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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迴轉身,不理她,右手那柄扇子輕輕一扇,便凌空向後飛去,這一飛又是隔了兩人好遠。
趙小玉淺淺地笑,停了腳步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奇怪?你居然會飛?你是怎麼做到的?可以教教我嗎?”
那白衣男人的聲音忽然變得肅穆,道:“你走——你快走!你快離開這!我不想見到你!”轉身便欲飛去,像一隻奮力振翅白蝴蝶。
“哎……你你別走……”趙小玉伸出手又追了過去,卻只來得及看清楚那扇子上的一枝枝桃花瀲灩,粉粉白白的模樣,煞是好看。
她有些落寞的行走,暗自嘀咕:“都走,都走,你們都走好了,個個都不理我!”竟然難以自控地哭泣,淚水恣意橫流,夾雜著寂寞的心酸和苦痛,卻又說不清楚是為何。
“你忘了我嗎?玉兒,你果然忘了我?”又是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
她停住了哭泣,抬起頭一看,四周依然一片霧茫茫,什麼也沒有,可她卻識得這個聲音,是那過世未婚夫的聲音。
對,是他!一定是他!
她急得四處張望,隔空喊道:“老公——老公——是你嗎?是你嗎?我好想你,你你在哪裡?你回來啊——老婆好想你!”
可四下張望,依然空無一人,她如同一個失去了重要寶貝的孩子,恍恍惚惚地尋找,卻始終找不到。
“玉兒,你你果然忘了我!忘了我!忘了我……”那聲音中竟然帶著一絲惱怒和恨意,還是來自未婚夫的聲音。
“我沒有!我沒有!你不要記恨我,老公,老公,你別走,我沒有忘!我沒有忘!”她說得是實話,三年了,他走了三年,她卻記了三年。
那一頭,竟然沒有了聲音,她兀自喊叫,一聲聲呼喚著:“老公,老公……”
忽地她雙眼睜開,騰地坐了起來,“哦,原來又是個噩夢!”
趙小玉摸了摸臉上的冷汗,眼角帶著淚珠,環顧四周,竟然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驚叫著抱緊了棉被,捂了頭大叫:“鬼鬼……救命啊……”
自從趙小玉暈倒後,令狐行便一直守在她身旁,適才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對她說了一番言辭懇切的勸慰,無非是要讓這位玉姑娘不要執著於情事,反正在她眼裡,他不過是個老得上了年紀的人,儘管他實際上還很年輕,但若能以此為藉口,讓玉姑娘不再逼婚,他也知足了。
可當他輕輕對她說著“既然在下在玉姑娘眼裡不過是個老公公而已,姑娘不若忘了我的好!”的時候,卻看著她在夢裡兀自揮手大叫“老公”,還又哭又喊的。
令狐行也嚇得不輕,難道自己在這玉姑娘心裡已經如此重要?連做夢也記著他麼?竟然還哭了。看著她眼角的淚珠,他不由心中一驚,“看來這事還是暫且不提的好,若是玉姑娘想不開,那我不是造了大罪孽了?”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拍她的被子,聲音溫和起來:“玉姑娘,玉姑娘,是我了,是小道令狐行!”
趙小玉捂住被子,聽那聲音語調,與方才大不相同,這才從剛才的夢境中回過神來,這夢做得久了,即便是回到了現實,一時之間竟也會分不清楚。
她探出腦袋,盯著看了看那令狐行,還是方才那身道士打扮,長噓了一口氣,伸出手,一邊擰上自己的臉,又擰了擰那道士的臉,聽得那道士大叫,自己也不由得出聲:“哎呀……好痛!”
令狐行有些生氣道:“玉姑娘,你即便再如何記恨在下,也不可如此無禮啊,再說這有失姑娘身份!”
趙小玉沒有理會他,兀自鬆了一口氣,又傻笑了兩聲:“嘿嘿……既然知道痛就不是夢了!我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令狐行捂了臉,點點頭,有些生硬,心道:“這玉姑娘還真是古怪!便連衣服也是古怪的。”
趙小玉又道:“那我有沒有說過什麼?”
令狐行身子一怔,道:“沒……沒有!”心道:“這可不能讓玉姑娘知道,要不又要舊事重提了!”便急忙轉身道:“師叔方才出去了,還沒有回來,玉姑娘在此先行歇息,等師叔回來,我自會稟明師叔姑娘的事。這裡有些師孃過去的衣服,玉姑娘看著合適便換上吧!貧道先行告退!”
看著那令狐行退去,還十分識趣地合上了木門,趙小玉這才走下床來,環顧四周,不由一聲驚呼:“方才沒有覺,沒想到,這兒竟是這麼又破又爛!”
一盞油燈兀自亮著,一縷青煙朝著破破爛爛的屋簷,輕繞直上,正好燻到一隻崴腳蜘蛛的肚子,而它似乎毫不理會,兀自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