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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們都被留在了門外,兩人同進了書房,顧梨珞面色蒼白多走了幾步路氣息便顯得有些不穩,畔之眼角掃過她,心下便有了些計較。
“畔之,你是聰明人,梨珞的事情決不可向外宣揚。”
“父親,我不懂你的意思。”
顧文薄嘆息一聲,看了顧梨珞一眼之後,才緩聲道:“梨珞懷著太子的骨肉,太子謀逆皇上震怒,卻想留下太子血脈,皇后病重至今未愈,皇上下令讓我將梨珞暗暗接回顧府。”
畔之挑眉,這麼機密的事情就這麼說給她聽?只怕是想將她拉下水,更甚者,是怕她對其下手?
“這事又與我何干?有父親護著,自會保她周全,府中想必也下了封口令,沒人敢亂說話。”
她冷聲道,將自己撇的乾淨的很,夏辰曄已死,縱然再多的恩怨也算有了了結,只要這顧梨珞別招惹她,她斷不會與她計較,各自安穩便是,她又不是那麼殘暴之人。
“梨珞畢竟身懷皇嗣,事關重大,得好生護她周全,為父希望你清楚這一點,別再弄出什麼事來。”
“我明白了。”畔之還算順從的應了一聲,這事關她屁事,她管她去死!顧文薄聽她這麼說,面色才好了些,正要讓她們退下,畔之卻突然出聲道:“父親,我還有事要和你商量。”
“那梨珞你先退下,你住的閣樓也已收拾好,你好生待著便是。”
顧梨珞一直低頭垂眼,不曾表露任何情緒,乖巧的退了下去,待她出去了之後,畔之才沉聲問:“父親,我孃的遺物是否在你這?”
“怎的想起了這事?”顧文薄面色浮現少許異常,畔之裝作沒看見似的,繼續說道:“能否將我孃的遺物歸還於我?娘走了這麼久,也算是有個念想。”
她也沒繞什麼彎甚是直接,想來他也應該沒什麼理由拒絕才是,顧文薄緊繃著臉,沉聲道:“那些東西,我已封存了起來,以後要隨我一起入土的。”
“是嗎?別人常言睹物思人,可否讓我看看?”
畔之態度堅決,言辭懇切眼色卻甚是銳利,她倒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么蛾子!話既如此,他也沒了拒絕的餘地,臉色雖是慣常的陰沉,人還是走進了內室,半響之後拿著一個大盒子走了出來,畔之接過之後,這才細細翻看起來,都是些貼身佩帶的首飾玉器,看起來並不十分珍貴,但像是被人經常撫摸,並不顯暗沉。
最裡面靜靜放著一幅畫,畔之拿來展開細瞧,上面畫著一人,美人傾城對鏡貼花黃,雲鬢微墨,姿容清貴雍容,那眉目與她似了五分,神韻卻稍有不同,畫中筆墨如行雲流水般,單論畫風來看,也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畫!
只是這邊角之處的題字甚是奇怪,顧文薄妙筆生花,這書房內也掛了幾幅字畫,可對照起來,那題的字並不是他的筆跡,難不成這畫是旁人畫的?看筆跡是出於男子之手,這麼說來就有些不通了,有哪個男人竟有如此胸襟,會將別的男人所畫的美人圖珍藏?
“父親,其他東西我不要,可否將這畫給我?我從未看過孃親的模樣,就算是思念也無從想起,我知你對娘情深意重,但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你就成全了我吧。”
畔之言辭懇切,神色悲慼,這番話說的她自己都起了幾層的雞皮疙瘩,顧文薄盯著她看了半響,似想從她面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伸手接過這畫,又細看了幾遍,試探性的問:“你從這畫中看出了什麼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畫甚美,若沒猜錯的話,這上面畫的是我娘對吧?”
顧文薄點頭,眼底的情緒卻甚是複雜,交織著濃烈情感,他手指撫上畫中的美人,似懷念似惆悵,嘆息道:“你與你娘長的很像。”
“看來父親對我娘當真情深。”她這話說來有幾分諷刺意味,若是情深,又為何在她之前,就已與別的女人生下子嗣,若是情深,又如何讓她空有這嫡女的名頭,卻又處處偏袒顧梨珞?所幸她不是‘顧畔之’,也並不在這些,她不過是藉著她的皮囊與身份而已。
“這畫你好生保管著,別讓旁人拿去了。”他終究鬆了口將這畫給了她,畔之接過畫重重的點了點頭,並對他道謝,顧文薄看著這個眼神清澈,卻對他分外冷淡疏離的顧畔之,心緒便又複雜了起來,她和她娘一樣,都從未將他放在眼中!
這畫,他看了這麼多年,都沒看出什麼端倪來,每次一開啟都又愛又恨,留著這也算是留了個念想,但一想到這是那個男人留下的東西,又忍不住嫉妒,索性給了她也好!
畔之拿畫出去了,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