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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凝重。陳氏見兩人竟然吵開了,隱隱竊喜,偏要裝出一副和事佬的勢態,輕輕巧巧的道:“高妹妹,武妹妹,別為了幾匹料子傷和氣,讓殿下知道,豈非都沒得臉。。。”她本想去挽高氏的手,偏高氏頭昏目眩,正想尋個地方坐下,就往側移了移,倚在炕邊。陳氏半舉的手撲了空,訕訕不已。
武氏瞧著陳氏臉上不爽快,就笑道:“陳姐姐一番好意,人家可不領情哩。”陳氏惱怒,正要說話,忽聽“噗通”一響,將眾人唬了大跳。循著聲音望去,原來是李氏不小心碰到了高几,將上面擱的青紗罩和蠟燭一併撞倒在地,燭火嗞嗞的燒著紗罩,她下意識就用腳去踩,火沒滅,腳腕卻扭了。
好在那燭火微小,又有眾人在,不出一會,就被丫頭給熄滅了。
四院管事的婆子早就看見武氏往高氏房裡去,先只聞見裡面有爭吵之聲,也未起意,後又聽聞裡頭著火了,嚇得連忙遣小廝去二院稟明主母。一人傳一人的話,本就有所偏漏,再加上人人都有意誇大,故到了滔滔那裡,竟是高氏和武氏動手打架,差點將房子給點燃了。
滔滔本在給她的大頭寶寶餵奶,聽見落衣回稟,眉頭一湊,道:“叫人將此話本本末末,一字不少的去告訴殿下。”待落衣才行至門口,她忽又起身,將小殿下交予乳母,道:“把她們四人都召到二院來,我倒想瞧瞧她們怎麼個天翻地覆。”
落衣忙應了,吩咐外頭的小廝去叫人。二院的小廝最是鬼激靈,他們平日好吃懶做慣了,但在滔滔面前,卻半點放肆也不敢,聽了信,不顧風大雨大,就一灰溜的去請四位娘子,不敢耽擱半分。
高氏領著四院的人舉著燈籠往二院來,武氏、陳氏倒沒什麼,可李氏受了傷,也沒敢聲張,忍著疼一瘸一拐的踩著雨水,扶著椿湘,隨著高氏身後。高氏一直念著當日她受冷落時,寒風雪天裡,李氏將自己的手暖爐讓給她,所以素日很關照李氏,此時也不由得將步子放慢些。
到了廊房,雨才漸漸停了。二院的燈從蓮池旁一路燃到樹林盡頭,丫頭們傳話,都是小跑著,生怕誤了差事。幾人在廊房脫了蓑衣雨帽,整理了衣衫髮飾,方由婢女領著往裡面走。到了階下,見屋前當值的掌婢女擺擺手,就都忙停下步子恭候。
掌婢女掀簾進屋,恭謹道:“主母,高娘子、陳娘子、武娘子、李娘子來了。”
為了大頭寶寶,滔滔開始做些零散的繡針活計,有時也繡兩個小兒穿的鞋襪,圖個新鮮。她正在燈下仔細摹著案紋,聽見婢女來稟,就擱了針線,道:“讓她們進來。”
掌婢女退出屋,朝階下四位娘子道:“請進。”又恭謹的掀起簾子,躬身立於一側。
四人進屋福身請了安,有伶俐的丫頭搬了檀木雕花纏枝的四方凳來,滔滔讓她們坐下,方問:“聽婆子們說,你們在四院打起來,還差點走了水,是怎麼回事?”
高氏忙起身,小心翼翼道:“婆子們糊塗了,不過是李娘子挑揀做夏衣用的布匹時,不小心撞翻了高几上的燭臺,將青紗罩子燒了,並不是走水。”
滔滔盤膝坐在炕上,不動聲色問:“看來是婆子們妄言,她們巴不得府裡雞飛狗跳,個個神裡神經,著實可惡。”她叫了落衣上前,沉沉問:“是哪個婆子過來稟事的?”
落衣畢恭畢敬道:“是四院廊房管事的鄒家媳婦。”
滔滔道:“叫人將她打發出去,也給其他人提個醒,府裡可不要亂嚼舌根的下人。”
落衣應了,立即出去吩咐人辦。那鄒家媳婦氣得狼哭鬼嚎、大喊冤枉,卻半點聲響也傳不到滔滔耳裡,只得被小廝綁著去下人房裡收拾了鋪蓋,連夜滾出府門。
滔滔似有意無意般問高氏,道:“今年庫房分予四院的料子如何?”
陳氏想討個巧,不等高氏開口,就歡喜道:“都是些好料子,顏色、質地都不錯,比去年要好許多。。。”見滔滔臉上毫無顏色,似有搵怒之意,嚇得聲音越來越低,嘎然而止。
滔滔冷冷道:“我與側妻說話,哪裡輪到你插嘴。平日我雖不見你們,但尊卑貴賤有序,該時刻謹記著才是。”陳氏被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娘子責罵沒規矩,頓覺失了顏面,臉上紅得跟硃砂似的,連說話也愈加沒了聲響,只輕微道:“主母教訓得是。”
武氏瞧著陳氏受訓,心神舒暢,臉上泛出一絲笑意,旋即隱去。高氏回道:“今年的料子都是上等貨,殿下賞了兩大箱子,也夠四院使的。”
滔滔點點頭,道:“婆子們傳言說四院裡為了爭巧料子吵鬧起來,雖是誤會,但若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