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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勁瞧著差不多了,開吃;簡丹又煎了四個,一人兩個分了,也開吃。
……
二十一又斷斷續續下起了中雨。
他們包了紅綠餃。
紅綠餃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只不過自己揉麵擀皮兒而已,和麵時順便加了番茄汁、胡蘿蔔汁、青菜汁進去。包出來不止紅綠兩色,有紅黃綠三種。顏色新鮮,不過被面粉摻得淡淡的,瞧著很舒服。若不是沒買紫甘藍,還能再多一個顏色。
唐勁剛剛埋汰了這些餃子“正好拿去哄幼兒園小朋友”,一轉身忘了個乾淨,自己又高高興興吃了它們。
簡丹倒還記得,莞爾,連忙幫唐勁溫習了一遍,末了堵唐勁:“那可是你自己說的!”
唐勁正夾著一個紅色的蘸醋,聞言想起來了,瞅住了簡丹問:“不給我吃嗎?”
當然給吃!簡丹把醋碟往唐勁面前推推。
“那不就結了!”唐勁樂了,啊嗚一口又幹掉一個。
兩人甜甜蜜蜜,也小吵小鬧,日子過得飛快。
二十二號,依舊時雨時停。兩人包了魚餃。鮁魚,也叫馬鮫魚。沿海的捕魚船一網一網撈上來,一箱一箱進了冷凍庫,又被批發商買走,裝了車皮千里迢迢來到這兒,從上面一層層分銷下來的。
換成唐勁入伍那會兒,對百姓人家而言,這海貨在內陸,可難得吃到;到了如今,也只是貴一點。
其實許多河魚也能包魚餃。然而簡丹不耐煩那些刺兒多的。鮁魚刺少,就中間一根大骨,上下魚鰭,所以簡丹選了它。不過鮁魚肉厚實,在眾多海鮮裡算不得鮮美,簡丹少不了在拌餡兒的時候多加了幾味輔料。
二十三又還是雨雨停停,停停雨雨。
這天兩人沒包餃子。他們整了房間,收拾了行李,格外膩乎。
一眨眼,就已經二十四號了。
這天早上的成都機場,有霧無風;八點起風,霧開始散去。
……
楊隊十九號回來得晚,沒拿車進山,二十號早上與賀明搭了後勤的大卡回去的——叫唐勁二十四號把車開回去。
為此,簡丹深感唐勁被楊隊寵壞了,好笑至極,一樂丟開,也沒細想;為此,唐勁深感簡丹受到楊隊看重,與有榮焉,小尾巴亂翹。
楊隊?
賀明十八號跟一幫一半戴眼鏡的尉官校官,對著一堆兒螢幕忙到深夜,差點通宵,十九號又接著忙,這就當不了司機。楊隊自己身為行動裡挑了一線大梁的,這三天下來,報告報告又報告,差點口吐白沫,也比正常訓練要累,十九號晚上便懶得費神——畢竟要走的是夜裡的山路!
待擱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們兩個都是野外“天然”地形上顛簸慣了的,什麼車不是坐?乾脆成全一把唐勁!
……
所以二十三號,唐勁找了小周問了一聲,把沒拆封的那包中華也塞給了他。小周又有空第二天跑了出來——能有啥事兒?他就一小司機,還義務兵呢,開開後勤的車而已;給首長開車的,全是士官,他還沒到那資歷。
這回與上回,又不同。兩人在後座膩乎。很少說話,也沒什麼太出格的舉止,只是肩挨著肩腿挨著腿坐在那兒,間或親吻。
小周來當兵,也是嘗過了“生離”的滋味的,侃大山的興致也沒了,到了機場都不下車,直接跟唐勁道:“我車上睡一覺,你慢慢兒來。”
廣播響過了一遍又一遍,最後還有十一二分鐘,簡丹告別唐勁登機。
唐勁一直沒說什麼要簡丹多留幾天之類,到這當口嘟噥了一句:“我手還沒好那……”
——你咋就要走了?!
簡丹莞爾,揪了唐勁耳朵拉下他來,啾了唐勁幾下當安慰;末了鬆了手,望了唐勁片刻,重又捧了唐勁的臉、踮腳親在唐勁額頭上。
千祈百願,都在這一個吻裡了。
唐勁隱約有些領悟、又不完全明白,眼瞼顫了顫,闔上了眼。簡丹卻是睜著眼的,目光投向大廳那一頭落地窗外的遠天,雖然平靜依舊,眼底卻到底有一抹哀傷。
而後簡丹閤眼放開了唐勁,替唐勁理理領子,抬眸看向唐勁眼睛:“保重。”
唐勁什麼話都找不到了,只剩鸚鵡學舌:“保重。”說著抬手撫上簡丹臉兒,拇指摩挲摩挲,摩挲又摩挲。
有片刻他們只是那麼互望。而後簡丹一笑拎起了腳邊的包。
那觸感尚在指尖,唐勁捻捻手指,想再幹點兒什麼,簡丹已經過登機口去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