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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竟不知道!嬤嬤趕緊遣個人去看看才是,嗯,先去無著庵,接了月如師父一起過去,月如師父醫術好,請她給姨奶奶仔細診一診。”
鄭嬤嬤答應著,退了下去,李青轉過頭,笑著看著孫義吩咐道:
“天也晚了,孫管家還是早些趕回去吧。”
孫義低著頭,恭敬的告了退。
李青看著孫義出了門,站了起來,琉璃上前給她披上翡紋織錦緞灰鼠裡子披風,李青裹著披風,沿著抄手遊廊回了正房。
李青進了東廂,琉璃給她去了披風。脫了鞋子,侍候著她坐到炕上,松蘿用托盤託了杯茶送上來,李青慢慢喝了幾口,揮揮手示意小丫頭們退了下去,只留下琉璃吩咐道:
“文大奶奶現如今還在孃家住著,你悄悄去找了她,把今天這事說給她,就說我說了,文大爺的事但憑她作主,是現在讓文大爺回去府裡,或是留在厚德居,或是放他到外面做些事,都隨她的意,這幾天,若有了主意,就找人捎個話給我。”
琉璃曲膝答應著,出門要了車,往平陽府去了。
申正時分,王府芙蓉院內,翡翠正小心的回著話:
“孫管家說,夫人已經遣了人去看姨奶奶,還請了無著庵的月如師父去文府給姨奶奶請脈。請姨娘放心。
”
文姨娘面容略有些清減。臉色鐵青的聽著翡翠的回稟,一隻手緊緊的握著杯子,半晌,才咬著牙問道:
“爺呢?爺怎麼說?他回了爺沒有?我不是讓他去回了爺嘛?誰讓他去問……問那個女人的?!”
翡翠低著頭,垂手侍立著,一聲不敢吭。
文姨娘端起杯子,送到嘴邊,只覺得悶得透不過氣來,春暉院裡,爺暴怒的樣子,婉如身下的那一片尿漬。彷彿就在昨天,文姨娘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她被禁了足,不再主持王府中饋,姓顧的那個賤人,趁著她禁足的空兒,動足了手腳,連這西院的事,她竟也有些插不進手去!文大爺還在厚德居做著苦力,姨奶奶隔天就讓人來找她,她要是有辦法,還能不幫著自己親哥哥不成!還有婉如,事情就是壞在她身上!把她的臉都丟盡了!陳家還敢來她這兒,給她要獨參治病!治什麼治,這樣的廢物,裹一輩子尿布也是活該!
文姨娘眼睛裡閃過絲狠意,重重的放下杯子,盯著翡翠問道:
“那個賤人呢?姓張的那個賤人呢?見到她沒有?告訴她沒有?她要是願意住孃家,乾脆讓大爺休了她!
讓她一輩子住孃家!”
翡翠低著頭,一聲不敢吭,文姨娘聲調尖利起來:
“問你話呢!”
“回,回姨娘,沒見到大奶奶。”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文姨娘聲音尖利的指著翡翠罵道,翡翠畏縮著往後閃了閃,這半年多,姨娘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動起氣來,就用手死命的擰人,用簪子往人身上扎,她胳膊上還青著一塊呢。文姨娘尖利的聲音在芙蓉院裡響了起來,整個院子頓時戰戰兢兢起來。
申末時分,丁一回了莊子,在桃花源花廳裡,笑著稟報著:
“奉夫人的令,奴才去了張府,張大人不在府裡,去了國子監衙門。奴才就去國子監找了張大人,張大人一口答應了,說這是夫人的厚愛,必當用心挑揀點評,張大人還說,今天晚上,就先約著國子監裡擅長詩詞的五經博士先去厚德居看看。”
李青笑著應了,這張居行也是個明白人,可當初怎麼會把好好的女兒嫁給了文國樑這麼個混帳東西?
平王酉末時分到了逸梅莊,洗漱好換了衣服,李青陪著他吃了飯,平王坐到東廂炕上,專心的看起帶過來的厚厚的一包文書來,李青親手泡了茶端上來,又給他磨好了墨,就悄悄坐在平王身後,靠在大靠枕上,拿了本書,慢慢看著書陪著他。秋月帶著小丫頭悄悄退到了外間侍候著聽傳喚。
平王批著文書,李青不時的下炕,輕手輕腳的給他添水磨墨,平王批到一半,放下筆,握了李青的手,拉著她坐到身邊,伸出手臂摟著她,笑著問道:
“青青今天都做了什麼?”
“丁一送了些下聯來給我看。”
“嗯,可有好的?”
李青轉過身,仰頭看著平王笑著回道:
“我覺得都不太好,丁一說,今天厚德居又接了幾十幅下聯,還有不少人專程過來看那上聯,這聯好不好倒在其次,厚德居人氣足了,生意就會慢慢好起來,再說……”
李青頓了頓,拉出平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