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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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每日清晨皆會準時與絡腮鬍相見。
寐喜心驚肉跳得看著蘇蘇日日清晨眼淚汪汪的趴在鏡子前刮鬍子,周身的哀怨之氣更是與日俱增……他只得加快搜尋速度,希望蘇蘇能支撐久一些。
摘星樓
“蘇蘇,這幾日為何總是悶悶不樂?”帝辛食指挑起蘇蘇的下巴,道。
蘇蘇拍開他的手,在他專注的眼神下迅速揚袖掩面。
作甚看得這麼認真,若是發現她臉上有鬍渣,她怕她會忍不住順了女媧的心意把帝辛也一道滅口了= =!
“蘇蘇?”帝辛蹙起眉,伸手欲撩開她掩面的寬袖。
蘇蘇伸出另一隻手再度拍開他,怨念得將話題轉到座下的伯邑考身上,“陛下莫再幹擾我習琴。”
下首的伯邑考眉峰不動,這些天皆與那妖女粉飾太平,果然,她到底還是按捺不住要出手了。他口中依然平靜的撫琴教習,“此琴有內外五形,六律五音。吟、揉、勾、剔……有六忌,七不彈。”
蘇蘇道,“何為六忌?”
談到琴伯邑考眉宇間多了幾分神采,流利道,“聞哀,慟泣,專心事,忿怒情懷,戒欲、驚。”
“那何為七不彈。”
伯邑考繼續款款而談,“疾風驟雨,大悲大哀,衣冠不正,酒醉性狂,無香近褻,不知音近俗,不潔近穢。遇此皆不彈。”說罷,纖細修長的手忍不住愛戀的從上而下來回撫摸琴身,“此琴乃太古遺音,樂而近雅,與諸樂大不相同。”
蘇蘇忍不住惡寒了一下,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伯邑考指下的玉琴似乎也惡寒的抖動一下琴身的紋路。
帝辛今日似乎頗有興致,按住蘇蘇的手道,“伯邑考獻上的寶物你還未玩賞過,你且稍等片刻,待侍人把喜媚喚來,一同賞玩。”
“不用,”蘇蘇情急之下拉住帝辛的衣袖,“喜媚近日身體不適,閉門不出,還是不打擾他清靜比較好。”
“難怪這幾日都未見她人影。”平日喜媚粘蘇蘇粘得緊,他心中早有微詞,不過還是記得招了巫醫,前去喜媚宮中。
蘇蘇頷首,同一時刻撫上袖內的翎羽通知正在各界為她尋藥的寐喜及早歸來。
帝辛朝伯邑考揮揮手,伯邑考隨即俯首退下,到館驛領了白麵猿猴帶進摘星樓。
“這便是白麵猿猴?”帝辛看著伯邑考手中的紅籠。
伯邑考點頭,將籠門開啟放出猿猴,包著帕子的手遞給它一對檀板。
只見這頭傳說中弱柳扶風的白猿輕輕敲了敲檀板,隨即整座摘星樓便被這婉轉而嘹亮的歌喉征服。
它只是半闔上眼站在原地唱著,此音高聲時若鳳鳴之音,低一聲似鸞啼之美,愁人聽而舒眉,歡人聽而撫掌,泣人聽而止淚,明人聽而如痴……一時摘星樓上下皆為之屏息,神蕩意迷。
在如此迷醉的時刻,從伯邑考身旁的玉琴內忽然閃過一道紅光。
蘇蘇在妖氣劃過的剎那猛然退了一步——
果然,一陣破空聲伴隨著音樂嘎然而止,原本正在高歌的白猿突然無預警的丟下檀板,朝上首的蘇蘇襲去。
離蘇蘇最近的帝辛眯起眼,殺氣凜然,在緊急關頭朝那迎面撲來的白猿只是一拳!
他原就有倒曳九牛撫梁易柱之力,這充滿殺氣的一拳,瞬間將這頭白猿打跌在地,橫死當場。蘇蘇驚呼一聲,只作嬌無力狀被帝辛攬入懷中,同是妖,她自然也發現是那把玉琴作祟。
帝辛大怒,攬著蘇蘇直接喝左右,“將伯邑考拿下,推入蠆盆!”
蠆盆乃是裝滿蛇蠍毒蟲的深坑,行刑時將犯人除去衣物推入蠆盆,讓百蟲活活嘬咬而死。
伯邑考被左右拿下,依他的修為足以輕易甩開這鉗制,他卻未抗拒,只厲聲三呼,“冤枉!”
蘇蘇懶洋洋偏頭看著底下鬧騰成一片,這伯邑考原本既然是為父贖罪而來,他若抵抗,此行便是白費,恐怕還會拖累姬昌。但若是不抵抗,這身家性命眼看就要葬送與此了。
帝辛他確實是明君,但他向來不是個仁君。更何況蘇蘇也不認為他會大方到願意釋放這心腹之患。
帝辛果然喝道,“大膽!白猿當眾行刺,還敢強辯,拖下去!”
這段日子伯邑考行事謹慎,抓不住把柄,如今好不容易捏住了行刺這個藉口,帝辛怎可能放過。
蘇蘇勾了勾嘴角,現在就看你伯邑考是惜自己的命還是父親的命了。
一雙媚眼中隱隱有血光閃過,蘇蘇並未察覺,她的心性正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