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高氏道:“查明瞭,是兩個炒菜的廚子尋東西時,不小心打翻了蠟燭,點燃了柴火。已經叫人打了二十杖,關在柴房裡,還未處置。”趙曙想了想,道:“明兒叫人扭送到官衙去,該怎麼處置就怎樣處置。”高氏恭謹回道:“是。”
趙曙又問:“武娘子的房間可修繕好了?”高氏遂將剛才與滔滔所說的話,一字不差的稟明瞭,既是滔滔兒的吩咐,趙曙也沒說旁的,只順口道:“辛苦你操勞。”
高氏心底一暖,幾欲垂淚,強自鎮定道:“能為殿下娘娘分憂,妾不辛苦。”
趙曙伸手往她肩上拍了拍,溫聲道:“去吧。
高氏忙道:“是。”卻也等趙曙先走了,才敢轉身回四院。
☆、第一四零章:說說看,你是誰的?
夜幕濃厚,天上掛著一輪明月,月上浮著幾縷極淡極輕的雲絲。星子散亂,寥寥幾點。趙曙掀簾進屋,左右環顧,不見滔滔蹤影,甚為奇怪。落衣抿著嘴直笑,道:“娘娘在書房寫字呢!”趙曙不信,總想著必定是滔滔兒又想了什麼胡鬧的鬼主意,不然讓她無事進書房,可比殺了她還難。才至月洞門,果見滔滔兒並未寫字,而是坐在案前摺紙鳶。
他先是一笑,道:“怎麼忽而想起折這些,素日你都不愛。。。”頓了頓,像是悚然發現什麼,問:“你用的是哪裡的紙?”
滔滔兒慢里斯條道:“上回你留書信,我瞧著那紙好看,就尋了些出來。”
趙曙唇角直跳,猛然將案上的朱漆木盒揭開,果見裡頭的青白箋少了許多,氣結道:“這是官家賞的,一年總共就產幾千張,上頭的花紋、色調都是百裡挑一選出來的,大臣裡頭,就我和呂相有賞賜,如此珍貴,你竟然拿它折什麼鳶。。。”
滔滔兒道:“趙十三,你別那麼小氣行麼?”
冰山似的十三殿下,在高滔滔面前,總能輕而易舉的挑起神經。他像個小稚孩似的氣呼呼道:“不是你的,當然能大方。我連自己寫字都省著用,你倒好,亂七八糟裁了十幾張。”他撿起桌上已經碎成小片的箋,恨得咬牙切齒。
滔滔兒摺好一隻,還想拿紙,趙曙連忙將盒子抱走,道:“你這是暴殄天物!”
落衣在外頭瞧著兩人又要吵架,便上前道:“殿下、主母,該用膳了。”滔滔兒揮手讓她退下,挺著大肚皮道:“這盒子青白箋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
趙曙不假思索道:“當然是我的!”
滔滔兒抿唇一笑,讓趙曙只覺毛骨悚然,她道:“那你是誰的?”
趙曙垮了臉,滔滔兒扯住他的衣袖,一點一點的晃動,挑眼含笑望著他,嬌聲道:“說說看,你是誰的?”
窗外有月光柔柔灑開,映著亭臺殿宇,如流水般傾瀉。廊下的海棠花瓣被吹入屋中,落在案几上,靜靜的躺在書頁間,像是一抹剪影。趙曙的臉給燭火照得似紅似白,像是情犢初開的毛頭小子,支支吾吾道:“你的!”
滔滔兒笑得如嬌花照水,道:“聽不見,大點聲!”
趙曙重複道:“你的!”
滔滔兒一把搶過他懷裡的朱漆盒子,戲謔道:“你剛才竟然還敢違抗我?!你可記住了,你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是我的!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也是我的了?既然你是我的,那你的東西當然也是我的東西!”滔滔兒自己被自己繞暈了,總而言之道:“反正,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所有的、全部的、通通都是我的!”說完,心滿意足的挑了張青白箋,用銀剪子裁開,高高興興的摺紙鳶。
趙曙懊惱不已,但拿她半點法子也沒有,只好默默地、靜靜的,轉過身出去。
眼不見,心不煩呀!
高氏用過晚膳,忽而覺得頭有些昏沉,叫了聲“初夏!”卻沒人應,想著許是沐浴去了,也未認真計較。她自己懶得提燈,就慢慢踱步往花園裡走。才走了幾步,就聽見暗處有人說話,道:“你在高娘子跟前說得上話,這回可全仰仗你了。”另一個聲音道:“也不是什麼大事,武娘子那裡本也需要人伺候,你做事又利落,只需我跟高娘子說幾句好話,準能成。”
高氏腦中一轟,竟然是初夏的聲音。
先前說話之人又道:“這二兩銀子你先收著,待事成,我再給你一兩。”一陣窸窣之聲後,聽見初夏低聲道:“往後你我在路上撞見,要裝作不熟稔才好。”另一人道:“我曉得,娘子放心。”又道:“上回你讓苦婆婆家的女兒入了小廚房做燒火娘子,如今小廚房被燒沒了,還會再建麼?若是再建,我想將我妹妹也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