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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每一日都有此般清閒就好了。”
滔滔兒順口就道:“就算你辭了官,天天呆在家,我也不會嫌棄你。”
趙曙哂笑道:“我辭了官,誰養活你。”
滔滔兒調皮一笑,道:“只要我每年懷一次寶寶,帝后的賞賜、懿王府的賞賜,再加上我母家的賜禮,足夠你我吃喝開銷了,不怕不怕。”
趙曙噗嗤一笑,道:“你倒想得好!”
滔滔環住他的腰,臉也往他胸前擠,嬌滴滴道:“我就是想得好嘛!”
兩人靜靜呆了會,滔滔才將自己與青桐所說所論之事,細細跟趙曙說了。呂公弼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呂相已然幾日稱病沒去上值,趙曙也早有耳聞,只是沒在滔滔兒跟前說。至於青桐說要向歐陽斐坦白,倒讓他頗為訝異。
趙曙道:“此事不可操之過急,歐陽斐那裡,改日我去探探口風再說。”又望著滔滔神色,提起方平道:“歐陽斐與方平同在廣文館上學,倒可尋藉口下帖子。”見滔滔毫無異色,才定了定心,轉移話頭,問:“想不想去踏青,上回說要去看桃花,一直沒去,如今都結桃了。”
滔滔想起那日之事,嗔道:“還不是因為你。”她仰起臉去親他的下巴,想起青桐與韓忠彥,呂公弼與若雨,愈加覺得趙曙的好。她忽而問:“若是我不是嫡女,與你地位懸虛,又有婚約在身,不能嫁與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趙曙輕斥道:“無聊!”
滔滔一腳搭在他腰上,惡狠狠道:“快說!不然…”她伸手作勢掐他的脖子,趙曙慢條斯理道:“那,如果我不是懿王府的十三殿下,也沒有功名利祿,你還會嫁給我麼?”又擺著苦瓜臉道:“你連喜歡我的話,都沒有說過,是不是?”
春風拂過,帷幕漣漣,揚起她的及腰長髮,撓在他的臉上,像是隔靴搔癢。他的眼睛在黯淡的燭火下熠熠生輝,靜如潭水,滿懷期許,又似有些惘然。滔滔兒忽然朝他撲去,雙手雙腳如八爪魚似的黏在他身上,將臉埋在他鄂下衣襟間,道:“我當然喜歡你,這世上,我最喜歡你。”趙曙心窩裡一暖,歡喜到了極處,攬住她,有許多話卻不知從何說起,只是喃喃的重複:“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兩人都頗為情動,他一手被她枕著,一手撐在她耳側,俯身過去吻她。額頭、眉眼、鼻子、唇、耳垂、脖頸,一路延綿至下,掀開衣角,探手朝裡。她睜開眼,看著無際的夜空,星光璀璨,縷縷薄雲從月上飛過。
風那樣輕,雲那樣淡,歲月那樣好。
若他不是殿下,她不是嫡女。若他不是趙曙,她不是高滔滔。那麼,一切就該像是雲霧般,來去無痕,飛灰湮滅,他們也根本不會相逢。
天地那樣大,人也那麼多,世事紛擾,紅塵萬丈,偏讓她與他結合了。
這是命。
☆、第一四二章:男人的話,哪裡能信
武氏搬回了四院,她的新婢女雖不如萩怡伶俐忠厚,但言語間頗有幾分見識,嘴巴子甜,極善揣摩人心。用過午膳,天際忽有烏雲喧天滾地而來,廊房的婆子往各屋前喊了一聲:“要下雨咯,娘子們快出來收衣。”又蹣跚著往下處去。
自椿湘被挑到二院做按摩教母,李氏身側便再無得力之人,因她沒得恩寵又行事內斂,所以高氏也未將她放在心上,只遣了兩個十三四歲還未長開的小丫頭予她。眼瞧著雨要落下來,那兩個丫頭卻不知跑哪裡玩去了,李氏沒得法子,只好自己去後院收衣。
旁人見了倒沒什麼,偏生是武氏。
武氏無事,手裡拿著一柄素紗圓扇,沿著遊廊四處走動,見李氏在收衣,就取笑道:“呦,李妹妹怎麼自己動起手來?”
李氏羞得臉紅,並不答話。
武氏越發來了勁,喊道:“暮晴,快去幫李娘子收收衣,好歹她也是進宮參過選的,怎能做這些粗使活計。”暮晴正是那新買的婢女,她“噯”了聲,就走到李氏身側,卻並不是幫忙,而是一腳將竹架子踢倒,所有的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暮晴裝作惋惜道:“可怎麼辦,衣裳都弄髒了?!”
武氏立在廊下瞧著,假意道:“暮晴你怎能如此不小心?”
暮晴忙屈膝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娘子饒命。想來李娘子身嬌肉貴,做不慣如此活計罷。”武氏便道:“李妹妹,我看你還是等丫頭們來收吧。”正說著,幾點豆大的雨水噼啪而下,越來越大,越來越密。李氏只得淋著雨將衣物胡亂拾起,連正眼也不敢瞧武氏,就急匆匆往房裡去。武氏逞了威風,心裡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