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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好生納悶。但看在呂公弼與青桐的面上,她雖乏累,亦強撐著起身,道:“快迎她進來。”
若雨竟然是孤身一人,連個婢女也未帶。她穿著繡牡丹粉色圓領薄褙子,梳著方髻,朱釵盡褪,只在耳邊簪了一朵月季花,神色極為憔悴難堪。待她進了屋,還未等滔滔說話,她便先雙眼垂淚,握住滔滔的手,道:“我也是沒得法子,要不然也不肯來擾你。”
滔滔瞧著陣勢,嚇了一跳,忙拿了帕子替她拭去眼淚,扶著坐到炕上,問:“怎麼回事?可是呂公弼欺負你了?”若雨淒涼道:“他欺負我還少麼?娶多少個妾、養多少外室,我都可以不計較,如今。。。如今。。。他竟然。。。”說著,哭得聲堵氣噎,悲痛欲絕。
落衣審時度勢,連忙屏退眾侍婢,自己親自端了熱水上前,擰了一把毛巾,遞與若雨。滔滔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寬慰道:“有話慢慢說,呂公弼雖行跡浪蕩,心地倒不壞,你先別太著急。”若雨淨了臉,強忍著哭意,道:“他贖了杜十娘,養在後街的事,我一直都曉得。家裡鶯鶯燕燕,不過是一陣新鮮,我也未起意。豈料,那杜十娘欺我軟弱,竟讓夫君休了我,另立她為妻。。。”
滔滔不禁掀案而起,有幾分趙曙的架勢,怒叱:“胡鬧!”果然是相處久了的兩個人,會越來越相像。有時連落衣也覺得,滔滔兒教訓下人的語氣、方式,簡直跟殿下一模一樣。
若雨這還不算,接著道:“前兩日,那杜十娘乘著夫君不在府上,買通下人進我房裡威脅我,說她肚中已有了骨肉,讓夫君必須給她名分。我心想,既然有了骨肉,就讓夫君納她做側妻也罷,可是她竟然,非得讓我讓出主母的位置不可。後來,我和她吵著吵著,不知怎地就動了手。。。”說著,就越發激動道:“我真的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流得滿地是血。我立即就召了大夫來,可還是沒能保住她的孩子。”
滔滔鄙夷道:“妾氏之子,不要也罷。你有小呂公子,怕她作甚?”
若雨隱面而泣,道:“可是夫君被那妖蛾子迷了心智,非說是我善嫉,懷了狠心讓杜十娘小產。他還說,如果我不肯讓出主母之位,他就帶著杜十娘遠走高飛,讓我一輩子守活寡。我又不敢跟父親說,父親若是知道他要休了我,娶杜十娘,還不把他打死!”
呂相的脾氣,也不見得好。
滔滔聽著生氣,怒道:“真是混賬!”
若雨道:“原本我要去找青桐幫忙,可她一直生病,劉大人不讓我見她,怕擾了她心神。如今我只能依靠你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勸勸夫君。”
呂公弼的性子,滔滔也知道,他錦衣玉食,放浪形骸,想做什麼絕對是先做了再說,一點也不肯去想後果。還未與若雨成婚前,家裡的寵妾就已成群,外頭的相好就更不必說。他揮金如土,長相又俊俏,自有許多娘子投懷送抱。成親後,若雨懷著小呂公子時,他還算收斂,也知道疼愛妻子,但沒過多久,又原形畢露了。
如今,竟已鬧到如此地步。
滔滔道:“你得先告訴呂大人才行,呂公弼誰都不怕,就怕他老子。你也別替他瞞著,該打死的就打死,該活埋的就活埋,你如今替他藏著掖著,到時候,為難的還是你自己。”
若雨不肯,道:“他要是因此愈加怨恨我,豈非沒得半點回轉的餘地?”
滔滔道:“你若是縱著他,即便他這次回心轉意了,保不準還有下次,就該給他些教訓瞧瞧。再說,呂大人畢竟是他父親,難不成還真能將他打死?”
若雨止住哭,想了片刻,忽問:“十三殿下有四個妾氏,又是官家御賜的世家女,你素日是如何自處的?”
滔滔道:“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要是不召見她們,誰也別想在我跟前出現。”又拍拍若雨的手,道:“你就是性子太好了,事事都先替著呂公弼著想。”說完,又勸解了幾籮筐的話,還答應若雨明天就下帖子約呂公弼去樂豐樓喝酒,到了午時,兩人方散。
到了掌燈時分,趙曙才風塵僕僕的回府。他跟著官家去城外查水利地勢,顛簸一天,只覺骨頭都似散架了。滔滔脫了他的衣衫,讓按摩教母上前伺候,在炕上整整按壓了半個時辰,趙曙方覺舒服。至亥時,待滔滔睡下了,他依舊起身看公文,至半夜才睡。次日,天還未亮,又起身往宮裡去,忙碌時,一天不過睡兩三個時辰。
滔滔給方平、呂公弼和青桐都下了帖子,吩咐小廝在樂豐樓定了間上等廂房。她自己倒無所謂,但青桐卻不能叫人知道身份,故她也穿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