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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很深,翡翠橫斜,一眼望去,見不到盡頭。剛才在車上,滔滔心裡還有些忐忑不安,可聽著趙宗輔說話,笑意吟吟的,忽然就平靜下來,道:“你也沒變,依舊威風凜凜。”他的笑意愈深了,疏影斑駁的在他的臉上晃盪,襯得那笑容極為恍惚,好似不真切似的。
他慢慢斂住唇角,如夢囈般道:“當年差一點點,你就嫁給我了。”又問:“你懷著身子舟車勞頓,想是累極。”說著,就引著滔滔往河邊一座亭子裡去。四下靜靜的,半點人聲也無。但是滔滔知道,周圍定是天羅地網的部署著侍衛,只是讓她看不見罷了。
坐定,滔滔冒冒失失便問:“太子之位,就如此重要麼?弄得有家也不能回。”石桌上早備了茶水和一碟子核桃,趙宗輔親自用小銀錘剝著核仁,吹乾淨上面的薄薄一層褐膜,用帕子包著遞與滔滔,道:“說不上重要不重要,但我已經為此努力了二十年,總不想功虧一簣。”
滔滔接過核桃卻並不吃,趙宗輔臉上一沉,露出幾分軍中威嚴,道:“怎麼不吃?我記得你以前很愛吃的,莫非怕我下毒不成?”滔滔忙擺手,道:“十三總是逼著我吃,說是補腦,弄得我都厭煩了。”稍頓又道:“不過核桃酥倒是美味,等我回去,讓我家的廚子做兩屜送給你嚐嚐,外頭可買不到的!”
趙宗輔輕“嗯”了一聲,並不說話。
☆、第一四六章:半天都如烈火焚心似的
已近午時光景,河水迢迢之聲猶如雷鳴於耳,滔滔忽而道:“我有些餓了。”她可是一日要吃四五頓的人,今兒又坐了車,更覺胃中難受。
趙宗輔愣了愣,道:“軍中也沒什麼好吃食,你既然餓了,那便送你回去吧。”待扶著滔滔兒入了馬車,他隔著簾子,語氣悵然道:“往後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你。。。”保重的話,終是沒有說出口。背水一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更何況,即便是贏了,她也不一定會與自己站在一邊。
滔滔兒掀起窗簾子,將頭探出去,露出明媚的笑意,卻也不知如何作答。車輪滾動,馬蹄聲聲,趙宗輔立著不動,如太陽底下的一株參天大樹。滔滔兒朝他招手,他也伸手揮了揮,車越行越快,他隨著車子走了幾步,又停下,久久立在樹林之中,變成天地之間的一抹身影。
趙曙聽了侍衛稟報,立即猜到是滔滔兒私自出去了,就快馬加鞭動身去興國寺。到了寺裡,才知是一場空,氣得將所有的侍衛都責罰了。正籌謀要去四殿下的軍營要人,忽有小廝屁滾尿流的來通傳,說主母已經安然回府。
滔滔回到家府,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顧不得旁的,先美美吃了一頓。所以當趙曙火氣燎燎的趕回府時,滔滔兒這廂已經吃飽喝足,睡得正安穩。趙曙滿腔怒火沒處發洩,坐在床榻邊生悶氣。待滔滔兒醒時,已是掌燈時分,廊下上了燈,屋裡卻沒點,昏黃的燈影落在紗窗上,輕輕搖曳。
趙曙坐在黑暗裡,見滔滔睜開眼,也不說話。滔滔兒睡得恍惚,半響才回過神,她從被窩裡直起身子,伸著懶腰道:“今兒怎麼回得這樣早?”
屋裡只有幾點從窗外沁入的微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十分陰鬱。滔滔兒笑著伸手去拉他衣袖,卻被輕輕掙脫開。良久,趙曙才道:“你知道我今天有多擔心你麼?你魯莽的性子,什麼時候才能改掉!”滔滔兒撲上去,側抱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肩膀上,嗔道:“下回一定改!”如此一說,倒使得趙曙啞口無言了。
落衣聽見裡頭說話,就在簾外問:“殿下,娘娘,奴婢進來點燈。”候了片刻,見無人反對,就拿著燭火進屋,點了四盞青紗燈。隔著帷幕,落衣瞧著情形不同往日,本想請兩位出去用膳,話到嘴邊,到底沒敢開口,就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滔滔平靜的將自己與四殿下會面說得每一句話都向趙曙細細說了,方道:“他是你四哥,是光明正大的下了帖子給我,怎麼會將我置於險境?況且,官家既下了旨意讓我去勸降,我若去都不去,免不得今後疑心你。”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高滔滔,如今遇事也不得不思慮再三。見趙曙還是不說話,就硬掰過他的臉,嘟嘴道:“你若是再不說話,我也要生氣了。”
兩人面對著面,趙曙的臉捧在滔滔兒手心,他張了張嘴,又不知說什麼好,總覺滿腔心思無處發洩,許久,他才喃喃一句:“我是怕失去你。”
滔滔湊上臉,狠狠的吸了吸他的唇角,才笑靨如花道:“我不是好好兒在麼。。。”話猶未盡,趙曙已經掰開她的手,將她的臉捧了來,深深的吻下去。滔滔兒笑了笑,挽上他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