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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知道嗎?知道嗎?
為了你,情願萬劫不復!
“和你說了這麼多,以為你已經幡然悔悟,想不到,你居然為了這個妖女,不惜自毀誓言,還替這女人的男人求情?你到底還是不是我李淳風的兒子?”
李淳風勃然大怒,寬袖一拋,轉身跨出門去,令狐行伸手向爹爹腳邊抱去,只想懇求爹爹再回心轉意,可李淳風狠狠一抽腳,令狐行撲了個空,人已經出得門去,走出幾步,聲音卻遠遠送來。
“我絕不會救這妖女和五毒教的任何一個人!你聽清楚,任何一個!除非我死!”
“爹爹——”
丹房內,香菸繚繞,一個身著道袍的青年盈滿淚水,雙拳緊緊握在一起,神情無比苦楚,呆坐在地,望著那床榻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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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卞守密自從上次與孃舅即空護送趙小玉上仙鶴峰之後,又因為心有隱憂,在即空和尚走後第二日便早早告辭松鶴子,暫且下峰離去。
這日,他匆匆趕路,避走官道,馬不停蹄,一直行到洛陽城,抬眼看天,風雲瞬息萬變,如饕餮吞象,睡獅林吼,乾冷的天空很快飄起了鵝毛大雪,預示著這是一個多事的節氣。
進到洛陽城中,眼見不遠處便是東暖閣,他娘子的小籠包子在這裡已經賣出了很大名堂,掌櫃的見是財神進門,便也大改過去狗眼看人的態度,對李賢鳳客氣了很多,甚至不願意她離開這店半步。
卞守密牽著一匹白鬃馬,走到近前,抬眼看到“東暖閣”三個大字,不由自主摸摸懷中事物,臉上露出一抹暢然的笑意,看著店裡李賢鳳忙裡忙外的情形,又想起了昔日在長安開和氏茶館之時的場景,萬般惆悵。
一店小二頭戴油膩膩的氈巾,一見門外是位牽馬的客人,立即屁顛顛跑上前來,油嘴滑舌熱情招呼。
“客官,外面風大雪大的,快裡邊坐!哎喲,本店的小籠包子可是咱洛陽城一絕哎~~保證您吃了讚不絕口~~”
卞守密點點頭,正要走進去,忽然身側兩人一高一矮,一肥一瘦,走路生風,吆喝吵嚷著從旁大咧咧過。還狠狠撞了他一下,高肥之人轉頭凶神惡煞瞪了他一眼,
“閃開閃開——好狗不擋道,別礙著你大爺!”
卞守密本想作,讓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嚐嚐卞氏伏戎指的厲害,可無奈是他渾家就在店內,若自己惹下了麻煩,將來觸到自己渾家身上,卻是萬萬不好。
好歹忍住,低了頭,閃在一側。
兩人一前一後,大步走近店內,將手中明晃晃的長刀往桌上一擱,高肥之人粗聲粗氣道:“小二,有什麼好吃好喝的,給老子盡數端上來!”
“來了——”
小二見那兩人來勢洶洶,也不敢招惹,急忙撇下卞守密,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擦桌倒茶,“爺前爺後”殷勤備至招呼著。
卞守密自行拴了馬,不動聲色走進去,選了個不露眼的地兒坐下,點了幾盤簡單的小菜,又要了兩籠小籠包。
喝著水酒,眯了眼,似在品嚐那女兒紅的酒香味道。
“噗——媽的,給老子的,你們這群糟糠騾子,就拿這馬尿招呼你大爺?還不給老子拿上好的女兒紅出來!”那矮瘦之人剛喝了一口酒水便將那酒盡數吐在了地上,窮嚷嚷。
卞守密又嘬了一口酒水,清甜香醇,他看著那廂兩人,皺起了眉頭。
“大爺,您……喝得就已經是這洛陽城最好的花雕酒1了。還是專人從紹興運過來的。”
“什麼花雕?你拿馬尿來糊弄老子嗎?老子要的是女兒紅!”
“大爺……這……這……”店小二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嚇得渾身哆嗦,說不出話。
“知不知道你大爺我是誰?老子可是安大人的敢死死士,招為親信隨從,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這糟糠騾子,敢拿別的劣酒來糊弄老子?”
掌櫃的前來相勸,也被那高肥之人飛起一腳,踢出,靠在牆上,疼得叫喚。
如今早不是開元盛世,皇帝迷戀楊家女,不理朝政,偏信楊國忠這大奸相,又器重突厥藩將安祿山,弄得民生凋敝,人心向背早不如前。店裡人一見有人鬧事皆嚇得四散而逃,哪裡還敢說上半句。
忽聞一女聲不卑不亢,近前淺淺道:“這位客官,這花雕酒就是上等的女兒紅,大爺不妨放下心來,再好好嚐嚐,說不定會覺得出好……”
那一高一矮之人轉頭一見,但見一粉紅粗布碎花衫的女子,容顏靜好,柔聲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