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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曙眼明手快的將滔滔兒抱入了懷裡。
滔滔以為趙曙要勸自己回宮,就卷著舌頭道:“我都說了我要回家,我不要去宮裡。”
趙曙道:“你醉成這樣,回家裡,父親還不打你。”
滔滔道:“打我也要回去。”
趙宗輔道:“小丫頭,你想回家就回家吧,我回宮裡向皇后稟明緣由就是。”
滔滔諂笑著竄到趙宗輔面前,挽住他的手臂,道:“四殿下真好。”又翻著白眼朝趙曙道:“就你壞,不讓我回家。”
趙曙看著趙宗輔親暱的摸著滔滔的頭,下意識的違著心意道:“宮裡一眾的人還在等著,怎麼能說回府就回府哩。況且皇后萬般叮囑。。。”
趙宗輔見趙曙緊張,倒有幾分不服輸的意味,他朝滔滔道:“小丫頭,你是跟我走,還是跟十三走。若是跟我走,我馬上送你回家府。”
趙曙看著滔滔,他忽然想讓滔滔做一個抉擇,是跟著四殿下回家,還是跟著自己回宮。他已經想好了,只要她猶豫一刻,或躊躇半分,他都會說:即便送她回府,也是我來送。
可滔滔竟想也沒想,就道:“我跟你走,我要回家,我不要去宮裡。我想我娘了。。。”
四殿下以得勝者的姿態看了一眼趙曙,又溫柔道:“好,小丫頭,我帶你回家。”
趙宗輔雖是趙曙同父異母的四哥,但歲數上卻相差十歲,平時相處也如叔侄般,從不以下越上。趙曙眼瞧著他帶走滔滔,想要說句什麼,可看著滔滔欣喜的模樣,竟開不了口。她心滿意足的能回家了,她達到了心中所想不是麼?自己又能有什麼理由真的留住她。
趙曙呆若木雞似的立在花徑中,天上銀河迢迢,四周高點著精雕玉琢的華燈,亭臺樓閣處隱隱有歡歌笑語傳來。亮光傾灑在他臉上,慘白慘白的,連眼睛裡也空洞得像什麼也沒有。他看著滔滔越走越遠,只覺心如刀絞般,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很生氣,甚至有些憤怒,那個丫頭,竟然就這樣跟著別人走了。
連挽留的機會也沒有留給自己。
滔滔傻傻的跟著四殿下走著,穿過一道道的長廊,她挽著他的手臂,像是認識了很久似的。她走啊走啊,被樹林的涼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腦子也清醒不少。她忽然覺得有些發冷,便道:“十三,我有點冷。”
如果冷了熱了,就告訴十三。娘總愛這樣叮囑。
可是她叫了,卻沒有人回應。她愣了愣,頓足,回身四顧,才迷惘似的問趙宗輔,道:“趙十三呢?”趙宗輔依舊面色溫朗道:“他要回宮,我送你回家府啊。”又摸摸她的頭,道:“我會安全的將你送回去,放心吧。”
滔滔“哦”了一聲,走了幾步,似下了極大的勇氣般,忽道:“四殿下,我還是回宮罷。”
趙宗輔道:“你是怕皇后娘娘責怪你嗎?我會親自去向皇后陳情,你不必害怕。”
滔滔搖搖頭,笑了笑,道:“我把趙十三一個人扔在花園裡,保不準他要多恨我哩。況且。。。”頓了頓,才道:“況且,我們答應了小姨,一起出宮一起回宮,我可不想做不講信義之人。”夏日晚風輕輕的拂過她的臉,有彩繪銅雁魚燈點在廊側,輕薄的魚鱗暗影映在她的臉上,黑黑白白的,散發著女子常有的恬靜與安順。
趙宗輔不由得心中一動,竟有些看呆了。愣了片刻,他才道:“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宮吧,十三應該已經先走了。”
滔滔淺笑道:“我還是回去看看,那小子倔得很,說不定還在原地等著我哩。他等著我回頭找他,然後把我臭罵一頓。”
話已至此,趙宗輔只好道:“那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滔滔連忙擺手,道:“不必勞煩四殿下了,我雖醉了酒,但若找人,倒還有些法子。”說著就往後退步走著,朝趙宗輔道:“四殿下,我先走了,明兒宮裡見。”
此時的她,自己也說不明白,彷彿是做了極大的錯事一般,心裡滿是愧疚。她幾乎狂奔著回到了與趙曙分離的地方,可是四下靜悄悄的,花影浮動,疏影重重,卻唯不見人影。
青桐胃裡泛著酸,猛撲到樹下狂吐了許久,只覺膽汁都要出來了,方漸漸停息。她原是跟著趙曙走的,可是花木蔥翠,假山橫積,她又走得慢,不消片刻,就不見了蹤影。公主府的後花園極大,往來皆有人。青桐迷了路,卻不敢相問,只在園中慢慢轉著,以為總能出去。
明明是循著奏樂之聲,卻越走越深,越來越沒了人影,連燈火也漸漸少了。青桐膽小,又信鬼神,剛開始還有幾分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