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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娃深信不疑,嘴巴張成了0形:“果真是塊無價之寶,不過……它真能看清小女子內心嗎?”
趙小玉輕輕頜,感覺自己有點像在扮觀音大師:“你看著這法寶,想著你那鄭公子……輕輕的……慢慢的放鬆……”
李娃果然將身子輕輕地*在了太師椅的椅背上,身子軟軟的,四肢垂了下來。
這古代的女人迷信起來還真聽話。
趙小玉不覺淺笑,繼續道:“想想你們在一起的日子……在心底說,我們會見面……輕輕的,慢慢的,閉上眼睛,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
這個米爾頓式反向催眠術,自從趙小玉來了古代後,經過了一年的實踐,她這種催眠術治療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基本上百百中,但還是要排除個別一些意志特別堅定的異類,這種催眠對那種人基本無效。
李娃被趙小玉催眠了,從李娃斷斷續續的描述中,趙小玉彷彿看到了一個純美的愛情煙花故事。
李娃原名李亞仙,本是高門閨秀,因父親仕途失挫,家道中落,被迫淪落風塵。
一年前一個黃昏的夜晚,是她第一次接客的日子。
她年紀尚輕,看著同樣的鶯鶯燕燕帶著媚笑站在門口,毫不避忌的伸手拉著過往男子的衣袖攬客,羞紅了臉,聽見嬤嬤惡狠狠地說:“今兒個,你說什麼也得給老孃接客,否則可有好事伺候你!”
李亞仙輕咬著唇,靜靜倚在二樓的窗前,看著這條密密麻麻排滿青樓的小街,在落日下一片櫻紅,那落在地上斜斜長長的身影,攢動著,裹著一層喧囂,傳進耳膜,一滴淚,輕輕滴在了紅木綠框的窗欞上,浸入了那隱隱白的木頭中。
………【第25節:雙生花(三)】………
人生中便是有如此多的身不由己,更何況是在江湖。
李亞仙輕言冷笑,嬤嬤說的“好事”便是那一大堆看著讓人怵的精緻刑具,別的不說,但就那一根長長細細的梅花針,扎進兩條雪白大腿內側的滋味,就足以讓人痛不欲生。
梅花針,針長而細,彎曲的針形上鏤刻著美輪美奐的桃花瓣,蠱惑著人心,但刺入大腿內側,看不到痕跡,卻可痛徹蝕骨。
她親自見過一同進來一個好姐妹雙腿扎滿梅花針的慘景,也聽過她那淒厲的慘叫,當即她便答應了接客,看著那姐姐滿面鄙夷和痛苦的神情,她知道,她的確很沒有骨氣,可又能怎樣?
一日為娼,終身為娼!
想著想著,那桃花扇便順著手指間不慎滑落了下去,輕靈婉轉地跌在了地面,一如她早就甘願沉淪的心,敲擊在石子地面上,出清脆的叩響。
一名男子,身穿青色輕容紗,腰佩冠玉長纓,頭系紫色綢繩,輕輕走了過來,彎腰拾起那把桃花扇,也如拾起了她那顆甘願沉淪的心。
此人便是鄭元和,常州刺史鄭仁仰的獨生子,天資穎慧,相貌堂堂詩賦自幼就在當地堪稱一絕,此次來長安是來應考的。
他順著桃花扇跌落的方向,往上去,正好對上她那一雙美目,她的兩頰頓時飛起兩朵紅暈。
李亞仙頓覺羞澀,急忙攬袖用輕紗遮了半邊面,但又被他那冠玉的容貌所攝,不由得偷眼輕看。
不想樓下那男子,他乾脆停下了腳步,手裡把弄著那桃花扇,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正用那雙深邃的眸子望著她,直直的,恰似望進她的心裡。
李亞仙更覺羞怯,看著好招攬生意的嬤嬤已經衝到了樓下,一路拉著他上來,她的心中竟然暗自一陣欣喜。
嬤嬤拿著李娃的“處子金”樂滋滋的走下樓去,掩了門。
一千兩啊!
他也真是捨得啊!為她,卻只為她。
他輕輕走近,眼神定定地望著她那如初桃將開的粉面,手輕輕拂上她的臉,微微調笑著說道:“姑娘,真是面若桃花鬢如雲……可知姑娘芳名?”
李亞仙咬咬朱唇,道:“賤名何足掛齒?小女子姓李,上亞下仙。公子若是願意,喚我亞仙便是。”
男子笑笑,挑逗著她:“在下姓鄭,上元下和,亞仙姑娘若是樂意,可喚小生郎君?”
李亞仙頓時紅了臉,眼睛撲閃著,長長的睫毛如同兩排小扇子,看著一隻粉白的蛾子欣欣地飛向床頭的紅燭上,撲哧一聲,給燒折了雙翼,跌落在了桃花木案几,撒下一層旖旎夢幻的粉。
看著他的手,輕輕解開她那羅襦寶帶,亞仙一陣心慌,觸翻了那杯床頭氤氳含情的碧螺春,任由杯中那翠綠的璞玉新枝,沿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