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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越行越遠的背影,司琪咬咬牙,低咒一聲:“ND就賭一把了。”快步跟了上去。
儲櫟凡很快就要到了他想要的房間,拉開窗簾,觀察了一下地形,他看了眼躲在門口的司琪,眉頭不僅好笑地挑了挑,朝著她招了招手道:“你覺得如果我真是心懷不軌,你都進了這個房間了,躲再遠還是在房間內阿。”他剛毅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不能似笑非笑的弧度,道:“過來吧,我們從這裡過去。”
司琪明白自己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嘆了口氣,快步走了過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她的瞳孔瞬間放大,難以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爬窗過去?!”雖然這個房間離銀燕舞廳很近,樓層也不是太高,可是爬窗?會不會太誇張了一點。
儲櫟凡輕挑了下眉尖,雙手抱胸道:“這個辦法最直接最簡單。你總不希望我們還沒進去就被人發現,那樣的話他們很可能會把人轉移哦。”
罷了,反正只有三樓,就當是爬樹了。司琪想透過後,未等儲櫟凡有所表示,就率先爬了出去。
他們一前一後,利落地爬到了銀燕舞廳的頂樓。司琪的腳剛一著地,耳邊就傳來了儲櫟凡略帶讚歎的聲音。
“你還真是令人吃驚,我想沒有一個名門閨秀會如此動作利落的爬窗吧。”儲櫟凡內心深處第一次對別人的成長環境產生了強烈的好奇。既然是司徒家的養女,縱使要養人鼻息生活,但是生活不是也應該很優渥,不是應該被教養成淑女嗎?但是眼前腰著身子的少女哪裡有一點淑女的影子。這才是她真實的一面嗎?
司琪回眸睨了眼不太專心的儲櫟凡,用手肘撞了撞他,道:“儲老師你專心一點行不行,不然我們怎麼找到陳藍鸞。”
今晚的銀燕舞廳內顯得格外的寂靜,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喧鬧。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掩飾下一個包廂挨著一個包廂的搜尋著。
儲櫟凡看著她地毯式的搜尋方式,終於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無視她的驚詫,道:“其實根本就不用這麼搜。”他指了指前面拐角處站立的兩個人影,壓低聲音道:“看到沒,那裡既然有人守著,就說明裡面肯定有些什麼。”他將司琪拉向身後,壓抑的嗓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持道:“我過去看看,你就躲在這個包廂裡等我。”他根本就沒理會司琪不贊同的目光,繼續道:“記住如果十五分鐘後,我沒回來,那麼你就先離開。”
“可是~~~”司琪對於他要單獨行動多有微詞,皺起眉頭望著他。
“你跟著我只會讓我分心,你放心我答應一定會找到陳藍鸞。”儲櫟凡送開了她的手腕,輕捋過她垂在額前的一撮短髮,口氣無比認真地道:“記住我的話。”
司琪多少也明白自己跟去很可能會壞事,因此她沉默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司琪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看錶了,然而這個夜晚依舊很安靜,安靜得讓人覺得詭異。儲櫟凡沒有回來,而他消失的方向也沒有出現任何打鬥的聲音,這種狀況卻使司琪感到更加不安。
“難道說真地要功虧一簣。”司琪本來沿著原路返回的腳停住了,雖然理智告訴她應該接受他的建議轉身離開,然後再去尋找救人辦法,可是雙腳卻還是又轉了方向。“就當我腦殼壞掉了。”低咒一聲後,司琪貓著身子雙目炯炯有神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發現那兩個守在門口的人似乎好一會兒沒再逛過來,司琪大著膽子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耳朵緊貼在門上,隱約地可以聽到屋內似乎有些聲響。
“您何必跟一個小女生一般見識呢?”儲櫟凡平靜地站著,看了眼被綁在沙發上的少女,開口道。
“我到沒有想到你做了老師就連心腸都變得善良起來了。”幽暗的燈光下,戴著半邊面具的男子私笑非笑地道:“看來閻帝並不像傳說中般無血無肉,也只不過是一個人嗎。”
儲櫟凡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嘴角反而揚起了一絲笑容:“您真會說笑。”
戴著面具的男子幽雅地晃了晃手中的水晶高腳杯,抬眸望著他,道:“既然你為她而來,要是讓你空手而回,多少也說不過去。”他頓了頓,繼續道:“我就賣你一個面子,明天我會讓人送她回去。”
儲櫟凡知道這已經是他給自己的極限,因此也未再討價還價,微微頷首道:“謝謝您。”這個被稱之為‘撒旦’的男子雖然戴著面具卻也難掩他卓然的俊美氣質,那面具反而更加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極致之美。
聽到儲櫟凡的妥協,司琪想也沒想地轉動了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