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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才落下心中大石,含笑迎上前。
高氏用過晚膳,吩咐初夏端了半滾的溫水來,脫了鞋襪,正坐在炕邊泡足。忽有叩門之聲,初夏問:“是誰啊?”外頭有聲音道:“初夏娘子,我是廊房當值的苦婆婆,想與高娘子說兩句話。”
那婆子欺弱怕硬,尖嘴猴腮,初夏最是討厭,便當著高氏的面道:“高娘子已經安寢了,有話明兒個再說罷。”豈料那婆子不依不饒,道:“我與初夏娘子說兩句,也是一樣。”到底撇不開臉面,初夏只好開門出去。風雪肆虐,苦婆婆裹著灰布襖子,頭上戴著雪帽,哈著熱氣,眉眼處像是結了霜,白花花的,壓得眼皮都撐不開。她朝初夏福了福身,堆笑道:“苛擾了娘子,真是罪該萬死。”
初夏冷聲道:“苦婆婆有事便說,倒不必拘禮。”
婆子哆嗦著從袖口處取出一個繡著石榴紋的荷包,遞予初夏道:“我家女兒自己做的,不值什麼錢,娘子拿著玩兒罷。”
初夏才瞧不上,正要推辭,手觸到那荷包,才知裡頭硬邦邦的,似裝著什麼,遂接了,道:“婆婆有事儘管說,給這些倒是生分了。”
苦婆婆見初夏收了禮,知道有戲,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聽說主母讓高娘子在四院建小廚房,你也知道,我家那個丫頭長得雖不俏麗,但切菜的刀工連大廚房的掌事都誇讚的。所以,初夏娘子能否在高娘子跟前替奴才討個好,讓我家那丫頭進武娘子的小廚房伺候?”底下的人皆還以為,小廚房是隻給武氏一人用的。
初夏不著痕跡掂了掂手中的荷包,裡頭只怕有二兩銀子,她一個月的例銀也才幾百鐵錢,如此,也算是筆不大不小的錢財,就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廚房本也要人伺候,我去跟高娘子說一說,應當能成。”苦婆婆一聽,喜笑顏開,連著道了幾聲福,方告退。
進了屋,高娘子正在拭腳,問:“苦婆婆找你做什麼?”
初夏單膝跪下,接過毛巾,替高氏擦拭乾淨,穿上睡鞋,方道:“她家丫頭想進小廚房做事,想讓我在您跟前討個好。”卻並不提荷包之事。高氏睏意闌珊,並未將此等細枝末事放在心上,“嗯”了一聲,便往床榻上去。
至夜深人靜,趙曙與滔滔臥於榻上,還未入睡。許是才鬧過彆扭,兩人心裡反有一種素日沒有的柔情蜜意。他不敢碰她的肚子,扭身壓在她胸前,將臉湊在她耳垂處揉轉舔食,衣帶鬆垮,香肩半露,明明知道不能動她,可兩隻魔爪卻越發兇猛狠烈。滔滔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插在他的髮間,低聲嚶嚀,情難自禁。
忽而不知從哪裡傳來“咚”的一聲響,兩人倏然停下。趙曙很是氣惱,翻身朝外大聲叱道:“怎麼回事?”外頭一陣衣衫窸窣,漸漸有亮光四起,半響,當值的婢女才在外頭恭謹道:“廊蕪前的青松被雪壓斷了樹枝,砸在屋瓦上了。”婢女聽裡面沒了聲響,關了門,吹了燈,裹了被子歪在門檻邊歇憩。
次日大早,待滔滔起床時,趙曙早已不見了身影,往宮裡去了。洗漱完畢,穿戴齊整,滔滔歪在炕上用早膳,忽見矮几上用瑪瑙壓書石擱著一方青白箋,便問:“那是什麼?”落衣也不知曉,就取了來,遞予滔滔。
青白箋是上貢的御用之物,正面薄而潔白,背面為青色,箋上繪有布綾綺錦、花木蟲鳥等暗紋,約隱約現,精美異常。滔滔開啟來看,上面寫著蒼勁有力的幾個小楷: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熟悉的筆墨,略帶著幾分她的字樣。
他總是模仿她的筆記替她抄文章,久而久之,就留下了她的習性在自己的筆墨裡。
落衣雖不識字,但瞧著滔滔笑意斐然的模樣,知道肯定是好話,便打趣道:“殿下可真會哄人。”滔滔問:“你是如何知道?”落衣笑道:“殿下不過寫了幾個字,娘娘就眉眼含俏,可不是殿下會哄人麼?”稍頓,又正經道:“前天娘娘為著四院的事,和殿下鬧脾氣,是奴婢多嘴了,還請娘娘恕罪。”
滔滔道:“你眼裡心裡只有我,待我忠心耿耿,我怎會怪你?若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被瞞到什麼時候去。”她看著手中箋,想起那武氏,又覺心煩不已。
落衣道:“殿下瞞著你,不讓高娘子過來稟告四院的事,也是怕你費神。從小到大,連奴婢都知道,只要是娘娘不願做的事,殿下都恨不得幫你全攬了。只要是您不願看到的事,殿下就絕不讓你看見。能嫁給殿下,可是娘娘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她畢竟是從小跟著滔滔、趙曙長大的,也是自小的情誼,所以有時說話,稍微逾越,滔滔也不會責罵。
滔滔一愣,想起青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