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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之理?只可惜臣女流之身,未能承襲西北軍權,實是有心無力啊。”
太后變臉著實快,聽她這麼說,臉上又露出笑容來:“荀校尉放心,哀家聽聞如今接管西北軍的是你族兄,只要你接了詔書,親事便訂下了,他哪有不幫自家人的道理。”
荀紹微微蹙眉,知道自己沒有理由拒絕了。
太后趁熱打鐵,自袖中取出一卷詔書,聲音壓低了幾分:“其實這只是第一步,哀家畢竟還在垂簾聽政,總會有機會提拔你。荀校尉只要接了這訂親詔書,哀家保你在朝中平步青雲,屆時軍權自會回到你手中。哀家與你同為女子,不像寧都侯,對女子為將毫無偏見。”
荀紹心中微微一動,袖中的手緊握成拳,又輕輕鬆開。
太后瞧見她神情,又問一句:“如何?”聲調婉轉,似含了萬般誘惑。
荀紹沉思半晌,終於屈膝跪下,雙手接過詔書:“臣謝太后垂愛。”
太后大喜過望,一時心情又有些複雜,只要強忍著不去想這個比她小不了多少的人以後會成為她的兒媳婦,這樁買賣其實很划算。
荀紹忽而又強調一遍:“就按太后所言,待陛下成年再議婚娶吧。”
“那是自然。”太后巴不得這樣呢。
荀紹起身,又瞄一眼幼帝,早知這麼快馬加鞭地趕回來就是為了這樁囧事,還不如直接裝醉得不省人事了。
夕陽已下,暮色四合。
太后身邊的郭公公忽然一路小跑著過來,火急火燎地低呼:“太后,太后,寧都侯來了!”
太后神情立變,也不留荀紹了,急忙吩咐郭公公領荀紹出宮。
荀紹將風帽戴上,裹緊披風,出御花園時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個校尉,竟弄得這般鬼鬼祟祟,心中對應璟的厭惡又添了一分。
至廣陽門,有一隊人遠遠走來。荀紹垂眉斂目,腳步不亂,與那群人擦身而過,情緒毫無波動,對方絲毫不曾注意到她。
遠處的郭公公剛鬆口氣,卻見隊伍前方的寧都侯轉身朝荀紹的背影看去,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郭公公。”
他一個哆嗦,快步上前:“參見寧都侯。”
千萬不要問那人是誰,千萬不要問啊!
“本侯怎麼聞到了酒氣?以後宮中出入可要管嚴些。”應璟自他身邊走過,言語中似帶著笑意。
郭公公一疊聲的稱是。
太后端坐涼亭之中,一派寧和之態,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應璟自遠處緩步而來,黑底暗紅紋的廣袖朝服,日日見到,日日礙眼。
“參見太后。”
太后到底還沒勇氣與他正面衝突,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應付:“寧都侯免禮,都是自家人,不用客套。”
應璟含笑道:“太后說的是,臣聽聞荀紹回來了,怎麼沒見著人呢?”
太后嘴邊笑容立時有些坍塌,那邊幼帝已經歡快的跑過來,老遠就親暱地叫“舅舅。”太后最看不慣應璟將自己兒子哄得服服帖帖這套,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
幼帝剛才已聽見荀紹的名號,轉著腦袋不斷詢問:“荀紹是什麼人?”
太后尚未說話,應璟便回道:“是荀家的女公子,自幼生長在軍中,就愛打打殺殺,現任西北軍的贊軍校尉。”
幼帝人小鬼大地皺眉:“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子!”
應璟笑了一聲:“太后對她倒是欣賞的緊,聽聞已將她選作陛下的皇后了呢。”
“什麼?”幼帝年紀雖小,卻也知道皇后是什麼概念,頓時瞪圓了眼睛,幾步跑到太后跟前:“母后,這是真的?”
太后聽出應璟刻意挑撥,又恨他掌握了宮中動向,氣不打一處來,忿忿起身,拉起幼帝的小手道:“陛下隨哀家回壽安宮去說話,此事哀家會原原本本說與你聽。”說完瞪一眼應璟,拂袖離去。
第二日早朝時,幼帝的眼睛腫得賽過核桃,惹得一干大臣面面相覷。待珠簾後的太后說出那樁剛剛訂下的親事,眾人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朝堂立時一片譁然。
“太后,此事萬萬不可啊!”御史對幼帝心生同情,激動萬分:“帝王婚事,自有體統,豈能草率而定?何況陛下尚且年幼,此事為時過早啊。”
“是啊太后,使不得啊!”
“此事確實有失體統……”
反對之聲此起彼伏,太后自珠簾後輕咳一聲,開了金口:“老丞相如何說?”
朝堂上吱吱喳喳的喧鬧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