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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都侯可有解釋?”
太后在珠簾後涼涼地附和:“是啊,哀家也想聽聽寧都侯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應璟行禮道:“合浦郡當時受戰火侵擾最深,此番又是和談之地,郡守防禦得當,又安撫民心,臣覺得戰後郡中安穩多虧此人,便將他列入了名錄。至於受賄一事,臣委實冤枉,陛下可還記得臣昨日入宮奉上的那些寶物?那些都是合浦郡守交上的貢品,只不過是他見臣隊伍嚴謹,不易出差錯,這才託臣帶回來給陛下,不想卻叫大將軍誤會了。”
“啊,是那些金玉靈芝?”幼帝咯咯笑起來,對周丰容擺擺手:“大將軍你誤會啦,那是合浦郡守給朕的。”
周丰容眉頭緊蹙:“陛下最好還是徹查一番。”
幼帝有些不高興了:“難道給朕的東西也要查?”
應璟忙道:“陛下息怒,大將軍也是為社稷著想,並非有意刁難臣,更不是對陛下不敬,有此良臣,陛下該高興才是啊。”
幼帝臉色好看了一些:“大將軍退下吧。”
周丰容身體繃直,朝應璟看了一眼,終是退了回去。
荀紹知道他肯定萬分不甘,甚至珠簾後的太后也不甘,但應璟偏偏有本事顛倒黑白,或許反而是老丞相的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對付他的最好方法。
周丰容吃了癟,她似感同身受,下朝出宮時興致缺缺。
半道忽然迎上來一個小宮女對她行禮,荀紹認出此人正是宮宴那晚與應璟說話的侍女,頓感不妙。
侍女道:“奴婢奉永安公主之命,特來邀請荀東觀前往琿玉宮。”
荀紹訕笑:“不知公主找我有何事?”
“大人去了便知道了。”
荀紹無奈,只好跟她前往。
永安公主的琿玉宮大約是整座皇宮中最為素雅的地方了,殿中沒見著什麼金玉擺設,倒是琴棋書畫的玩意兒一大堆。
荀紹看了滿心讚歎,她母親早逝,父親也曾遍請名師要將她教導成端莊淑雅的大家閨秀,可惜她天賦不高,學得也只是一般般。
父親最終在她將一首《鳳求凰》彈得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時,抖著鬍子說:“行了,你還是去練武吧。”
永安公主自內殿出來,就見她看著殿中古琴發呆,笑道:“這還是寧都侯當初從汝南帶來給本宮的,荀東觀好眼力,一眼就看出其獨到之處了吧。”
荀紹忙轉身行禮。
永安公主抬手請她就座,遣散了宮人,親自替她斟茶,荀紹忙道不敢,要搶過茶壺,卻被她避開。
“你我這一路同行回都,早已是朋友,今日朋友相聚,無貴賤之分。”
荀紹聽得慚愧,她之前的所作所為,哪裡配做她的朋友。
本以為今日叫她來,就是為了那事,但永安公主似乎對她和幼帝訂親的事更有興趣,前前後後問了很多問題。
荀紹本就對此事尷尬,回答的也支支吾吾。
“你說此事是太后一手促成的?”永安公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太后行事總是莫名其妙。”
荀紹聽她言語中對太后不敬,趕緊端茶就飲,當作沒聽見。
永安公主纖纖手指摩挲著茶杯口,似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又道:“本宮平素沒什麼貼心人可說話,如今與荀東觀結為知交,有些兒女心思也不瞞你了。我對寧都侯有意,只怕朝中沒幾個人不知道了,可是太后不喜歡她這個堂弟,連帶他的婚事也要阻擋,本宮也無可奈何。”
荀紹心道難怪應璟至今還未成親,公主已先標記好,誰敢胡亂下手,說媒都不敢吧。
她覺得自己還是得維護一下太后,遂回話道:“公主也許是錯怪太后了,寧都侯一手扶持陛下登基,太后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呢。”
永安公主看了看她的神情:“怎麼你不知道?本宮還以為你與寧都侯關係親密,應該知曉其中過節才是。”
荀紹忙撇清關係:“我與寧都侯只有公事往來,關係算不上親密啊。”
永安公主的神情似乎一下明朗了許多,臉蛋原本就生得嬌媚,這麼一來更是引人側目,“他倒是與本宮說過,本來此事本宮不該張揚,但你已與陛下訂親,以後就是一家人,告訴你也無妨。”
她朝荀紹招招手,後者傾身過去。
荀紹與應璟結識時他已近成年,當時已是西北昭陽軍的副將,時常來與她父親討論戰術和槍法。
彼時她哥哥荀縉剛被調去苗疆,她年少寂寞,看到個與哥哥年紀相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