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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每日裡一睜眼便是辛苦勞作,從年頭一直忙到年尾。日子在撒進泥土的汗水中悄然而逝,年復一年,始終如此,彷彿永遠不會停歇。
除夕將至,又是一年,即將過去了。
……
五年後。
火刀村的冬天向來不大好過,雖不怎麼落雪,那股子帶著溼冷的空氣卻透過衣裳直往骨頭裡鑽,在室外站上一會兒,便會覺得渾身凍得發僵,使人忙不迭地衝回房中,恨不能抱住火盆就不撒手。
傍晚時分,又下了一場小雨,天氣更冷了。村中已沒幾個人行走,遙遙地從村西頭傳來一陣馬蹄聲,直奔村子東邊而來。
孟鬱槐身上沾了些雨珠兒,頭髮也給浸得濡溼,飛奔到孟家院子門口,將馬牽去屋後馬棚,與老黑拴在一處,然後大踏步邁入門檻。
前院裡靜悄悄的,孟老孃和花小麥都不在,廚房裡有一陣沒一陣傳來雞湯的濃鮮味。
“總算回來了,一出門就是二十來天,這一趟可還順利?”
秦大嫂從房廊下迎了上來,拿一條長手巾替他撣去外袍上的雨珠兒。
三年前,花小麥生二胎,因為實在餵養不過來,家中便請了位奶孃,正是這秦大嫂。那之後見她實在能幹,裡裡外外都是個好幫手,便將她一直留在了家中,她男人則去了稻香園做些雜事,夜裡就在那邊看門。
“我自己來就行。”
孟鬱槐衝秦大嫂笑笑,接過手巾,俯身擦了擦袍子下襬,隨口道:“怎沒見小麥和我娘?小核桃呢?”
孰料那秦大嫂,竟是立刻諱莫如深地擺了擺手。
“可別提,今兒又是大鬧一場,誰都勸不住。你娘氣得滿口嚷嚷肝兒疼,飯也不吃,躲在屋裡不肯出來吶!”
孟鬱槐心下了然,無奈地搖搖頭。
他孃的身體硬朗得很,好端端的,哪裡會肝兒疼,分明是在那兒跟花小麥賭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