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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人情,都得一樣樣依禮還回去。
過了半月,方平總算是完全醒了,身上雖還痛,但意識卻很清明。恰好趙曙下值到公主府看他,聽聞小廝說他已醒,幾乎是從馬上滾下,兩步並三步的往裡趕。見方平倚坐在床檻邊,就喜不自禁道:“你總算是醒了,差點把我嚇死。”一旁詩琪也笑道:“糯米糰子一直鬧著要見你,我都不敢帶他來瞧。呆會他在前頭用過膳,讓乳母抱來,見到你,只怕晚上得高興得睡不著覺了。”又道:“你迷糊這幾日,十三殿下擔心得不得了,天天都來看你。”
方平抬眼望向趙曙,耳邊響起那日“砰砰砰”的心跳聲,臉上露出一抹紅潤,竟不敢再看他,垂下眼簾,道:“查出是誰幹的麼?竟敢刺殺大宋國的皇親,簡直是膽大包天。”
趙曙搬了凳子坐到床前,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方道:“自有侍衛為我擋刀,往後可不許做如此傻事。”方平笑了笑,道:“若不是我擋著,被刺的就是滔滔兒。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這輩子,你還能快活麼?”稍頓,旋即道:“我畢竟是男子,就算受傷,也總比滔滔兒容易好些。滔滔兒將你視作比自己的命還重,你要是不待她好,可真是狼心狗肺了。”
乳母將糯米糰子抱了來,稚童的嬉笑喊鬧聲讓消沉多日的房間變得明亮歡喜。旼華長公主和駙馬也過來看望,趙曙寒暄幾句,就告辭回府。
銀漢迢迢垂落天際,星子像是隨手灑在夜空的琉璃,閃閃爍爍,絢爛而美麗。他騎在馬上,想起方平那句:“滔滔兒將你視作比自己命還重。。。”滔滔為他擋刀可視為愛他、惜他,可是蘇方平,又有何理由替滔滔兒擋刀?
也是愛她、惜她麼?
☆、第一二六章:請殿下回大院安寢
連著幾日都是響晴的天氣,因蘭貴妃忽病重,官家以示皇恩,封蘭貴妃之叔外戚張堯佐為宜徽使、節度使、景靈宮使、群牧制置使。韓琦和諫官包拯、吳奎、陳旭等人紛紛上奏官家,彈劾張堯佐。官家大怒,上朝時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要罷黜韓琦,卻並未真的下旨。
旁人皆勸韓琦收斂,韓琦卻道:“我是諫官,自當指出官家不足之處。我忠心耿耿,何懼之有?”後又彈劾丞相呂夷簡,指責他姑息養奸,對張堯佐之事熟視無睹,並在唐州擔任知州時,以官職之便獲取珍珠,進貢給後宮妃嬪,有行賄受賄之疑。官家忍無可忍,次月下旨貶韓琦為新州別駕,三日內出京赴職。不過兩日,官家又下御旨,賜都監劉從廣之女劉青桐與國子監歐陽修之子歐陽斐擇日完婚。
韓忠彥聞之,猶如晴天霹靂。
而儋州又有賊人倡亂,與官府激戰猶烈,官家於匪賊極為重視,事必躬親,召朝中大臣於凝輝殿聽政,趙曙每每勢必宣召,總要忙至掌燈時分方能出宮。
落衣捧著溫水入屋,滔滔正伺候趙曙換裳取冠。趙曙連著幾晚上都未睡過好覺,白天又親侍官家左右,連膳食也吃得不香。她邊繫緊腰帶,邊道:“午時青桐來過。”
趙曙“哦”了一聲,道:“官家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開口替韓琦求情,連包拯都一心忙著儋州動亂之事,誰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因天氣暑熱,滔滔命人煮了白貢菊茶,伺候趙曙洗了手淨了臉,落衣就端了茶盞親自奉上。
滔滔隨他行至外屋,道:“豈非沒得一點周旋之地?”
趙曙搖搖頭,盤坐在炕桌旁,手撐額頭,閉目養神。滔滔見他如此,便問:“怎麼了?是不是著了暑氣?”她撫手在他額上,關切道:“要不要請御醫過來瞧瞧?”
正在這時,廊下忽有嚷嚷之聲,落衣掀簾出去瞧,半響,回身稟道:“殿下,娘娘,四院武娘子的親侍萩怡求見。”滔滔頗覺驚異,別說四院的丫頭,連側妻高氏也不敢如此行徑,便問:“怎麼回事?”
落衣恭謹道:“萩怡說,武娘子腹痛得厲害。”
趙曙自己還頭疼哩,微怒道:“去告訴高娘子,叫人往外頭請大夫來。”落衣瞧著趙曙的神色,很是惶恐,不敢多話,應了正要出去,又聽他道:“下回若是再敢鬧到二院來,可不許輕饒,失了規矩,成何體統。”
落衣出去告訴了,那萩怡卻跪在階下不依不饒道:“讓奴婢見見殿下,奴婢有話要說。”廊下燈火搖曳,婢女們見她痛哭流涕,紛紛斥責道:“你當這是哪呢?豈容你胡鬧。要命就趕緊走,不然追究起來,不說你,連武娘子也受牽扯。”
不料,萩怡也是硬性子,連連叩首在階上,頓時額上鮮血直流。落衣看著萩怡如此盡忠拼命,倒有些欽佩,想幫襯她一把,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