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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肯落人把柄,怎麼倒支使起爺來了?”
李青睜大了眼睛,看著琉璃,半晌才說出話來,“琉璃,你現在比鄭嬤嬤還要厲害!我知道了,你放心。”
丁一在城門外,翹首以盼的等著李青,接了車子,直接引著往厚德居去了。
車子轉過幾條街,從後門進了厚德居,湯掌櫃笑容滿面,微微躬著身子早就等在了門裡,李青下了車,湯掌櫃上前見了禮,引著李青邊往回走,邊笑著介紹道:
“夫人可有一陣子沒到咱們號上來了,如今,咱們這門面擴大了一倍在餘,和東邊的鋪面連到了一處,前面做飯莊子,後面就做了客棧,從這往後面越過青條街的幾個院子,也被連大爺買下來了,如今可都住得滿滿的,這連著快一個月了,前面大堂裡,天天有文會,熱鬧得不行,今天給爺和夫人留了東一號房,那裡視線最好……”
李青一邊聽著湯掌櫃喜慶十足的嘮叨,一邊跟著他穿堂過室的往裡走。
東一號房很是寬敞,外面有個小隔間,放著紅泥小爐等茶具,琉璃和竹枝等人放好了坐墊,把帶過來的杯碟擺放好,用銀壺燒上水,準備泡茶,丁一笑著稟報道:
“回夫人,爺說午正就到。這會兒,下面的文會已經開始了,正熱鬧著,奴才安排了幾個人專門在下面抄文章詩句。”
李青微笑著點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先在這裡看看熱鬧。”
“回夫人,爺吩咐了,讓奴才接了夫人,就在這兒侍候著。”
李青點了點頭,丁一才告了退,退到外間侍候著聽傳喚去了。
李青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窗前,窗上糊著霞影紗,從屋裡看外面清清楚楚,大概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李青低頭往樓下看去,樓下將旁邊的櫃檯也都打通了,顯得極為寬敞,大堂裡疏疏朗朗的放著七八張圓桌,靠著裡面的牆放著張長長的大案,案上滿滿的放著筆墨紙硯,案前的人正三五成團的點評著案上放著的一條條寫好的文章詩句,大聲爭論著,笑著,七八張圓桌上放著茶水,還有幾碟已所剩無幾的點心,圓桌邊也三三二二的坐著些或拿著書,或拎著筆,正冥思苦想的年青人,更多的人站在大堂裡,或低頭苦思、或來回走動著敲著頭、或是看著窗外發呆、或三五成群湊在一起說著話。
年紀小的只有十幾歲,大的卻已年過半百,青衣布袍者居多,李青看了一會兒,轉過頭吩咐竹葉:
“你去和湯掌櫃說,隨他找個緣由,今天的文會,茶水點心都供足供好了,記到爺的帳上好了。”
“什麼帳要記到我的頭上?”
平王微笑著掀簾進來,李青忙轉過身,曲膝行著福禮,笑盈盈的說道:
“給樓下的書生們添點茶水點心,這裡頭,說不定就有著韓地的棟樑之材,所以才要記到爺的帳上。”
平王笑著走到窗前,看了看樓下密密的人群,“今天的人還不算太多,記就記吧。”
平王轉過身,坐到椅子上,放鬆了身子靠到椅子背上,李青接過竹枝托盤裡託著的茶水,遞了過去,平王接過喝了幾口,正要說話,只聽外面樓梯間傳來女子帶著怒氣的叫喊聲:
“袁師同,你出來!袁師同,你在哪裡?你快出來!”
李青愕然怔住,平王眉梢挑了起來,臉上帶出絲怒氣來,李青忙拉了拉他,低聲說道:
“爺先別急,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
轉過頭,示意琉璃出去看看,琉璃掀起簾子,剛到外間,丁一衝她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是誰,琉璃忙帶著丁一進來,丁一躬著身子稟報道:
“回爺,回夫人,這是其其格小姐,又來找袁師同了。”
丁一正說話間,只聽外面有開門的聲音,又有個男子的聲音,帶著惱怒呵斥道:
“這位姑娘,我家公子都和你說明白了,男女有別,乃禮之大防,你這樣跑到這裡大呼小叫的,一點規矩也沒有!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我家公子不會見你的!”
李青怔怔的聽著,轉頭看著丁一,丁一苦笑著,腰彎得更深了,“爺,夫人,這事是這樣,大概是十來天前,其其格小姐在西條大街的珍翠軒看中了人家的東西,可又沒帶那麼多銀子,正巧袁德清家長公子袁師同也在那裡看東西,就幫她先把銀子付了,隔天,袁師同在厚德居和別人猜聖人句子、對對子,其其格小姐還銀子還到了厚德居,就跟在袁師同後面看了一天,從那往後,其其格小姐就跟上袁師同了,他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袁師同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