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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親在虞汐的耳垂上,輕語道:“你還在意著那個在瀕臨絕境時,只會顫抖著下跪求饒的懦夫?”
陸秦是商人,商人最通人性,他知道什麼話語最能誅心。
——人,最無法釋懷的事情,就是被自己心愛的人所拋棄。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三
弈城北,酒館裡。
虞毅拉開大門,決定開始新一天的生意。
虞汐不在了,可日子總歸還得過。
由於春季時的一番整修,家裡本來就不闊綽,所以手頭的生意是怎樣也不能停下來的。
虞毅和宛兒這幾日都在不安與焦慮之中度過,但因為收到了虞汐的來信,他們便多多少少猜測著,她是因為碰見什麼事情而耽擱了回家。
兩人都不願往壞處想。
而這種事情,不管是上報官府,還是找人打聽,也都是沒有用的。
他們便只能被動的等待了。
虞汐是酒館的掌櫃,她平時負責算賬、進貨,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事物。
往日裡虞汐在時,虞毅只覺得處處井井有條,等現下她不在了,虞毅一個人,就不由得手忙腳亂起來。
宛兒這段時日只負責在後院廚房裡幫忙,現在她還要到前面去搭把手。這對性格怯懦的宛兒來說,著實是個挑戰。
當她走到店裡,看到滿滿的一屋子人時,宛兒就覺得自己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宛兒姐,快別愣著了,今天客人這麼多呢,你去幫著收錢!”
“好、好的。”
宛兒便一低頭,走到櫃檯前。
她今早天不亮就起了床,做好了很多現成的小菜放在陰涼處,趁著這會兒手閒,她當然就得能幫一把幫一把了。
宛兒總是對自己很不自信,她是被人挑著錯長大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常年的站在你背後,時不時的,就會拿針扎你一下。
宛兒一直在掙扎,她想要讓自己過得好起來,所以她一直不停的努力做事情。
努力,努力,更加努力……
宛兒小心翼翼的站在櫃檯前,學著虞汐的樣子,對老主顧們微笑、問好;
學著虞汐的樣子,將銅板放進櫃檯下面的盒子裡;
學著虞汐的樣子,對剛進門的新客人寒暄招呼。
一個時辰過後,宛兒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她低頭,看見櫃檯下面,收錢的盒子裡,已堆起一小堆銅板。
宛兒的臉上便慢慢的,漾出一個充滿成就感的生動笑容。
她轉頭就想和虞毅分享下今天早上的成果,卻不經意間,猛然看見酒館門口,正站著一個男子。
那男子是王安成,她曾經的丈夫。
王安成錯愕的看著她,似乎,他從不曾認識宛兒一樣。
宛兒站在人來人往的酒館裡,隔著時間與距離,莫名的,當再次看到這個男人時,她曾經的畏縮與恐懼,皆消散不見了。
她背脊挺直,只淡漠的掃了那人一眼,然後便緩緩的別開頭,沒再看他。
王安成死死的盯著酒館裡的宛兒,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
——僅僅數月不見而已,這個女人倒是沒了那副吊死鬼的苦悶樣兒,臉色也不再青黃,面貌顯出了幾分清秀的本色。
而最讓王安成震撼的,是她淡然的氣質。要在以往,宛兒是連和他對視都不敢的。
王安成心裡癢癢的,既不爽快,又難以按耐。
在宛兒淡淡的別開頭後,他心裡的複雜情緒,便更加難以收斂。
王安成現在過得並不好。
他欠了一屁股賭債,在債務勉強還清之後,家裡是一點兒閒錢都沒剩下,日子也愈發清苦拮据起來。
雪上加霜,他家裡的老孃又因為操持家務太過辛苦,病來如山倒。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倒黴事,更令他身上添了幾分窮酸、頹廢之氣。
他肚裡窩火,抬腳就要進到酒館裡。
卻就在這時,身後有人拉住了他。
※※※
又不知過了幾日,陸秦終於再次來探望虞汐了。
不過他卻並未對虞汐再說些什麼。
陸秦只是站在門口,笑容不減,拉開門,大大咧咧的道:“喏,你走吧。”
虞汐仍舊防備的瞪著他,試探著問:“你真的肯放我走?”
陸秦鬆鬆肩膀,眼裡調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