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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老爺就將玉湖和銀雁兩人收了房,安排在正房西跨院的廂房裡,每人撥了兩個小丫頭侍候著,讓人稱玉姨娘和雁姨娘。正院粗使的婆子說,夫人房裡的燈一夜未熄,早上吃的藥都吐了出來。老爺讓人去請王太醫了。”
李青呆呆的坐了半晌,她的母親和厲夫人,都是可憐之人!鄭嬤嬤也輕輕嘆著氣,李青牽動著嘴角,強笑著說道:
“我們也要打算些了,嬤嬤找機會悄悄尋了連慶,取五百兩銀子的小額銀票子來,再捎話給他:姑娘讓他留心的事一有了訊息趕緊遞話過來。”
鄭嬤嬤答應著出去了,李青坐在扶手椅上,茫然的望著窗外,院子裡的樹都已經枯死了,陽光直直的照進屋裡,亮得刺目。男人,可以親,可以敬,也可以嫁,卻不能愛!厲夫人是愛李雲生的,不然,當年也不會不顧門第,不顧貧寒,甚至不顧他曾入贅連家、有著妻女,執意要嫁給那個總是春風般微笑著的探花郎,她不顧一切的愛,讓可憐的連氏,死在了進京路上,讓她的生母,那個玲瓏剔透,得厲大老爺獨寵專房數十年的顧姨娘送了命,如今,這愛卻痛苦著自己和她的兒女!
當年,自己那份過於執著的愛不就斷送了他,也斷送了自己的命嗎!
“姑娘!”
秋月端著杯茶水,正擔心的看著她,李青恍過神來,又想得太多了!
“我沒事。”
李青含笑說道,抬頭看著秋月:身材高挑苗條,臉略有些長,嘴唇有些厚,透出股樸實敦厚來,眉眼都很平淡,只頭髮黑鴉鴉生得極好,這個看著老實溫和的小姑娘,心裡卻極為有數。嗯,有些話,得和她說透了。
“秋月,你跟了我幾年了?”
秋月怔了一怔,“姑娘怎麼想起問這個?我是八歲那年跟著姑娘的,到年底就滿九年了。”
“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秋月驚訝起來,“姑娘?”
“我前途未卜,你跟了我這些年,一直盡心盡力,總不能沒個結果,你如果有什麼打算,現在我還可以替你計劃一二。”
秋月撲通跪倒在地,眼裡含著淚說道:
“姑娘,秋月是苦出身,跟著姑娘這些年,姑娘待我如同姐妹,從沒把我們這些丫頭當成物件過,秋月早就打定了主意,一輩子侍候姑娘!姑娘不管做什麼,總得有人侍候,有人幫著!”
李青過去,拉了她起來,“既然這樣,從此你就跟了我吧,先起來,我還有話問你。”
秋月站起來,扶著李青坐下,李青低聲問道:
“琉璃她們平日裡有沒有提過以後的打算沒有?”
“琉璃那樣子,也是跟定了姑娘的,聽雪有個遠房表哥,從小長大的,兩人都很有些意思,只是那個表哥是外頭的,聽雪是厲府家生子兒,要放出去得求了恩典才行,聽雪為這個一直煩惱著,珊瑚家,自那年姑娘給了她家幾十兩銀子,又讓她父親領了寺裡的香燭去做,家裡日子就一天天紅火起來,一直想贖她回去,只念著姑娘的恩情,開不得口。”
“嗯,你打聽清楚聽雪這個表哥叫什麼,住在哪裡,給連慶捎個話,讓他仔細打聽了這家人人品如何,不能把聽雪嫁錯了人家。”
秋月點點頭,“你去吧,把琉璃叫來,我總要問問她。”
秋月答應著,下去叫了琉璃上來。
厲府榮慶堂,後院東廂房內。
厲府大夫人正悠然的斜靠在榻上,文嬤嬤站在榻前,邊輕輕的給她打著扇子,邊悄聲的說著話:
“……九小姐去請,又給回了,吃飯都和丫頭婆子一樣,那丫頭倒沒什麼動靜。”
“昨兒,淮陽王妃請我過府,竟是要為她家三公子求娶那丫頭!”
文嬤嬤吃了一驚,手頓了一頓方繼續扇著:
“不是說她家三公子……”
“不是這樣,以王府之尊,王妃哪會和一個五品的官兒結親!”
大夫人輕輕笑了幾聲,繼續說道:
“這丫頭可是個聰明伶俐的,一場花會,竟能把文丞相家、禮部尚書家小姐和我們九小姐抓在手裡!要是知道把她許了這樣的人,還不知鬧出什麼來。”
“說起來真是讓人佩服,不過吃了一碟子點心,竟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來!三公子的事,奴婢透了給鄭嬤嬤?”
“現在不行,等兩家換了庚帖,下了小定,再透了給她。不然,那丫頭說不定就能斷了這門好姻緣。”
“夫人想得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