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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缺此刻又是一個人為了站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為他將所有的風雨阻在身外。
袁槐見葉缺居然敢開口辯解,頓時回道:“天下官吏,無不是由士族子弟擔任。若是得不到士族的支援,那我大漢朝豈不是要亂了套?”
“呵呵。”葉缺聽完袁槐的話之後笑了,直將群臣看的莫名其妙。待笑夠之後,葉缺道:“以太傅只言,是不是覺得士族才是我大漢朝的根基,我大漢朝的未來?”
“那是自然。”袁家本就是一個大士族,出身決定眼界。以袁槐的身份,何時會正眼去看那些平民。
“那不知太傅大人每日穿的衣是從何而來?吃的飯是從何而來?住的房是從何而來?大人的轎子又是由誰來抬呢?”一口氣,葉缺便問了袁槐四個問題,都不能算是大事,卻是關乎每日的衣食住行。
“某雖不才,但還是有幾兩閒銀購置衣物。至於吃食,朝廷哥的俸祿也足夠了。住的房自然是家中傳下來的,抬轎的乃是家中的下人。怎麼,難不成司徒大人家中的吃食不夠了?”袁槐不知葉缺話中何意,說完之後還不忘取笑葉缺一番。
葉缺雖聽出袁槐口中的取笑,卻不以為意,道:“那敢問太傅大人,士族子弟可會養蠶繅絲,織布裁衣?士族子弟可會耕種收割,下地操勞?士族子弟可會泥水瓦工,燒磚建房?士族子弟可會來臺您老人家的大轎?”
袁槐被葉缺這麼問的說不出話來,這時,旁邊的一名大臣站了起來,卻是國舅董承。董承看葉缺一直說著士族的不是,便站出來說道:“那些活本就該是那些賤民乾的,士族子弟作為國家棟梁,怎能去做著下賤的事?”
董承說完話,袁槐心中暗道:不好,要壞事。但是沒辦法,他還能去反駁董承的話不成。
葉缺轉過頭,冷冷的盯著董承,直把董承看的心裡發毛。“照國舅這番話,是不是覺得大漢朝只要有士族就可以江山永固了?”
董承被葉缺的眼神嚇住了,自然是覺得沒面子。聽到葉缺問他話,便挺了挺身子,回應道:“自然如此。”
聽董承說完這話,葉缺卻不再看著他,而是轉頭看著劉協,說道:“陛下,孟子曾言: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然臣今日亦有一句話送給陛下:君為舟而民為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胡言亂語,什麼‘君為舟而民為水’,簡直是一排胡言。”袁槐聽葉缺這麼說,頓時怒斥道:“以司徒大人之言,那陛下豈不是凡事都順著那些平民?那這天下到底是陛下的天下還是那些平民的天下。”
袁槐的話暗指葉缺有非臣之意,但葉缺絲毫不在乎。葉缺繼續看著龍椅之上的劉協,道:“《六韜》有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也。同天下之利者則得天下,擅天下之利者則失天下’。”言語中,雖是在駁斥袁槐之言,但是更多的乃是對劉協的教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既皆是王土王臣,說什麼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再者,天地君親師,禮之本也。”袁槐毫不示弱,接著回應。
葉缺這時轉過身子,看著袁槐,道:“原來太傅大人懂的‘天地君親師’的道理。那敢問剛才袁大人為何對陛下苦苦相逼,為何天下士族不能安安心心的在家中做學問以謀官職?”
袁槐聽到葉缺這麼質問,卻是絲毫不覺得難堪,反倒是高興了起來。“司徒做事不對,某這坐下官的還不能指正不成?”
袁槐的話剛剛說完,葉缺便將手中的白玉鎮圭扔到了地上,左手拔下官帽上的橫簪,取下官帽,一併擲於地上。“今日士族想要葉某頭上的官帽,爾等取去便是。他日士族要取陛下頭上龍冠,爾等是不是也要逼迫陛下將龍冠取下?”
殿中眾臣聽葉缺這麼說,連忙跪下對著劉協口稱“不敢”。葉缺不待其他大臣的反駁,接著說道:“陛下龍威,爾等卻敢冒犯,何有人臣之樣?今日,諸位若是認為去了葉某的項上人頭能換得董卓臣服,某這頭,任取之!”
龍椅之上的劉協看著葉缺,這等時候都不忘盡老師教導之職,同時還處處維護他的威儀,頓時感動的無以復加。
“夠了,此事朕亦有定計了,退朝吧。司徒大人,隨朕來一趟。”劉協終於站了出來,說道。說這話時,劉協心中道:先生不曾負朕,朕如何能負先生。
第六十五章:第二英雄
“少爺,劉協決定要抗擊董卓的聯軍了。”回到葉府,葉缺便向葉墨報告著劉協的打算。
葉墨微微一笑,道:“也算他識相。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