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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竟能如此有魄力,心中不由得替周芸兒歡喜,眉頭一挑:“他怎麼說的?”
“嗯……”周芸兒偷瞟她一眼。“他說,眼下他手頭銀錢有限,雖是曉得我不計較,卻也不願太委屈了我。待得……待得他再寬裕些,便同我……到時候若我爹不允,或是鬧什麼么蛾子,就全賴師傅你替我做主。他還說,那考科舉的心,他仍未曾放下,但自家也曉得。若將來成了親,養活妻兒就是頭等大事,只要來日他去赴考時,我不攔他,他便心中滿足——我怎麼會攔他呢?”
花小麥是真心喜歡這聽話乖順的徒弟。由衷為她高興,聽聞這話,更是放下心中一塊大石,痛痛快快點頭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豈能還只管推脫?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明日便幫你走這一遭。那韓虎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想來他會明白。”
周芸兒通身一陣輕鬆,滿口稱謝,將花小麥胳膊一挽,打心眼兒裡笑了出來。
……
按照花小麥的想法,原本是打算當晚就回家與孟鬱槐說說買地的事。然而。自打懷上小核桃,她已許久不曾在鋪子上操勞,冷不丁忙活一整天,還真是有些不慣,好容易熬到收鋪回家。強打起精神餵過小核桃,再匆匆洗漱之後回到房中,立時就往床上一癱,竟是半個字都不想說,幾乎是立刻就昏睡了過去。
因存著要去探望花二孃的心思,隔天一早,她便去了景家老宅一趟,同景老孃商量,想將小鐵錘帶去給他爹孃瞧瞧,也好讓那兩個在城裡討生活的人放心。
她原以為,這景老孃事兒多,不是個好商量的主兒,十有八九得費一番口舌,卻不料才剛剛把事情說出來,景老孃卻是立即點頭如搗蒜。
“你肯領著鐵錘進一趟城裡,這敢情好哇!”景老孃那架勢,簡直是滿心裡贊同,“小麥丫頭,恐怕你還不知道,你二姐和姐夫,都一個來月不著家啦!喏,就是前兩天,他倆不是回了村裡一趟,說是要給你道喜嗎?順道彎回家裡瞧瞧,正巧碰上鐵錘在睡覺,你猜怎麼著?那兩個,居然連家門都不進,只在我手裡看了孩子兩眼,就走啦!嘁,說甚麼鋪子上忙得很,就算是再忙,難道連娃都不顧了?他倆那生意做得再大,難道還能大得過你們孟家?我怎地從不見你丟下小核桃不理?”
花小麥心道,大娘,你講講理好不好?當初花二孃分明心心念念想帶著小鐵錘一起去城裡謀生活,還不是你,死活不答應?
這話只能在心裡腹誹,表面上,她卻還是笑盈盈的:“這麼說,最近鐵匠鋪的生意不錯?”
“嗐,也就是最近這一兩月,說是還過得去,反正,只要他們賺了錢莫短了家裡,別的事,我就不管!”
景老孃說著便飛快地跑去把鐵錘抱了出來,塞進花小麥懷中,道一聲“那你費心”,便又轉身進了屋。
那小鐵錘已有一歲多,眉眼同景泰和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瞧著很是憨實,會說些簡單的話,奶聲奶氣叫花小麥“姨姨”。
花小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有了孩子的緣故,瞧見他,比從前更添了一份親熱喜歡,在他臉上親一下,抱了他便往城裡去。
這小東西瞧著不大的一團,抱得時間長了還真覺得有點沉,待得行至鐵匠鋪門口,花小麥兩條胳膊都痠痛起來,將鐵錘放下地,領著他走了兩步,探頭探腦地朝鋪子裡張望。
屋裡那口大鐵爐燒得正旺,轟轟地冒著熱氣,卻不見景泰和與花二孃的身影,爐子前只守著一個生面孔的十五六歲少年,身板兒粗壯,正一門心思地往爐膛裡添柴。
“你是誰?”花小麥便朝他招呼一聲。
那少年轉過頭看看她,三兩步邁過來,扯出個憨憨的笑容,抓抓後腦勺:“那個……小夫人,你要買點啥?”
“我不買東西。”花小麥衝他笑笑,“我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後院一陣腳步聲,景泰和匆匆掀簾子進來了,打眼瞧見花小麥。立時露出一臉笑容:“小妹,你來了?喲,還把鐵錘也帶了來!”
小鐵錘張開雙臂,嘴裡一疊聲叫“爹”。就要往他懷裡撲。
花小麥忙將小娃娃遞了過去,半真半假地道:“姐夫你還說呢!今兒我也是問了景大娘才知道,你和我二姐已許久都沒回家,你兒子掛念爹孃,我當然得領著他來一趟了!說是……最近鋪子上生意很好?”
景泰和一把抱起鐵錘,呵呵一笑,搓了搓手,打發那少年搬來張椅子讓花小麥坐了:“嘿,只算是還過得去罷了,日子能過。也能攢下兩個錢,卻是無法與你相比——省城都傳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