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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方平和詩琪也會隨著長公主同去,也不會把你悶著。”稍頓又故意道:“如果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滔滔壓根沒聽出他話中意味,欣喜道:“好啊好啊,呆會進宮你就同官家說去。”
趙曙陰著臉,無奈道:“滔滔兒,你還來勁了是吧。”
滔滔自知理虧,將臉埋在飯碗了,吧嗒著喝粥。
蘭貴妃纏綿病榻,好不容易迴轉了些,官家想帶她到行宮散散心。傳至長公主旼華耳中,知道駙馬蘇且和會護駕隨侍,就鬧著要一起去行宮泡溫湯。待官家答應了,她還得寸進尺,連著兒子、媳婦、孫子一併要帶去。官家就只有旼華一個妹妹,寵愛至極,也就應了。
大臣中誰也沒讓跟著,只召了趙曙、滔滔隨扈。說是隨侍,但誰都知道滔滔兒懷著身子,行動不便。官家此番,便是給十三殿下施以恩寵,連遠在關中帶兵的的四殿下收到同黨京中發去的飛鴿傳書,也甚為憂慮。一時間,朝中重臣對趙曙皆是側目。
可身在漩渦中的十三殿下,卻壓根沒當回事。
到了出發之日,天還沒亮,不及丑時初分,趙曙就起身穿戴要往東宮門外候駕。滔滔是睡不醒的,落衣叫了兩回,沒個聲響。趙曙急著要出去,又怕滔滔誤事,就讓落衣幫她穿戴好衣衫,連發髻也沒法綰,只用毛毯將她裹著,一路抱到外頭馬車上。車上寬敞,置有坐榻,上面鋪著厚厚的褥被,滔滔睡在上面,一路搖晃顛簸,竟也沒醒。
此次聖駕出巡,並未向外頭宣召,故行事頗為小心收斂。宮裡早已將多半的衣物妝匛早早運至行宮,如今帶的十餘輛馬車都不過是些隨身所需之物和內司褚備的新鮮吃食。城外的官道是黃泥鋪就,連下了幾日的雨,雖早一日已遣人灑了稻草,但幾十個輪子和馬蹄往上頭輾過,終是淤泥四濺,至後面跟隨的車子,行路已極為坎坷吃力。
落衣在馬車上伺候滔滔綰了髮髻,用過早膳,方道:“殿下在前頭隨著鑾駕,說若是主母身體不舒服,就遣外面的侍衛去叫王大人。”
滔滔被馬車跌得胃酸,懶懶倚在座上,道:“王大人也跟來了?”
落衣收拾碗筷,用食盒裝好,道:“王大人跟醫女坐在後頭的馬車裡,娘娘若有哪裡不舒服,遣人去叫便是。”滔滔不知外面的情況,也不知趙曙在哪裡,就掀起車窗的簾子去看。外頭霧濛濛的,車輪滾滾馬蹄聲聲,侍衛們都身穿軟甲頭盔,如柱子般騎在馬上,威風凜凜,軍紀嚴明。狂風四起,竟連他們的甲衣也吹不動。
車頂上忽然“啪”的一聲響,將滔滔嚇了大跳。原來趙曙從前面折回來,看見滔滔將頭露在車外四處張望,就一鞭子甩在馬車上。他粗著嗓門喊道:“風大,快將簾子放下。”
滔滔正想跟他說句話,豈料還沒開口,他就已絕塵而去,後面還跟著幾個隨侍的侍衛,騎著快馬,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落衣瞧著滔滔面色不好,便問:“主母可有什麼吩咐?”
滔滔道:“我想解手,能不能叫人停車?”她一直有起床後上大解的習慣,用早膳那會,肚子就有些痛了。看見趙曙時,本想問他能不能停下馬車,出去解決解決。可他連跟她說話的時間也沒有,甩了一鞭子,就急急去了。
落衣道:“停車是不允的,但我們帶了馬桶和草木灰來,就放在後面的馬車裡,娘娘再忍一忍,我過去拿。”說著,就掀開簾子。
那趕車的侍衛是不能停車的,但也稍走得慢了些,讓落衣跳下去。落衣兩腳踩在泥巴里,像是被吸住了般,抬腳都覺吃力。她顧不得這些,提著裙子跑到後面的馬車外,喊著裡頭的人將馬桶遞到手裡,又急匆匆的再次趕上滔滔的馬車。車又不停,還是那趕車的侍衛力氣大,一把將她提了上去。
如此一個來回,可把落衣累壞了。滔滔憋的半死,顧不得禮儀不禮儀,先解決了再說。馬桶裡放了草木灰,用完後又用木蓋嚴嚴實實的遮住,倒並無多少氣味。車隊走的極快,不到午時,便已行至山腳下。
行宮建在半山腰上,有寬闊的石子路蜿蜒而上,兩側皆是古木參天。只行了兩柱香時辰,就能看見庭院深深,巍峨宮牆。行宮裡的百餘宮人早已候在殿前恭候,掌印尚宮見御駕已至,連忙領著眾人跪下身去,高呼吾皇萬歲。趙曙扶著蘭貴妃下了鸞轎,道了“免”,內侍宮婢們方起身立在道路兩側。
滔滔也跟著下了馬車,頂著大肚也要下跪請安,心裡罵了趙曙幾千幾萬遍,直到落衣說可以入行宮歇息了,她才舒了口氣,幾乎是被婢女架著去了房裡。行宮雖逼仄,但比起十三殿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