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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讓顧氏和你一起管著吧,今天回去,禁足三個月,把女訓女戒抄上一萬遍,好好修修心!”
文姨娘只覺得頭暈眼花,連磕頭的力氣都被這幾句話抽得乾乾淨淨。
第二天中午,厚德居後院廚下,文大爺眼角粘著塊眼屎,面容憔悴,鬍子好象用極鈍的剪刀剪過,長一塊,短一塊,穿著身骯髒得看不出顏色的白色粗布衣褲,高挽著袖子,正彎著腰拼命的刷著碗碟,在未正前,刷不完這些碗碟,就沒有飯吃。他昨天中午沒吃到飯,昨天晚上也沒吃到飯,今天早上李大廚只給了他一隻饅頭,一碗稀得看得見人影的粥,連根鹹菜都沒有!這會兒,看著碗上粘著的飯粒,都湧出滿嘴的口水來,刷完了一遍,文大爺咬著牙,拼命的把盛滿髒水的大木盆抬起來,把水倒進水道里,小跑到旁邊的水井旁,斜斜歪歪的拉了桶水上來,洗乾淨盆,又拉了幾桶水,倒在大木盆中,再奔到廚下,吃力的端著鍋開水過來,倒在木盆中,拼命的開始刷第二遍,這碗碟要刷五遍,那個李大廚才會拿起來一個個對著光看,看到有一絲不乾淨就扔回盆裡,扔到第三隻碗碟,他就得全部重新刷一遍!
文大爺想著想著,眼淚又流了下來,眼睛又開始不停的瞄向後院的那個小角門,昨天,姨奶奶讓人遞話來,他妹妹要求了王爺,給他個公道!他不過吃了幾頓霸王餐,那個夫人,文大爺打了個寒噤,已經賣了他所有的姨娘,他的寶兒、他的小憐!他的……文大爺的心抽抽著痛起來,現在又把他當個最下等的奴才用!他好歹也是王爺的大舅子呢!文大爺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落進了大木盆裡。
角門輕輕動了一下,文大爺眼睛亮了起來,忙回身四處張望了一遍,沒人注意!文大爺急忙把兩隻手在骯髒的衣服擦了兩下,急奔過來,把臉貼到了角門的縫裡急切的往外尋找著,他的小廝憐香也正從門縫裡往裡找著,見他過來,吞吞吐吐的回稟道:
“爺,姨奶奶說,說,讓您暫且耐著性子幹幾天活。”
文大爺頭上、脖子上的青筋猛的高高暴了起來,暴怒著吼道:
“日她奶奶!這是人過的日子嘛?啊?!讓我怎麼耐?!怎麼耐?!讓她來耐一天試試!啊?!”
憐香在外面膽怯的縮縮脖子,小聲的回道:
“回爺,一早上奴才就去王府尋姨娘了,直到巳正好容易才找個婆子打聽了,從昨天晚上起,姨娘就被禁足了。”
文大爺如同被放空了氣的皮囊一般,一下子癟了下去,背後傳來李大廚的呵斥聲:
“操你母親的,不趕緊刷你的碗!跑到門後躲清閒啦?”
憐香聽到聲音,忙告辭道:
“爺,您回去忙著,奴才先回去啦。”
“哎,你等等,小兔崽子!你等等!”
文大爺拼命把臉擠向門縫,叫著跑得飛快的憐香,身材高大健壯的李大廚從背後拎著文大爺骯髒的衣領,把他拎回了大木盆旁,“小子,乖乖刷你的碗吧,俺看哪,這一年半載的,你都別想著能出這院子了。”
文大爺長長的哀號著,手下卻不敢停,拼命的刷起碗碟來。
第六十九章 零落午後,王府外書房裡的氣溫彷彿比平時低了不少。丁三和丁四小心翼翼的侍立著,平王臉色冷峻,穿著件亮黃色流雲暗花錦衫,雙腿微微分開,上身挺直的坐在椅子上,正聽著三爺稟報長嶺一帶報上來的旱情匯總,和戶部算出來的長嶺和隴平府等地今冬明春賑濟需要的糧食、銀子等數目和去向,漸漸的眉頭越擰越緊,三爺手裡拿著厚厚的摺子,足足講了一個多時辰,才算說完了,平王站起來,揹著手在書房裡來回踱著步,三爺笑著說道:
“爺,我和戶部仔細算過,今冬爺如果不興兵,糧食就能撐到十二月中,拉井山的商道要是九月底之前能打通,今年就不怕,我已經讓人開始準備紅果、藥材、毛皮、牛羊,多組幾支商隊。爺一出發,就讓他們也跟著出發,先到隴平府等著,只等爺訊息傳來,立即就能透過拉井山去晉地,春節前糧食肯定能運到隴平府,最多再晚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能運到長嶺一帶了。”
平王微微仰著頭,陰沉著臉,看著窗外的薔薇,去拉井山,非帶上李青不可,本打算昨晚和她說這件事,可是,昨晚,想到昨晚,平王臉上又滲出怒氣來,她竟敢當著他的面,摔了杯子,給他臉子看,這韓地,不,這天下,誰能?誰敢如此?她竟然……竟敢!何況,這是嫉妒!是七出之一!平王胸口微微有些發悶,除了不去那個莊子,他一時竟想不出如何處罰她。禁足?她本就足不出戶,抄經書?罰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