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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主子看中你哪一點嗎?心計!主子一再寬容,是因為你沒有心計!”
心裡驚得通通的,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馮嬤嬤點點頭:“不錯。你以為有什麼事能真正瞞過主子的眼睛?記著嬤嬤一句話:本本分分做事,安安心心做人!”
安安心心做人!我真該慶幸腦袋還留在脖子上。
“你知道嬤嬤喜歡你哪一點?怎麼,你覺得嬤嬤對你不好?”
我也笑了,還行吧。
“我看得到也聽得出來,你是真心為爺好。咱們爺大了,開始自己想事情拿主意了。對了,你今天早上跟爺說的那些話都是書裡的嗎?”
我又說什麼了?
“如果打不到獵物怎麼辦?”昨天跟著胤祥打獵,胤禮受了一些刺激。
“怎麼會,前天主子不是還比十六阿哥多一隻錦雞?”小翠笑著幫他整理裝束。
“那是因為沒有十三哥他們!”胤禮更沮喪了。
“不怪主子獵獲得少,是主子宅心仁厚,不肯殺生。”慶哲的馬屁總能讓大夥都感到滿意。
攔下小德子新增佐證的躍躍欲試,我故意不合時宜:“少來了!照你的理論,打得多的人就不仁不厚了?”
慶哲果然不好意思地笑了。
“皇上重視秋獮,旨在警示大夥兒不忘本,別把馬上得天下的老本丟了,順便讓達官貴胄們消消大肚皮。沒錯吧?主子是縱不得馬,還是拉不得弓啊?”
胤禮眨巴著眼睛搖搖頭。
“那不就結了。主子策馬搭弓已經達到了秋獮的主旨,就不會讓皇上失望。至於獵獲多少,運氣三分,技術七分。再過三年,說不定十四阿哥也得甘拜下風。”
“不過,慶哲的‘宅心仁厚’也很好聽啊。”胤禮咧開了嘴,說中所有人的心思。
我壓低嗓子,故作深沉狀:“話是說出來的,人可是做出來的。好男兒立於天地之間佔的是‘坦蕩’二字。心未至,不過紅口白牙,騙得了自己騙不了眾生。阿彌陀佛!施主,啟程吧!”一屋子人大笑著送胤禮出了營帳。
想起胤禮在馬上雙手合十對大夥兒說“阿彌陀佛,施主請回”的樣子,我不禁笑起來。
“伊蘭,唉!算了!”
馮嬤嬤欲言又止地前腳剛走,紅玉就坐了下來:“還沒想起來?”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那天晚上喝醉後幹了什麼。慶哲說我是拽著四爺的袖子回來的,小德子糾正說是十三爺;翠兒說有人看到我是和老丹一起回來的,還有人說看到我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但一定不是老丹,當然也有可能另一個也不是我;紅玉說有可靠目擊者稱我是一個人一路自言自語、目中無人地回來的,還在半道上摔了一跤。當晚喝多了的胤禮則說,我絕對不會和他四哥或者十三哥回來,因為他們和十四阿哥先去了德妃的寢帳喝了醒酒湯又送他回來的;也不會是老丹,因為他早送喝多的十阿哥回去了。我說我寧願是和山鬼一起回來的。馮嬤嬤呸了一口後認為這最有可能,因為我“一晚上胡話,一會兒說什麼老爸老媽、點時局,一會兒說什麼流流口水,聽的人云裡霧裡的。肯定是衝了山神了”。說得我後背上的汗毛豎了數寸長。
“唉!我只擔心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彩晴要在,肯定會說沒看到就當沒發生。”
也只有這樣了。唉!還不如像彩晴那樣生場病不來圍場湊熱鬧呢。
夜風帶動樹葉沙沙地響,想起了馮嬤嬤的話,我突發奇想:“你瞧,樹葉上有成千上萬隻眼睛,正一閃……”
紅玉尖叫著跳起來,嚇了我一跳,她卻拍著胸口說:“伊蘭,嚇、嚇死了!”
螢火蟲之夜
我在紅玉之後也尖叫了一聲,卻是:“媽呀!”悄無聲息地出現的周公公朝後趔了趔身體,嗔怪道:“我是你爹!死丫頭,大晚上的嚇死人吶!”
隨著他高翹起的蘭花指,我的脖子登時後仰和身體呈現60度。我順勢朝左後側的紅玉做了個嘔吐狀,她抿著嘴低下了頭,抖動的小肩膀洩露了秘密。
“還笑!還笑!”周公公的蘭花指轉移了目標。
聽到師傅“雪梅,雪梅”地走近了,小張公公早早地掀起了帳簾。看著他進了營帳,我和紅玉相視大笑。小張公公仍恭敬地侍立在原地,目不斜視。
超喜歡在我們面前說“咱們太子爺”的“東宮二總管”,具備了電視劇裡所有“公公”這類角色的陰柔元素,而且他融會貫通地絲毫不做作。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