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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唐勁那架勢,還以為唐勁要她給洗腳呢,差點把盆兒敲去唐勁頭上!險險剎住,又好氣又好笑,還不解:“怎麼啦?”
唐勁瞅著簡丹、衝簡丹一亮繃帶手。
病號?
又不是不能自理!難不成倒個水也不行了?!昨天前天不還好好兒的嗎?今晚發什麼瘋呢!
簡丹無語搖搖頭;不過小事一樁嘛,何況她正要去放盆,於是順便給唐勁倒了一杯水:“熱的還是涼的?”
唐勁不樂意洩了一兩分,覺得好了一點兒:“溫的。”
簡丹給兌了溫水,又拎了熱水瓶進來,往床頭櫃旁邊擱了預備明天清早用,將水杯遞給唐勁。
唐勁卻沒接,直接伸頭去喝。
簡丹意外。不過舉手之勞嘛,又不是彼此為敵的外人,簡丹干脆坐到唐勁身邊,喂唐勁喝水。
唐勁喝了兩口,肚子裡的不樂意跑了一大半;再喝了兩口,酒窩小小一冒。這一冒就不可遏制,唐勁轉頭瞧瞧簡丹,樂了。
簡丹莞爾,接著喂,直到唐勁一搖頭示意夠了,簡丹便去床頭櫃上放了杯子,騰了拖鞋盤腿坐上床,傾身問唐勁:“你到底怎麼啦?”
唐勁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哪裡好意思說,大大一搖頭,挪騰挪騰,脫了衣服,被子一蓋,瞅瞅簡丹,還不大好意思,格外殷勤地掀了另外一邊的被角邀請——不睡嗎?
可唐勁一向開開心心,簡丹還是頭一次碰著他這樣,給想得歪了、想嚴重了,轉身挪過去,親了唐勁一口:“出了什麼事兒?”不待唐勁回答,又捱得緊點兒、摸摸唐勁的臉兒,望著唐勁眼睛,慢慢兒地、認認真真地道:“不能說的就別說,我也沒想知道。我的意思是,要是大夥兒湊錢什麼的,你該出就出,想多盡點心那就多盡點心。咱們既然可以,出點兒力也是該的。另外還有什麼能幫得上的地方,你跟我直接說就是。能幫的我盡力;不能的,我也不會跟你繞彎子,嗯?”
唐勁眨巴了下眼,有點懵,心頭緩緩湧上一股複雜的滋味,甘美如蜜,灼熱如漿,醇厚得勝過今晚剛開的那瓶酒,沉甸甸火熱熱……真好,真的很好——再好沒有了!
像開年那五百塊錢一樣的開支,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可每每他老媽問帳的時候,他又怎麼說?就是一句“花掉了”。劉澄紅追問他花哪兒了,只能說“買東西了”、“下館子了”。
劉澄紅一聽,總免不了嘮叨他,也不是沒叫他把工資卡上繳,以便替他看著、好好兒存起來。本來他上繳也就上繳了,但這種開支免不了、又不好告訴老媽,這存摺也就不能交了,連帶對老**嘮叨也一籌莫展,只好悶不吭聲捱著。
倒是他老爸,約莫猜到了七八分,遇到那種時候聽老婆嘮叨得多了,會吼一句“行了,花都花了,再說有個屁用”,再看看兒子,泡杯茶出門找老哥們兒下棋去,沒人的地方嘆口氣。
……
所以,不管是他老媽還是他老爸,都令唐勁深感愧疚不安。否則唐勁怎麼會個子越長越高、脾氣卻越來越小?
上學那會兒,唐勁可從來不會乖乖兒讓他老媽嘮叨!早躲自己房間裡了,再不就撒腿跑了!
可他家丹丹不同。他家丹丹明白,他家丹丹不怕,他家丹丹支援——不僅深明大義,而且做得到!獨立、能幹,做得到!
不過,要唐勁平時抖一抖得瑟兩句,那是輕鬆至極,他本來就是那麼過日子的嘛;然而要唐勁含情脈脈表白他有多麼感動,很可惜……打死他他也沒那能耐!
所以唐勁僅僅在肚子裡翻來覆去嘟囔“何德何能、何德何能”——他唐勁何德何能,遇上簡丹!也所以唐勁悶不吭聲了,握了簡丹的手按自己臉上,低頭蹭蹭,使勁蹭蹭,蹭了還蹭,蹭了又蹭。
結果簡丹更會錯了意,牢牢一抱唐勁、撫他肩背:“你們過命的交情,該的,該的,都是該的。”
唐勁還是不吭聲,蹭著蹭著,摩挲簡丹臉兒去了。
簡丹也沒再說什麼,不問唐勁是不是她競走那會兒接的手機,不問幾個人出事唐勁要出多少錢,只是擁抱,緊緊擁抱,擁抱唐勁。
燈一熄,室內陷入黑暗。不過這兒的窗簾只一層,不是遮光的,所以陽臺那邊,隱隱有一些映過來。
有星月的光輝,也有來自前面一幢軍屬樓尚亮著燈的幾個窗子。熄燈號還有幾分鐘才吹。
簡丹關了燈,縮回手臂,就著微弱的光線,轉頭望向唐勁——簡丹畢竟還沒見過唐勁戰友,雖然青眼有加、卻素未謀面,加之她以前又對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