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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是開放式的,護欄實心,齊胸高,外側帶槽,裡面填了土,種著耐寒耐旱的鳶尾與荷蘭菊。
此刻,灼熱耀眼的陽光照亮了一半的地面。晚開的一支藍蝴蝶鳶尾,早開的幾朵紫紅色的荷蘭菊,點綴著教室外的這一段走廊。
盧盛就立在陰涼裡,卡其色的七分休閒褲,圓領白汗衫,瞧著也沒什麼緊張不安,與平常一樣,只除了面有毅色:他直接找來這兒,動靜明顯,頂的壓力可不小。
簡丹一出來,盧盛便是一笑:“嗨!簡丹。”
他生了一雙丹鳳眼,懸膽鼻,唇線也明朗,身材又一流。所以簡丹坦然承認,這小孩模樣挺俊俏——是俊俏沒錯,可重點在於,他是小孩!
粉嫩粉嫩的祖國花朵!
所以簡丹微笑一頷首,開口就是打擊:“是你?”二號。“原來你也在這個學校。”
盧盛聽得出來,這笑意就少了一大半:“嗯,我在八班。”他前天晚上已經知道簡丹不認識他了,可到了此刻才曉得,簡丹對他居然連個臉熟的印象都沒有!
好歹同校好不好?!
好歹他也被迫當了櫥窗男好不好?!
簡丹點點頭沒說什麼,忽然回頭!
潘靜、霍俊連帶兩個女生、一個男生一下子就縮回去了,反應一個比一個快!
緊接著簡丹便聽到教室裡面一陣忙亂,伴著一小串“哎喲”、“哇”、“小心”、“沒事吧”、“沒事沒事”——聽聲音,潘靜那小姑娘與人撞著了,還起了連鎖反應!
簡丹莞爾,轉回來對盧盛道:“我們去實驗室那邊吧。”
實驗室是副樓,平時沒什麼人。
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還特別嬌嫩。所以,不能讓小孩子當著大家的面丟臉。也所以,同樣的回答,不同的場地,會有不同的影響。
盧盛應了一聲,望著簡丹,一時間怎麼也移不開眼——簡丹此刻的微笑,與前一刻不同:恬然從容,卻又有一抹得意調皮。
哪像其他女生,不是傻,就是羞?
就是因為這樣的笑容,他今天才會在這兒。
而簡丹已經率先開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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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同班同學,並無惡意,看熱鬧起鬨都只是為了瞧個高興,所以人一走,他們惋惜幾句也就算了,並不死追窮打。
霍俊湊到潘靜等五個女生那兒,賊笑著提議大家去上洗手間,順路瞧瞧。
當下潘靜眼睛一亮,馬上應“好”。而另外一個叫廉豪的男生則衝霍俊擠眉弄眼:“喲,你是不是不甘心啦?誰叫你早不下手!”
霍俊斷然否認,立即反擊。結果他們來來去去,就把這事給忘了。
只剩潘靜還惦記著,在一旁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趣,摸過不知誰的筆袋當驚堂木一拍:“哎,我說,你們到底還去不去啊?”
與此同時,簡丹與盧盛已經出了主教學樓的走廊,拐到了副樓。
簡丹停下了腳步:“找我什麼事?”
盧盛一聽這話淡淡的,就有些懊惱:“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吧!”
簡丹坦承:“同學剛剛告訴我了。盧盛。”
盧盛幾乎想嘆氣,偏偏簡丹態度直率、言語溫和,他這氣就嘆不出來。盧盛微微苦笑了一下,道:“其實我家離你家不遠。從我家客廳望出去,可以看見那個籃球場——就是你每天打球的那個。”
簡丹恍然,續爾無奈失笑:她該說盧盛家風水好呢,還是不好?
盧盛想了想,又道:“我發揮正常,估分在六百三四十這樣,前五百應該是有的。算上加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在北京,這分數,穩穩當當能上清華北大了,雖然不是第一集團的高分,專業倒也還能挑一挑。因為總體而言,大約是八九萬取七百,千分之七,比其它省份的萬分之幾好了不少。像盧盛這樣,雖然常年習武、精力分散,但他勝在肯努力,學習方法也得當,所以亦可以憑著自己的分數,考上去。
然而百尺竿頭,固然不易,更進一步,才是難上難。而盧盛這成績,只能算百尺竿頭,叫他更上一層,他可能行、也可能不行。
因此在簡丹看來,這傢伙真的只是小孩,尚未經過磨礪。同樣地,這分數固然值得慶賀隨喜,卻沒什麼可欽佩的——不像唐勁。
對唐勁他們的工作,簡丹心懷敬意。
所以簡丹聽了,只是衝盧盛一點頭,真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