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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雨桐的擅自做主,楚天並沒有不高興,反倒是很喜歡熱鬧的樣子:“好啊,我還沒見過你的同學呢,更何況還是青梅竹馬的老同學!”
後一句,雨桐明顯聽出了嘲諷,笑睨一眼楚天,毫不在意。
楚天也是有心胸的人,他並不會因為一個“青梅竹馬”就生醋意,他摟過雨桐,哈哈大笑起來。
雨桐的眼睛盯著餐廳門口,沒一會兒方宇的身影出現了。
雨桐眼睛一亮,手高高舉著,喊道:“方宇!在這兒!”
方宇聽見雨桐的喊聲,轉過臉來,看見雨桐的那一瞬間,方宇的臉上綻開了燦爛的笑容,他直奔過來,眼中只有雨桐,並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楚天。
當方宇來到跟前時,楚天站起身來,主動伸出手來和方宇握手打招呼,“你好,我是楚天!”
方宇這才注意到雨桐身邊高大英氣的楚天,心裡頓時產生一絲疑問和驚訝,可是臉上還是強裝鎮定:“你好!”
雨桐起身,親暱地挽著楚天的胳膊,笑看著方宇:“來,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楚天,楚漢爭霸的楚,天空的天!”
方宇看到雨桐的動作,心中已然明白了一切,心臟猛烈跳動了一下,有些抽痛,身子跟著有些不穩,臉上卻勉強維持著微笑。
雨桐指著方宇,看著楚天:“這就是方宇,方正的方,宇宙的宇,從小一塊兒長大,又做了十二年的同班同學,算是青梅竹馬吧?”
“十二年?確實難得!”楚天驚歎道。
方宇趕快低下頭入座,他不想讓雨桐看出他的異樣,只能避開雨桐的目光,迅速讓自己恢復正常。
等到雨桐和楚天也坐下來後,方宇已經恢復如初,雖然眼底有絲不易察覺的酸澀,但臉上已是陽光燦爛,“對呀,能做十二年同班同學的,確實找不出幾個!”
幾杯紅酒下肚,楚天和方宇慢慢熟絡起來,話也越來越多。
楚天一隻手搭著雨桐的肩膀,一隻手端著酒杯非常認真地對方宇說:“方宇,你知道嗎,我是個孤兒,我爸媽在唐山大地震中都死了。所以我一直都渴望有個家,有個溫暖的家,認識雨桐以後,我那種渴望更加強烈,因為雨桐是一個會讓人覺得溫暖的女孩,她率性、真誠、善良,她身上有很多很多優點,能遇到她,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所以我想讓雨桐成為我那個家的女主人,以後再生個孩子。我相信她以後一定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雨桐輕輕搖搖楚天的胳膊,好像示意楚天是不是喝多了,然後衝著方宇羞澀地一笑。
方宇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毫無疑問在楚天面前雨桐就是個幸福的小女人,她的眼神,她的笑容,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無不透露出幸福的味道。看得出,雨桐很喜歡楚天,和楚天在一起,她很幸福!
方宇端著酒杯和楚天碰了一下:“是啊,雨桐是個好女孩,能遇到她是福分,能娶到她更是福分,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種福分。所以,好好珍惜!”說完,方宇仰頭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紅酒。
從太陽島出來,方宇有些微醉,其實這點酒平時對於方宇來說並不多,可是今天卻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著雨桐和楚天離去的背影,方宇再也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臺階上,抬頭看著天空中懸掛的明月,一縷薄雲悠悠飄了過來,遮住了月亮的臉,好似在抹去月亮的眼淚,可是月亮的眼淚卻落入方宇的眼中,然後慢慢滑落下來。
那麼多年,終究是和雨桐失之交臂了,也許他永遠只能做一個看雨桐幸福與否的旁觀者,而不是一個參與者,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會是這樣。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機會,以前是為了維護雨桐,他選擇暫時放棄,現在是因為工作的四處奔波,他還沒來得及參與到雨桐的生活中,雨桐就已經心有所屬,等以後雨桐和楚天一結婚他就更沒有資格。方宇深深地覺得時間在和他開著一個殘忍的玩笑,他苦笑著,眼淚滑落到嘴角邊,有股淡淡的鹹味。心中五味雜陳,唯獨缺少甜味。
寒假如期而至,楚天好不容易請了幾天假和雨桐一起回家過年,這是楚天當兵以來那麼多年第一次春節請假,也是第一次在地方上過年。以前每年春節都要值班,再加上他又是孤兒,無家可回,所以他都是主動把春節七天的長假騰給別人。而今年特別,從他和雨桐確立戀愛關係以來,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去見雨桐的父母,所以今年過年無論如何都要去見見二老,這是對雨桐父母起碼的尊重。
長途汽車到站後,雨桐和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