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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動要求前去和談,國之肱骨,家國為先,朕感佩在心。”
荀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南康王對寧都侯有私怨,豈可讓他孤身涉險?
比起震驚,更多的是後悔,若是知道當時車中的便是應璟,她可能當場就攔下他了。
幼帝顯然早有準備,未等應家人和其他臣子發表任何意見,匆匆喊了聲“退朝”便走人了。
回到府中,竹秀追著荀紹問情形如何。
她說了聲“沒事”,回到房中,對著壓在箱底的大紅嫁衣看了許久,又默默合上。
作者有話要說:揪住日更君的耳朵總算把他拖出來了,週末愉快啊親愛的們~~╭(╯3╰)╮
☆、第四九章
南康王紮營的大帳裡供奉著一座牌位,上面卻沒有名諱。
從得知應璟主動前來的訊息後他就在牌位前站著;嘴邊噙著淡淡的笑意;猶如眼前人還在人世時一般。
多年前他還是個長在深宮裡的皇子,每日過著察言觀色左右逢迎的生活。
那日宮中設宴;他在母后宮中;大臣家眷前來拜見,他來不及退去,便去了屏風後迴避,恰好站的位置看到了末尾一個身著鵝黃衣裳的小姑娘。
她頂多十三四歲的模樣;垂著頭站在那裡,像是很怕生。他百無聊賴;就這麼盯著她看了許久,後來那姑娘不經意間抬了一下頭;驀然和他的視線撞了一下,驚訝地眼睛都瞪圓了。他捂住嘴,險些笑出聲來。
這件事不過是一個片段,年歲漸長,很快就拋諸腦後。
直到那一年春日狩獵,他獵了只狐狸,從上林苑徑自打馬去了洛陽街市,要找個靈巧的師傅給母后做個圍脖,經過鬧市時卻瞥見一張熟悉的臉。
已有兩三年未見,照理說此時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姑娘卻好像沒什麼變化,依然是俏生生的臉,依然是纖瘦的身段,甚至依然穿著件嫩黃的衣裳,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但人家顯然已經記不得他了,她由一個婢女陪著,沒有戴帷帽,也沒有其他隨從,看起來竟有幾分落魄。
這實在是不公平,在你還記著對方的時候,對方卻根本未曾將你放在眼裡。
他決定捉弄一下她,遂打馬上前叫住婢女,不想這一開口竟然就結下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家的千金,連當初入宮也是被人家順帶著領進去的,甚至現在越來越窘迫,父親忠厚老實,官場卻詭譎多變,跟對了勢力飛黃騰達,跟錯了人便永無翻身之日。
年少輕狂,溫柔鄉里少不得許下山盟海誓,但她每次都因身份低微婉拒了他。等到他長兄繼位,他獲封南康王,又提出帶她去南康郡,她才終於鬆口。
原本已經計劃好,他去南康郡安置好一切便回都向先帝稟明心意,請求賜婚。
然而那兩年郡中並不安寧,朝堂也不安穩,魏國又殺了過來,戰亂頻仍,先帝勞心勞力。身為皇室子弟,當國事為先,豈能只顧兒女情長,他只能壓著此事暫且不提。
戰事之後,西北軍政變化,朝堂勢力亦是大變。
應璟的名號變得響亮起來,應貴妃有了封后的趨勢,應家勢力雨後春筍般興起。
跟錯了人的代價太過殘酷,小官吏因為地位低微,反而背了許多黑鍋,他本人被判斬首,全部家眷皆入奴籍,流放三千里。
南康王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本就是個弱柳扶風的姑娘,如何經得起那般顛沛流離。等他好不容易趕過去,人已入土,連屍首都未能見著一眼。
多少溫柔繾綣,一朝盡散。身份和地位自然有阻隔,但怎麼也比不過生與死。
本不該是這樣的結果,若不是應璟貪圖權勢、剷除異己,那官吏一家就不會被連累,他心愛的人也不至於遭受顛沛流離之苦而亡。
他在墳前立下過重誓,一定要替她報仇,直到今日,終於能化為現實。
“放心,應璟的命和權勢本王都會拿回來,你不會白白受苦的。”他輕輕撫了撫牌位,溫柔如初。
“報——”有士兵從外面小跑了進來:“啟稟殿下,寧都侯的車馬在途中翻下山崖了。”
南康王霍然轉身:“你說什麼?在哪裡?”
“就在入豫州地界的荒山中。”
“有好好的官道,姓應的為何要走深山?”南康王眯了眯眼,心中已然反應過來:“好啊,本王還道他如何這般好心肯過來送死,原來是故意擺本王一道。”
這樣一來朝廷可以推卸說人已經送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