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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帶著顧畔之一路狂奔回相福院落中,已是深夜,四周靜寂,顧畔之連燈都沒點,便直接爬上了床,墨香沒立即走出去,她靜立在床邊幾步之遙的地方,半響之後,才小心的開口道:“門主是個極為複雜之人,除了在小姐面前,平常他甚少說話,暗門由他一手創立,為殺手組織,只要出的起價格就沒有殺不了的人。”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顧畔之悶聲問,她依舊保持著趴在床上的姿勢,墨香沉默了片刻,回應道:“有時候,門主的手段是偏激了些,不過他長於冷宮,十歲之後才送往文淑妃那養著,小姐,門主從未對一個人這麼好過。”
“出去。”
她打斷了她的話,並立即勒令她出去,這當口她不想聽與他有關的任何事情,墨香自知多言,默然退下,顧畔之撫著那狂跳的胸口,冷聲自問:“你的殘念…是他嗎?可是,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都與我無關,那個人…太過危險,如若可以,今生都不想見到他了。”
窗外傳來雨打芭蕉之聲,滴滴答答,一夜難眠。
次日,天放晴了,顧畔之醒來之時,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投射在被褥上,畔之看著那溫暖的陽光有些發呆,偷懶著不願起身,門突然被推開,紅袖急忙的走了進來,神色嚴肅道:“小姐,章姨娘出事了。”
“服侍我更衣,你留下,待會兒墨香跟我過去。”紅袖並不知道墨香的本事,對顧畔之最近看重她,也頗有微詞,卻也只敢在心底抱怨著,對那流光卻甚為親暱,顧畔之起了身,一番簡單的梳洗之後,帶上墨香便向章姨娘的院子走去,剛一進院子,便聽到裡面的吵鬧之聲,有大夫被請了進來,外面跪了一地的侍女,走近屋內,那阮氏與顧文薄在內室,文氏與趙氏則在外室,見她進來,文氏對她點頭示意,趙氏則當作沒看到一樣。
還是那顧兮卉走了過來,親熱的道:“姐姐來了?唉,章姨娘這一胎還真是不安生,總是鬧得雞飛狗跳呢,把姐姐都驚動了。”
她這話含著幾句語鋒,說的畔之好像架子很大似的,被旁人聽的還以為她多不甘願來似的,畔之冷冷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冷眼旁觀才好。
等了許久之後,內室的門才開啟,大夫走了出來,吩咐下人抓藥去了,只聽得章氏尖叫道:“你,我就是吃了你送來的安胎藥才腹痛的,你怎的這麼狠心,想要我孩子的命啊!”
聽著裡面的動靜,其他幾人便都走了進去,只見那章氏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身旁有一侍女伺奉著,低垂著臉看不出表情,章氏手指著阮氏哭訴著,那顧文薄就坐在床邊,輕聲安撫著,因大夫說動了胎氣,有滑胎的跡象要注意保胎,一聽她將矛頭指向阮氏,便冷哼一聲,訓斥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阮氏挑著眉頭,冷笑道:“妾身哪知怎麼回事?我說妹妹,你可不能瞎說啊,我好心讓人送安胎藥來,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意圖陷害我,你實在太過分了!”
“相爺,賤妾說的話句句屬實,若不信,可讓那大夫去驗下那藥,就知道賤妾所說是否屬實了。”
顧文薄臉色也極不好看,這幾日因宮中二皇子暴斃之事,朝野上下動盪不安,他身為相輔忙的昏頭轉向,府邸內又不情景,他最重子嗣,雖有四位姨娘,卻也只有二子,故此對這胎也甚為看重,這三番幾次的不安穩,也忍不住動了怒氣,命令那大夫進來檢查起那安胎藥來。
一段時間之後,那大夫檢查了好幾遍,才恭敬道:“稟告相爺,這安胎藥中,並無什麼異常,確實是保胎的方子。”
“章姨娘,你還要說什麼,相爺,從章氏進門之後,我一直以禮相待,沒有絲毫怠慢過,如今她有了身子更是讓人小心伺候著,就連月錢也多撥了些,哪曾想,她不領情就算了,還這般誣陷於我,相爺,妾身…”
說到後面之時,她似氣急而哽咽著,旁人看在眼底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顧文薄臉上好了不少,寬聲撫慰道:“她懷著身孕,難免多想,你一人管著相府事宜,就多擔待著些。”
章姨娘一聽他這麼說,心冷了大半,這明顯是信了她的話,恨得直咬牙,那趙氏也在旁邊幸災樂禍道:“哼,不就懷了個孩子嗎,鬧出這麼多么蛾子。”
文氏則繼續沉默不說話,章氏抬眼求救似的看著顧畔之,畔之並未說話,這種情況沒有任何證據,如何指證?況且僅憑藉她一人之言,如何斷定是誰動的手?
顧文薄對那章氏臉色也冷了幾分道:“你安心養胎,我會多派幾人來伺候你,可別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