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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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耿易男卻要她留在北京,有家大網站早就想籤他……就這樣,一時誰都說服不了誰,誰也都妥協不了,愛情的瓶頸第一次真正考驗著兩顆曾經單純快樂的心。
在媽*強勢主導下,林洋只好背起一袋袋的記憶,無限留戀地上了父母從千里之外開來接她的私家車。
她祈望著在自己上車的那一刻,看到男朋友飛奔過來,擋住她家的車,然後打動爸*鐵石心腸。可是,他一直沒有出現。前一天林洋在最後與他通話時,曾故意透露過這個情報的。她心裡一直對自己說,只要他再堅持一下,她的堅持就可能全盤瓦解。
她不死心,搖下車窗再回頭看看,一路上都是提著行囊送別的人群,他們依依惜別,他們把手言情。可是,獨獨缺席一個他,那個教她正確發出性感捲舌音的北京男孩,那個喜歡在樹下陪自己打羽毛球的男孩。
回想大一的第二學期,那個春天,那個生日,林洋真的很幸福:先是接到媽媽透過郵局訂送的鮮花和蛋糕,郵差剛剛走,不到一分鐘,同學耿易男就捧著鮮花進來了。“你怎麼知道?”林洋滿是驚喜。他笑著,答非所問:“生日快樂!”後來,他才告訴女友,自己暗戀她多時,卻沒有機會表白,後來他就研究她的電子郵箱上的四個數字“0411”,斷定那一定是她的生日,就這樣冒險買花送上來。“萬一猜錯了呢?”在一個月色朦朧的晚上,林洋嘴裡咬著一根青草問他,他說:“我願意冒這個險。我喜歡破釜沉舟的愛情。”那錚錚豪言猶在耳旁,那個父母下崗沒有錢交學費的男孩為了給她買生日鮮花,居然偷偷地賣過一次血。可是,關鍵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出來挽留她呢?他那所謂的破釜沉舟的愛情呢?
回家的路上,林洋的心裡不斷這樣問著。越想越氣,也漸漸“想通了”,於是,她換了髮型,換了手機號,廢了舊郵箱,立即上班,自我療傷,後來就聽到有同事唱《同桌的你》……可是,當看到有人在木棉樹下打羽毛球時,她才發現自己的痴心根本就沒有把記憶的花草“埋”乾淨,更不用說“想通了”。她越來越想他,可是,如果自己不主動打電話給他的話,他是不知道自己的新號碼的。她是個被動而驕傲的女孩,她的成長路上,只有別人等她,從沒有過自己找別人的時候。現在,她有強烈的想要改變這一角色定位的願望,可是,又拿不出勇氣。
一晃就過了新年。終於有一天,她在公用電話亭裡試著撥了耿易男的電話,只是想看看他是否也換了手機號,結果通了,他在電話那頭不停地叫著:“哪位,哪位?”看對方沒有反應,他一下就明白是誰了,於是大聲喊:“阿酒阿酒,我在福州!我就在福州!”林洋的淚水就這樣簌簌落下,仍然沒有回答,只有止不住的哭泣。“阿酒”是易男為她起的,好久沒有聽到這樣的呼喚了!
她再也忍不住了:“是我,是我啊!你在哪個賓館?”這個時候,林洋還以為他只是來福州出差,她哪裡知道耿易男為了找她,花了多少心力。他摸索著找到了她過去寫信回去的地址,可是那地方早已拆遷,不留一絲的訊息……耿易男只好茫然地等著,多少次揪心地想:也許某一天,比如她結婚前夕,會給自己打個電話通報一下,所以他不敢換號碼。其實,林洋走後,他就後悔了,發瘋一樣地想她。他辭了北京的那個美差,追隨南下,先在福州一家公司裡打工,一時找不到她,就只好守株待兔。半年過去了,他焦急,但是相信自己愛的人會有心靈感應,一直使用北京登記的手機號,為的是等到她的電話。
他的手機是長途漫遊,他的愛情也是流雲般漫遊。終於等到了朝思暮想的電話,他們放下電話,向約好的福建省政府狂奔而去。因為他們都害怕等會兒找不到對方又失去聯絡,所以要約在一個萬無一失的地方,而省政府是個很放心很大的地方,計程車司機是不會帶錯路的。車在輪上跑,而他們的心是帶著翅膀飛。
在省政府戒備森嚴的門口,他們像失散多年的朋友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持槍的警衛,擁抱的情侶,這樣的畫面,神聖而溫暖。
………【第五十六章 一個人的燦爛堅持】………
店裡擺的都是粗糙原始的牛皮,王謙盤腿坐在蒲團墊子上,握著刀尺,丈量、裁剪、飛針走線。在有著無數老藝人的北京城裡,這麼一個年輕的手工藝人,用自己的雙手,用牛皮,辛勤認真地做著一些東西。
固執這東西與生俱來
王謙小時候就是現在這樣:不愛說話,不怎麼笑,不合群,上課不搗亂但腦子裡天花亂墜,總是能保持著優良的成績。喜歡上某個人某件事物,總是要從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