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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推開搶救室的門,把血液化驗報告遞給他:“傅院,血常規報告出來了,血紅蛋白極低,中性粒細胞絕對值不到一百,血小板………傅院不好了,患者血壓正在降低。”
傅默說:“吸氧,靜滴,去甲腎上腺素,李護士長通知血液科大夫來會診,準備做骨穿檢查。”
李護士長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幾份報告,一併交到傅默手上,傅默一邊看報告數值一邊說:“血液系統出現問題,血小板太低,屬於重型再生障礙性貧血。
李護士長轉頭看了眼,臉上還有大塊乾涸血跡的孩子,一臉擔憂的說:“那有沒有什麼辦法救這孩子?”
傅默脫下手套,和報告一起遞給李護士:“先輸血小板,緩解出血狀況,仔細看著患者,我去問問病人家屬情況。”
傅默推開急救室的門,阮彤上衣被大片大片的的血跡浸溼,還粘稠的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和大廳裡的藥水味混雜在一起,阮彤只是一臉擔心的看著急救室,一看見傅默從裡面出來,急忙抓住他袖子問:“醫生,她怎麼樣?”
傅默微微皺眉看著她滿是血跡的手,胡亂的抓著他的衣袖,眼裡慌亂焦急的神色,竟然讓他心頭一窒,這麼多年過去,歲月在她臉上像是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就連習慣也沒有帶走,她每次慌亂著急的時候,就喜歡拉著他的袖子。
傅默看了眼袖子,頓了頓才開口說:“你和患者,是什麼關係?”
阮彤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急忙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說:“他是我學生,能不能……。請你把手機借我用一下,我來的時候忘了拿手機。”
傅默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遞給阮彤,不自覺開口安慰了一句:“別太擔心。”
阮彤撥通手機,兩秒鐘過後,聽見同班的孫老師焦急的詢問:“阮老師你怎麼沒帶手機,董沁怎麼樣?要不要緊?………”
阮彤打斷說:“孫老師,你現在給董沁的家裡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來醫院,董沁的情況不太好,就這樣我先掛了。”
阮彤把手機遞給傅默,看見上面沾染的血跡,遞出的動作僵在半空中,又折回來在自己身上還乾淨的地方擦了擦才遞給他:“對不起,給你手機弄髒了。”
傅默接過手機,隨意放進白大褂的口袋裡,兩人身高差的原因,他微微低著頭看她,不發一語。在嘈雜的病房區,像是隔絕了世界般,兩人之間充斥著一種詭異的靜謐。
阮彤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穿白大褂的樣子,從前就覺得他帥,八年後她還是覺得他帥,可見審美這種事情,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發生變化,結婚到離婚那短短的半年時間裡,阮彤極盡所能的試圖用各種方法來傷害他,現在兩人之間的安靜,應該屬於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之間的距離,應該稱為冤家路窄,阮彤第一次覺得自己語文學的真好。
既然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它很對得起語文課本上的標準解釋,暴風雨來的速度,以及暴風雨的猛烈程度也沒有辜負阮彤的猜想,果然,片刻就聽到傅默說:“八年前,你是不是也像這樣,滿手鮮血?”
阮彤低頭看著雙手沾滿的鮮血,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他指的是,她說打掉孩子的事,再抬頭時,阮彤換上最自然的笑容,像是課堂上,面對孩子們的笑容說:“傅醫生,人流手術不用我的手沾到血,只要來掛號預約就可以處理掉不該存在的東西。”
傅默冷笑了一聲說:“不該存在的東西?你覺得有什麼是應該存在的?為了報仇跟我結婚,阮彤你偉大的可以。”
原來人的心裡真的會泛出苦澀和悲傷的情緒,她再也不能像八年前那樣自然又狠心的跟他說那些話,但卻又不得不說,八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時光裡,那些泛黃的回憶,隨著和他的再見,逐漸掀起摺痕的一角。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的醫學術語都是我自己為了寫出傅院高大上做的功課,大家看的時候莫要太較真兒,就這麼愉快的勾勾手指頭,拍著胸口!能說傅院不帥嗎,不能吧
☆、渴望你能欺騙我(一)
阮彤說:“這些事,我們八年前就已經說清楚了,你知道的都是事實,再說,我們也不是因為愛結婚的,不是嗎?”
那些他自己查出來的,和阮彤自己說出來的,的確都是事實,但他不知道的是,離婚前,她在自己父親的墓前跪了一夜,希望他能原諒自己,她不能再和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下去,她怕有一天她會再也離不開他。
傅默說:“不,和愛沒有關係,你………”話還沒說完,就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