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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問天皺了皺眉頭踏前一步,擋在了那兀鷲上人之前,一聲怒喝:“藍後座敬你是武林前輩,才讓你三分,你可別得寸進尺,插手本教內務,如今四皇子叛變,難道你以為你在吐蕃皇庭還有地位?”
同時向後揚了揚手,兀鷲上人便如得了特赦令一般,掉頭撒腿便跑,矮短的身形逃命的時候,倒是敏捷,像只耗子一樣,身子在一營帳前一閃,便消失不見了。
“藍後?吐蕃藍後?”
卞守密剛見到這個女人,就想起那夜從安府逃出來之時,遇到的絕頂高手,也是這個臉戴人皮面具的怪女人。
可沒曾想……她竟然是……
聽到那女人沙啞的聲音,忽地渾身一震,由心底打了個寒戰,手掌不覺向懷間探了探,確信那東西還在,才稍稍鬆了口氣。
可那沙啞如枯萎的樹葉撕裂般的嗓音,他怎麼也不會忘記,難怪在安府初遇交手之時,便覺得那聲音耳熟?
那聲音……在仙鶴峰那次同吐蕃藍後對決之時,也曾聽到過。
那是在那老妖婦被打散“玉顏功”之後的聲音。
“啊……難道她還沒有死?”卞守密面色一寒,臉色有些白,他曾猜測過這個怪女人的身份,可卻萬萬想不到是她!
“你怎麼了?卞家兄弟?怎麼你認識這怪女人嗎?”
藉著營帳的火盆,那妖婦人皮面具下的雙瞳,如著了火一般妖冶閃爍,只不過是藍色的火焰。
卞守密看得倒抽一口涼氣,暗思:“應該是沒錯的,那向問天稱她娘娘,她自稱本宮,如此藍眸,同殺爹爹的那藍香楹如出一轍,此人不是吐蕃藍後又是何人?”
心下更自忐忑,當日和五毒教教主申屠夔以及松鶴子一道將那老妖婦打落仙鶴峰底,本以為那女人一命嗚呼,誰曾想?她不但活著,而且武功與昔日相比似乎更甚於前。
“夏兄弟,這些人武功恐怕尚在你我之上,我們不可力敵,只可智取為宜。”擔心著懷中所揣之物,只因對自己太過寶貴,所以一直未嘗離身。
放在客棧,更不安全,始終放心不下,此次不若一併帶了出來。
“只要能救出我家兄弟,那一切都聽卞家兄弟的。”
但見向問天皮笑肉不笑道:“娘娘該不會忘記了你我二人的約定吧?難道不想從那老傢伙嘴裡探到那二寶的下落?別忘了,上次娘娘可是以假的傳國玉璽騙過了安大人,可卻是騙不過本座的,難道娘娘不想知道真的傳國玉璽在何處?”
那怪女人正是藍後無疑。
自那次被卞守密、申屠夔、松鶴子三人合力打下山崖之後,僥倖沒有喪生,但卻被打散了全身“玉顏功”的真氣,變得又老又醜,只因礙於美貌容顏不在,這才常常取了年輕貌美女子的臉皮貼在臉上,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卞守密聞言臉色變了變,躊躇不已,原以為把那東西帶在身上最為安全不過,可想不到,如今卻是由自己親自帶了來送給最大的敵人。
藍後臉色一寒,道:“向問天,你竟敢威脅本宮?你又何嘗不是想要藉助本宮功力的幫助,趁安賊起兵成就之際,讓你坐穩教主的位置!說得好聽點,我們不過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本宮高興幫就幫,不高興幫就不會幫,那老傢伙在不在你手上都無所謂,本宮一樣有本事查出來,只不過向來和本宮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不知是向問天出於害怕還是另有所圖,臉上一陣抽搐,竟然任由藍後一陣搶白,沒有作聲。
藍後瞬即哈哈大笑,聲音空洞而渺茫,在黑夜的大營上空迴響,縱躍身形,飛身沒入夜色之中。
只留下她如鬼魅般半哭半笑的聲音,讓人聽來毛骨悚然:“表哥,我來看你了,哈哈哈……表哥……”
待得藍後走遠,向問天往地上啐了一泡口水,罵了一聲:“瘋婆子——”
忽聞一人從遠處跑來,拜地跪倒道:“向教主,營外一個女人說要見什麼母后和教主您……還說……如若不讓她見,那就……那就……”
“就怎樣?”
“就燒光這個營寨!”
向問天微一沉吟,瞬即大笑道:“莫非是她?好,好得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帶她進來——”
許是見藍後走遠,兀鷲上人不知從何處戰戰兢兢摸了出來,道:“教……教……教主……”
向問天瞥了他一眼,罵道:“沒用的東西,有本座在這裡,你就被那瘋婆子嚇破了膽嗎?”
兀鷲上人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