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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啪的一聲,手背紅了…夏景容眯眼,那幽深的瞳孔倒映著她的臉,幾分豔骨幾分清冷,精緻而不施脂粉的五官,因眼底的那一抹羞澀而盪漾出不一般的春情來,兩頰之處染著桃紅,面上卻又裝作風淡雲輕似的道:“有蚊子…”
這樣的天哪來的蚊子?夏景容盯著她看了幾秒,畔之覺得冷氣從脊樑骨冒出,渾身打了個寒顫,又見他臉要貼了過來,情急之下便開口說了一句:“我昨晚去見夏辰煦了。”
終於,他的身子僵住了,周身的冷氣更重了些,他咬牙切齒似的開口,冷聲道:“是麼?”
“原來我小時候和他曾一起在冷宮呆過,算的上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誒?”這有心炫耀的姿態有是鬧哪樣?這拉的一手仇恨啊,眼前的男人,呲了一口的銀牙,笑的風雲變色,一字一句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第九十九章 若只有三年,可願陪我?
氣壓越發的低沉,畔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十分平靜的對視著他,在他尚未爆發之前,終於開口解釋道:“應該算是,不過那事太久遠,我都記不清了,對了,他身為皇子,為何會冷宮呆那麼久?”
夏辰煦事她瞭解的並不多,只是昨晚的商談讓她上了心,就算不是本尊,但少時的患難之情,並非她一人能抹掉,所以對夏辰煦的態度也由原先的冷淡與疏離變得要親近一些。
“他生母只是一名卑賤的宮女,承恩之後有了身孕被賜了美人的名號,後來受一嬪妃欺辱並賜死了,他那時五歲,卻膽敢持刀殺了那嬪妃,甚至還波及到其他宮女太監,皇兄大怒便將他關入冷宮,八年之後才放他出來,他天資聰穎又驚才絕豔,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聽他的口吻,對夏辰煦本人的評價倒是不錯,畔之忍不住開口道:“他性格中確實有暴戾的一面,遇到刺激便會爆發,想必這是少時留下的陰影,這種情況一般很難醫治,只得自己慢慢控制,還有…他性格中有缺失的部分,你應該已經發現了,不管是父兄還是旁人,他都並不在乎。”
“但他對你卻是極好,甚至不惜動了暗力,對太子與虞皇后下手。”他接了後幾句,透著那麼點醋酸之意,甚至以冷哼結束,那攬在她腰間的手縮緊了些,生生要勒斷她似的,畔之呲聲說了聲:“疼”,他才鬆開了些,畔之表示,她是無辜的,男人吃醋什麼的最討厭了!
“是啊…就是因為太好,所以才覺得內疚和惶恐,因為曾經的那些,我都忘記了。”她並沒有解釋什麼,言語之中透著淡淡的惆悵,若是繼承了那些記憶,或許事情會有所不同。
夏景容又逼近了一步,垂頭似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她就跟只小狐狸似的狡猾的很,就算在他面前示弱,也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甚至就算心思深沉如他,也很難掌控她的心思,也不似一般女子,對他痴迷。
“真不記得了?還是故意選擇遺忘?我曾讓人查過你,從太子府百花宴之後,你就性格大變,甚至還懂的仵作之術,也不復之前的懦弱低調,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旁人假扮的。“她枕在他的腿上,他低頭,發尖掃過她的面龐,語氣輕柔卻含著幾分尖銳與試探,畔之心口有些發緊,縱然兩人做著如此親密的舉動,卻終究像隔著什麼似的,畔之拂去那幾縷髮絲,淡聲道:“那麼,你怎麼認為?”
夏景容定定的看著她的鳳眸,嘴角劃過一絲笑意,與之五指交纏著,靜聲道:“本王認定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身份,就算你不是顧畔之,那又如何?”
畔之心口微燙,這比起任何情話來都足以讓她動容,來到異世,成為‘顧畔之’,在某種程度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歸屬感,甚至因為這個身份,被牽扯入到許多麻煩中,旁人看到的是‘顧畔之’,而夏辰煦念念不忘的也是‘顧畔之’,卻不是她!
而他不同,他似乎能看出她的本質,在他眼底,她只是她,就算頂著這張皮囊,他喜歡的,是她的靈魂。
“你啊,還真是…”畔之低笑出聲,那一點空洞也似被填平了,這或許是她動心的原因?不為其他,只為這一份理解,還有他的縱容與寵溺。
夏景容緊擁著她,或許這樣才能緩解心底的悸動,少時曾因一腔熱血征戰沙場,歷經幾度沉浮,看盡多少人間百態,因性子極冷,一直一個人站在高處,二十七年一直這樣過,他以為,或許他以後一直這樣了。
那夜,河畔花開,她就像是幽靈撞入他的眼簾中,面色清冷絕豔,手段卻陰狠毒辣,殺一人性命卻如此毫不在乎,對於他的靠近,像是張狂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