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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請應璟登車入府,見到驛館內走出個清雅端莊的美人,對寧都侯又全無他人那般的畏懼,自然而然就想歪了,招呼完應璟又快走幾步上前招呼她:“夫人快請登車,這一路奔波辛苦了。”
荀紹朝身後看了看,除了竹秀沒有別的女子了,她指指自己鼻子:“你叫我?”
郡守機靈,小心賠著笑臉問:“可是下官說錯了話?”
應璟揭著簾子朝她這邊一個勁的笑,荀紹看得刺眼,有些火大,剛要開口,竹秀上前捉住她胳膊道:“好了好了,快走吧,你一個要做將軍的人,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嗎?”
荀紹熄了火,卻很奇怪竹秀今日居然這麼懂事,平常這時候她早衝出去替她出頭了,比她還暴躁。
合浦郡遠離中原,自有其獨特妙處。郡中人自稱本地有三妙:海鮮、風酒和寺廟。
荀紹原本對郡守很有意見,結果晚上見宴席上正擺著前兩妙,頓時心花怒放,面泛紅光,那點不快煙消雲散了。
郡守已經知道她身份,他也早打聽過這個未來皇后不討幼帝喜歡,於是熱情也少了一大半,只專心伺候應璟,忙著佈菜倒酒,不亦樂乎。
應璟舊傷復發,沒什麼興致,推開他手道:“說正事吧。”
郡守連忙稱是,將東夷使臣到達日期與這些時日所做的事都一五一十稟報了。
“那好,你去傳話,就說待本侯舊傷一好便正式和談。”
郡守應下,正要離開,轉頭見荀紹正抱著罈子豪飲,驚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應璟支走他,無奈看一眼荀紹,吩咐左右將剩下的風酒全搬去自己房間,省得她再這樣沒個節制。
這風酒當真酒如其名,酒味綿長,不及西北烈酒醇厚,清爽甘冽,如風過境。荀紹一時沉溺其間失了態,當著大家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只有默默無言地看著下人將酒搬走。
宴席散時已是戌時,荀紹回房休息,路上竟又回想起那滋味來,舔了舔唇,始終覺得不盡興,腳步一轉,還是去了應璟的房間。
房門大開,燈火通明,原來郡守叫了大夫來為應璟治傷。荀紹見了這陣仗也不好意思說來要酒,乾咳一聲,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寧都侯傷不要緊了吧?”
應璟伸著腿由大夫包紮,笑道:“有勞荀東觀惦記,好多了,這可多虧了你背本侯過河呀。”
大夫手下一頓,郡守也詫異地看了看荀紹,繼而又垂下頭去,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忙完後,大夫領著下人們先退出去了,郡守卻還捨不得走,看看荀紹,又看看應璟,神秘兮兮地道:“那個……寧都侯,下官特地為您尋來了一些治傷良藥。”他拍拍桌上的盒子,“都在這裡面了,還請您一定記得要用。”
應璟點點頭:“好,有勞郡守費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郡守心滿意足地退出門去,似了卻了一樁心事。
荀紹覺得他剛才那表情很不對頭,瞄了一眼桌上的盒子,幾步走過去一下掀開,眼睛都直了。
裡面有人參,有靈芝,有各種珍稀藥材,但都不能吃,因為都是金的和玉的。
“好啊,這個郡守大人竟然公然行賄!”她砰的一下合上蓋子,轉頭看著應璟:“你是不是該處理啊?”
應璟深思了一下:“對,是該處理!待和談結束,本侯便處置了他!”
荀紹點點頭:“這還差不多,算你這個高官做的有良心。”
應璟起身,慢慢走到桌邊坐下:“你來拿酒的?都在窗邊,自己去取吧。”
荀紹一聽大喜,連忙衝過去抱了一罈酒,正要走,又覺得不對勁,賊笑著轉身道:“忽然這麼好說話,是想避重就輕吧?說,這匣金銀財寶,你打算怎麼處理啊?”
應璟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盒子,溫柔地像在摸情人的臉:“自然是充公了,我這裡只是先保管著罷了。”
“……”荀紹看看手裡的酒,決定還是先把它送回去再鄙視他的無恥,免得雞飛蛋打。
到了郡守府後天氣就變好了,應璟的舊傷也恢復了不少。
東夷使臣那邊似乎很心急,一直在催促和談。應璟覺得時機也差不多了,便選了個日子,將他們請來了官署。
使臣領頭的只有一人,顯然是常年與中原打交道的,漢話說得十分地道。
雙方是密談,落座後門窗皆閉,對方見應璟面若冠玉,朝服威嚴,中原風華可窺一斑,頓生折服。再看他身旁卻坐著個玄色胡服的女子,容貌雖端雅,卻有些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