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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書房,見趙曙穿著月白寢衣坐在案几前寫字,她也不驚擾,乖巧的行至旁側研墨。四院的幾個娘子,趙曙偏愛武氏。她膽子大,說話也不畏手畏腳,極善撒嬌,言行舉止間有些滔滔的意味,卻又比滔滔恭順聽話,在他面前,事事由著他的意願。
趙曙擱了筆,淡淡道:“如今膽子越發大了。”
武氏看不清趙曙臉色,也不知是喜是怒,忙跪下道:“殿下萬福。”見趙曙不說話,也不叫起身,就柔了語氣道:“臣妾也不想叨擾殿下,只是今兒是臣妾的壽辰,無人道賀慎得慌,心裡又念著殿下,所以才斗膽來大院求見。”說著,就紅了眼圈,甚是楚楚可憐。
雖是如此,但趙曙也不能縱著武氏沒有規矩,便道:“主母雜事諸多,一時忘了誰生辰也是常事。再者,你也可跟高氏說,如今她協理管著內院,賞罰壽宴等事,也能決斷一二。”
武氏本想說今兒是蘭貴妃生辰,所以才沒說,可見趙曙臉上似有怒意,便不敢狡辯,只伏地認錯道:“是臣妾思慮不周,請殿下恕罪。”
頓了片刻,屋中靜悄悄的,半點聲息也無。武氏跪著,地上涼沁沁的傳著寒氣直入心底,可背上卻溼漉漉的浸出一層細汗,風一吹,就顫慄發抖。她即便膽子大,可趙曙若真生起氣來,她比誰都更怕。
許久才聽趙曙道:“起來吧。”
她舒了口氣,想站起身來,可腿上發著麻,一個踉蹌,就往前面倒去。趙曙站在旁側,正要往櫃上拿書,見她要摔倒,就下意識的伸手扶住。她半倚著趙曙,順勢就用飽滿的胸脯貼了過去。趙曙對妾氏從不假以顏色,但武氏如此行事,卻讓他忽而有些厭棄。
膽大得過分了點。
他板著臉,伸手掰開她環在腰間的手臂,語氣愈發冷了幾分,道:“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武氏猶不肯罷休,羞紅了臉道:“臣妾想伺候殿下安寢。”
她連晚膳也沒吃,就怕鼓著肚子難看。
趙曙正要說話,忽聽玉霖站在廊下急道:“殿下,主母不好了。”說完,也顧不得規矩,掀起銀絲竹簾進屋,道:“主母剛才肚子不適,吐得厲害。”
武氏立著,聽說主母生病,心道:我一來,你就生病,真是好巧不巧哦。雖是怨恨,卻不敢表露,問:“可喚了御醫來?”
玉霖瞥了武氏一眼,暗道:哪裡輪到你說話了。想著,也不答話。
趙曙連外衫也顧不得穿,幾步就走到廊外,邊走邊道:“遣人去請御藥院的高大人來。”稍頓又道:“若是高大人不在,就去找御藥院的王大人。”大院有掌事名喚蔡得子的,極善揣摩人心,他上前道:“奴才已經遣人去了。”趙曙“嗯”了一聲,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玉霖急忙往桁架上撿了褙子,提著青紗燈,疾步跟上去。
二院簡直是雞飛狗跳,小廝婆子們都候在門廊處,幾個掌丫頭更是圍在滔滔身側,端盆的、擰巾的、倒茶的、拍背的,忙個手腳不停。滔滔兒半歪在床榻上,朝著銀盆中幹吐,小臉兒發白,血色全無。好不容易停歇了,漱了口,她竟然又說餓。
趙曙先是心疼,才安慰幾句,又聽她說可能是在宮裡吃撐了,壞了肚子,就搵怒道:“也不是小孩子了,叫你外頭的東西少吃,就是不聽。”
滔滔嘟嘴道:“宮裡的東西都很乾淨,味道也好,就不免多吃了幾口罷。”她看著趙曙氣呼呼的,就睨著他道:“看你看你,我不過是吃多了東西,胃不舒服而已,就把你氣成這樣。改明兒我若是不小心摔了磕了,你還不把我罵死。”
趙曙瞪眼,道:“你還敢摔了磕了?!”
滔滔抿嘴笑了笑,雙手捧住他的臉,道:“好啦好啦,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對行麼?往後再也不亂吃東西了。”
趙曙道:“可是你說的。”
滔滔點點頭,鄭重道:“我說的,再也不在外頭亂吃東西了,只吃家裡做的。”
看著她小小的臉兒有了些許血色,又不吐了,趙曙便稍稍放了心,道:“剛才說餓了,可想吃什麼?”她肚子裡的東西可都吐光了。
她想了想,道:“我想吃牛肉麵。”
趙曙朝落衣道:“聽見你主母說的了嗎?趕緊叫人去做。”又叮囑道:“別放蔥蒜。”二院的人都知道滔滔不愛吃蔥蒜,可他還是白吩咐了一句。
落衣忙應了,親自出去吩咐廚房。他又朝滔滔道:“你不是最不愛吃麵麼,怎麼今兒倒想起來了?”
滔滔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想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