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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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地袒露出眼中的不可置信。
溫暖燥熱的空氣彷彿凝結,時光不再向前流轉……而是後退。
……
徵十郎恨不得掐自己一下看他是否處於夢境之中,亦或是真實。如果他沒記錯,自己半小時前還在洛山籃球部監督普通部員的日常練習,結束後想回更衣室的洗澡間洗清身上黏膩膩的汗。
當他脫下隊服的那一瞬間,眼前被一片持續幾秒的漆黑所佔據。直到徵十郎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變成這副幼年期的模樣站在鏡前。據他估測,現在的自己才剛上小學。
赤司徵十郎,生理年齡七歲,國小二年級就讀中。
心理年齡十六歲,洛山高校一年級就讀中。
徵十郎做了個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
他環顧一圈,似曾相識的景象連帶著對童年的深刻回憶全部湧入腦中……裡面還包括一些他逼迫自己忘卻,被壓在心底深處的記憶碎片。
他一時間有些恍惚。要是這幅模樣被同隊的隊員睹見,他們絕對會笑噴——冷靜、□□、淡然、自律,甚至是偶爾瘋狂偏執的隊長赤司徵十郎消失了嗎?取而代之的是這個身高還不到他們大腿的小毛孩。
徵十郎沒心情考慮這個問題。他端詳片刻,敏感地發現左眼顏色如他所料是灼眼的紅,代替了原先的奪目的金。這讓他感到不適應,就像是身體裡某種人格被掏空,空虛又微妙。
“呵……”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這幅深沉的表情配上油桶的身軀,怎麼看怎麼彆扭。
回到國小階段的他,已經進入母親離世的倒計時。
“還存活於世上麼?”他以陳述句的語氣質問自己。
那位被他稱之為「母親」的女人,世上最愛最在乎的生命體,也是傷他最深的罪人,在他心臟處留下無法癒合的傷口。
腦中莫名產生了興奮緊張的情緒,身體內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想見她,想見她!”這是徵十郎自初中後就很難體會到的情緒波動。
急於想要求證自己是否還能再見她一面,她在哪裡,在做什麼,現在是什麼樣子(為了強迫自己忘掉她,徵十郎對她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這裡究竟是現實還是自己編制出的一個荒謬的夢?
徵十郎瞅見桌上的玻璃杯,將它抓在手上,故意鬆了鬆手指讓他從掌中脫落。玻璃碎片四濺,一臉淡然的他卻彷彿完全不在意碎片是否會劃傷他。反正這具身體不屬於心智十六歲的他。
碎片並未癒合,就連那清脆的碎裂聲也聽得一清二楚。但這並不能滿足徵十郎,他索性撿起一塊小碎片在指尖劃了一道小口子,酥/麻的痛感頓時傳遍四肢。
不是夢。
他確實藉著某種契機和未知的力量回到童年。他還記得,這裡是他兒時的房間,連擺設都與記憶中的相吻合——書桌一角的將棋盒、擱在書架上方的狐狸面具、整齊排放的書籍……
徵十郎剛打算抬腳往房間門口走,可憐的門就被某個身影撞開了——
“小徵!!怎麼了?是玻璃杯碎了嗎?有沒有傷到?啊啊你的手流血了!”
他被這一聲女高音吼得頭昏眼花,嘴角卻情不自禁地高高揚起。
「不可思議,這果然是……」
會這麼緊張自己的只有母親了。
棕發女人蹲下身,拉起他的小手心痛地撫摸著滲出血珠的傷口。髮絲擦到了他的臉頰,吐出的溫熱氣息混合著薰衣草香水味撲面而來。
——這是久違的屬於母親的味道。
倘若徵十郎不是個自制到不可理喻的人,他必定會直接撲進母親的懷抱尋求溫暖。
但現在的他已不再是過去那個軟弱無助、只會依賴母親的弱蟲了。
“我沒事。”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僵硬的音節,聲音也比以往要低沉,像是努力要剋制什麼似的。
燻理不斷朝傷口吹著氣,以為這樣就能使痛痛飛走。“等一下,我去找創口貼。”
徵十郎條件反射地拽住她的衣袖,他愣了下,錯愕地盯著那隻抓緊不放的手。
因生理年齡導致智商也被拉低了麼?
“我……和你一起去。”
燻理點點頭,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是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但她什麼都沒說,如往常般拉著他的小手下樓了。
這具身體已習慣了與母親親密接觸,但內芯十六歲的徵十郎卻很尷尬,甩開手也不是牽著也不是。這種不知所措的感覺就像是流浪街頭一無所有的窮人忽然得到從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