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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本就是為你辦的洗塵宴席,若是你走了,可好沒意思…”另有人道:“快回去,快回去,眾人還等著你哩。”一幫人推推搡搡,韓忠彥陪著笑,道:“我透透氣,你們先進去喝著,我呆會就來。”好不容易將眾人打發了,待要再回頭尋青桐,卻早已沒了人影。
回到二院,滔滔猶自生氣,看著她怒氣衝衝的模樣,趙曙戲謔道:“久別重逢,破鏡重圓,不挺好麼?青桐自己都未惱怒,你操什麼閒心。”又叫落衣泡了清心茶來,免得她氣得牙齦疼。滔滔解著衣釦,道:“你懂什麼!青桐被韓忠彥那小子迷惑了,犯著傻吶!”
趙曙坐在藤椅上,任由婢女換著鞋襪,笑道:“青桐還能比你傻?我記得以前在太乙學堂上課,每回考試,她可次次都是甲等!”
滔滔道:“甲等有什麼,韓忠彥還是廣文館的上掌議呢,還不是膽子小…連落衣都不如。”落衣忽然聽見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韓忠彥是誰,只是聽著,也不敢相問。
趙曙哂笑:“你的丫頭,膽子當然不小。”兩人隨口說著話,吃了茶,用過晚膳,到掌燈時分,高氏過來稟事,她穿著紅色卷草紋綢面對襟褙子,梳著斜髻,壓著碧玉金釵,鬢角簪著一朵新培植的粉白牡丹,風姿綽綽,略有些風韻。
滔滔本在廊下與大頭寶寶玩耍,見了高氏,臉上一垮,很是不悅。高氏雖不侍寢,但膽敢穿戴得如此花枝招展的來二院,邀寵之心可見一斑。如今她在府裡亦有些討巧的心腹,趙曙有沒有回府,是宿在大院還是二院,有沒有召見妾室,甚至晚上吃的是什麼糕點,她心裡都一清二楚,甚至比滔滔還要先知道。
讓乳母將大頭寶寶抱走,滔滔進了屋,見趙曙在炕上看書,心思一轉,道:“十三,你回書房看去!”趙曙納悶,手裡翻過一頁書紙,目不斜視道:“哪裡都一樣。”滔滔急道:“書房裡安靜!”見趙曙不動,就一口氣吹滅炕桌上的青燈,拉扯著他起身。
趙曙不知所謂,勉勉強強趿了鞋,道:“怎麼回事?我看得好好兒,你…”
滔滔瞪眼了,道:“叫你去就去!”
趙曙不予她計較,喃喃道:“神經叨叨的…”雖如此,到底乖乖往書房去了。
高氏進屋,見只有主母坐在炕上,不由得往書房裡瞄了眼。滔滔瞧得仔細,亦是不動聲色,淡淡道:“可有什麼事?”高氏福了身,將連日來府中各例開銷用度、進項開支一一稟告了,方低聲道:“李娘子昨兒嘔了血,只怕是大不好了。”
滔滔心裡一沉,愣了許久,才道:“該預備的,你儘管去預備。大夫湯藥也不要短著,再從旁處遣送兩個得力的婆子過去伺候——總不能叫外頭的人以為府裡冷落了她。”高氏正欲回話,忽聽見珠簾嗦響,轉眼一瞧,竟是趙曙從書房裡出來。她忙要屈膝請安,趙曙卻壓根未理會她,隨手往炕桌上撿了一本書,又徑直回了書房。
高氏心裡落寞,也不敢表露。她瞧著主母臉上有倦色,亦不敢久呆,旋即告退。出了二院,思及李氏,猶如唇亡齒寒,才覺心裡陣陣顫慄。初夏見高氏發著愣,便問:“娘娘可見著殿下了?”高氏不理會她,如今她待初夏頗為厭惡,只是一時未找到得力的丫頭,才沒將她遣開。初夏何等伶俐,也感覺到高氏對自己的冷落之意,卻並不知曉到底是何故,只是比素日更為貼心柔順,畢恭畢敬。
回至四院,念起往日情愫,高氏往李氏房裡坐了坐,見她氣息奄奄的,出的氣比進的氣還多,竟也有些悔恨當日絕然。不過是兩塊玉佩,在府裡並不見得是什麼珍貴物件,若是她不願追究,只怕也無人會真正理會。
到底是她狠毒了些,才將李氏逼至如此境地。
至亥時,趙曙還在看書,滔滔兒閒得慌,就去逗弄他。豈料趙曙是完全經不起逗弄的主,滔滔才往他脖頸處湊了湊,他就扔了書撲過來。他直起身子,將她抱到案几上坐著,雙手解著她的衣襟,嘴角若有若無的掬著笑意,道:“你倒說說,剛才為何非得讓我到書房?是不是不想讓我見到高氏?”
滔滔一邊推他的魔爪,一邊死不承認道:“才不是哩,我是怕你打攪我們說話。”
趙曙抿唇笑了笑,半眯著眼,道:“哎呦,你個小騙子。”冬天穿得多,解開外頭的褙子,裡頭還有中衣、兜衣。趙曙怕她冷著,也不敢將衣褪下,只是將手伸進去,重重的揉稔。他順著她的脖頸一路親吻,見她面色潮紅直哼哼,手上就狠力一掃,將滿桌子的公文、書冊、筆墨通通都擲在地上。他將她壓在案几上,一時又生怕她反悔,就用盡竭力的開墾。
落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