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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把人馬調上岐山頂安營。’
這,這……饒是向來敬重太公望的南宮适也不由張口結舌,驚道,“此時天氣熱不可當,還上山去,那裡又無禦敵屏障,死之速矣!”
武吉撓撓頭,“軍令不可違,我們必須依命行事。”
二將一聲令下,三軍只得氣喘吁吁,披著這身沉重的鐵甲冒著高熱又要登山去,沿途還要做飯,可無地取水,著實難當,一路上軍士埋怨聲不絕於耳。
這廂屯兵在茂林深處的商軍見周軍一早起來竟拉拔著人馬往西岐山頂去,不由大笑,“這時節跑山上去安營,不過三日,不戰自死!”
鄧九公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帶著兵馬在山下守株待兔,等著周軍耗死在上頭便可。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第三日
響午過後,姜尚領著百餘虎賁和一排長長的馬車方姍姍來遲,原本指望援兵相救的武吉南宮适見到這寒磣無比的百餘人馬,嘴角抽搐著,把人迎回營地了。
亂世浮生(四)
姜尚方一入軍帳,便令武吉,“去營後築一座土臺,高三尺。速去速歸。”
武吉帶著滿頭問號領命而下,這當頭那百餘虎賁將隨行馬車驅到一處相對空曠之地,底下的將士早接到傳令官的命令在這近百輛滿載的馬車前列隊,姜尚上前揭開蓋在這些馬車上的黑布時,眾軍不由目瞪口呆——
神喲,這塞滿車輛的厚厚棉襖是什麼玩意?
不會還要他們……再穿上吧?
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這麼個死法實在忒丟人了吧。
姜尚傳令下去,給每個士兵一人發一件棉襖和一個斗笠,底下的軍士再不願意,也只得黑著臉痛苦的上前領棉衣。
蘇蘇這幾天一直待在姜尚袖中,天氣酷熱,她被悶得快窒息,想透氣,卻又偏偏不能出去,著實難捱。尤其這是行軍打仗,不比在宮中,可以每日沐浴,自己偶爾還能趁著夜深偷偷遁去稍為梳洗,而姜尚也是修行之人,雖然礙於軍務不能勤洗,但他不知使得什麼身法,身上慣常清爽無汗,也能將就。
可週遭計程車兵就不同了,在這炎夏,軍士們揮灑著大把汗水行軍趕路,十天半月無暇洗澡是常態,於是……
這千萬股濃郁的男人味陣陣襲來,無處不在,在這股子男人味的包圍下,蘇蘇身為九尾狐比人類靈敏十數倍的嗅覺讓她痛苦難當。蘇蘇從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期盼著封神大戰儘快結束。
武吉的辦事效率很高,黃昏時武吉便回來覆命。
姜尚頷首,入自己的營帳中洗漱後換上一身正式的祭祀道服,雪白的底衣上方浮著繁複而精緻的雲紋,他抽出發上的白玉簪,脫下發冠後一頭如瀑烏髮披散而下,蘇蘇早在姜尚脫衣時就避到一邊,見他摘下掛在帳中的雌雄寶劍,開始淨面焚香後好奇的探出頭看著他披髮仗劍的模樣,“你為何突然作此打扮?”
姜尚對於儀容向來一絲不苟的嚴苛,她從未見過他在外人面前不束冠披散著長髮。淨了面,披髮仗劍的姜尚彷彿回到少年時期,雪衣烏髮朱唇,清冷的眉眼凝視著她,這樣謫仙般的人忽爾勾起薄淡的笑弧,有種美麗得驚心動魄的曖昧感,想到他這模樣要讓其他人都看了去,她心中有股微妙的不悅。
“我要開祭壇,”姜尚將蘇蘇嚴實的藏在親自佈下的法陣裡,“你別隨意出去,我一個時辰後就回來。”
蘇蘇不置可否的哼了哼,便見他垂散著一頭及膝的烏髮撩開簾帳,緩步而出,只聽簾外原本鬧哄哄成一片的營地在這一瞬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師,師傅……”武吉磕磕巴巴地羞澀聲音傳來。
蘇蘇眉一皺,更加不悅。
姜尚一襲雪衣泰然自若的從一干呆滯的軍士面前走上臺,焚香朝東方崑崙的方向屈身下拜後,開始布罡鬥,行玄術——
不過頃刻間,狂風大作,吼樹穿林。
被烈日曝曬的乾燥塵土被這無名風高高捲起,伴著颯颯風聲捻成似霧的灰塵籠罩在營地上空,令眾人皆睜不開眼。
在一片飛沙走石中,姜尚巋然獨坐高臺,長髮衣訣卻紋絲不動,彷如被隔在虛空之中,面若冠玉,周身隱隱流光繚繞,仿若天人。
伴隨這狂風,他口中玉虛訣念得越發急……只見那風越刮越大,兩個時辰後,從原本的岐山頂蔓延至整座山脈。
山下茂林深處,鄧九公在帳內聽見外面狂風呼嘯,熱氣全無,不由喜道,“莫不是天助我大商,待聞太師點兵出關,正好廝殺。”被酷暑影響士氣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