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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他努力了,他嘗試了,總比白白錯過了機會、日後懊惱遺憾的好。
再說了,他打聽過了,袁媛不是單身嘛!人沒男朋友!
結果那回“訊號彈”一發,柳磊卻遇到了第五種情況。
……
早上十點多,走廊的盡頭的視窗,明亮,充滿希望……
但袁緣說的話卻令天地失色、令希望破滅:“我離過婚的。”
柳磊五雷轟頂,一時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袁媛見他這樣,歉然微笑:“你別耽誤了。”轉身走了,接著忙去了。
白裾飄飄,辮子烏烏,頭也不回。
所以柳磊才逃了回來——他失戀了!回老營裡自個兒舔舐傷口來著。
至於回家……
那怎麼成?!動不動就幾個月的,成心要爹孃的老命那?!
可柳磊回老營養傷,還真不比唐勁。唐勁閒得發慌,還能跑去看看訓練吆喝吆喝,找個樂子添個亂子;柳磊傷的是腿,從宿舍到食堂,地面平坦臺階規整,都很利索,但訓練場那是“天然地形”,爛泥雜草,他走過去就不方便了。
剛好楊隊與賀明要出來開會、吃飯,瞅著柳磊孤零零一個,沒精打采怪可憐的,當即問他要不要一起來,柳磊就跟著出來湊了回熱鬧。
結果這熱鬧湊得……
午飯時還挺好;可一整個下午,柳磊盡受刺激了。
到了晚上,楊隊與賀明一來,又好了些。
……
兩人一個一毛三,一個二毛一,肩章鮮亮,軍裝筆挺,卻是一個拎著爐子、一個拎著老舊老舊的麻袋——他們從老高那兒弄來的,鐵皮爐子,半麻袋木柴。雜松木劈的柴禾。那些個品種的松樹,不成材,但松香清清。
兩個病號都不方便。賀明跟簡丹倒是手腳俱好,卻一個不熟練、一個一丁點兒也不會!
所以楊隊脫了外套,捲起襯衣袖子,繫上圍裙——他好好兒一身常服呢!萬一濺著咋辦?!——當下親自操刀,殺了兔子。
賀明端著碗幫著接了血,開火熱鍋。簡丹扒著廚房門看,看得津津有味。
唐勁跟柳磊自己也殺得利索,哪裡會想要看。
楊隊剝皮開膛,察覺簡丹還沒走,不由意外;他三十一了,別說“哥”了,都夠簡丹叫一聲“叔”的!所以楊隊轉頭瞧瞧簡丹,故意衝簡丹拎起剛剝下來的兔子皮,倚老賣老逗簡丹:“不怕啊?小兔子噯!”
簡丹一聳肩:“我又不是吃素唸佛長大的,假慈悲個屁!”又看了一眼那栗色的野兔皮,誇楊隊:“這皮剝得真好!”
楊隊一點頭笑了,接著忙他手頭的活兒去了——唐勁手上是有人命的,他們都有,還都不止一條,倘若簡丹連他殺只兔子都要皺眉、都不敢正眼瞧,他還真不放心!
通透明理,坦坦蕩蕩,膽子也不小……
好!很好!非常好!好極了!
哪怕膽子肥得踩到唐勁頭上去,揪著耳朵欺負人,也比往後知道多了嫌唐勁手髒的好!
還別說,還真有為了這個離了的。至於退下來後才談婚論嫁的兄弟裡頭,因為他們那些個事兒,跟人姑娘處著處著掰了的分手的,那更是數不勝數——他們付出的不止汗水與鮮血,還有清白。做為人的清白。這不是輕輕鬆鬆一句“退下來”就能養好的。
或者,說得更直白點,人性。戰爭到底怎麼怎麼樣兒,說起來太長,只說刺刀見紅那一刻:拼的是血性、是獸性!
所以當下楊隊心情走好,特好!他吹著口哨,三下五除二幹完活兒,心肝肺什麼的統統扔給賀明,自己鐵絲串了兔子肉,去燒烤。
楊隊端著盆血淋淋的生兔子肉從廚房去陽臺,簡丹跟在他後面、幫他拿著鹽啊胡椒粉啊什麼的。楊隊這不看簡丹中意嘛,剎步轉頭特地問簡丹:“辣的能吃吧?能吃辣椒也拿倆。”簡丹又折回廚房去了。結果恰逢賀明菜油下熱鍋,簡丹飛一般躥了出來!
四個男人就笑了。
簡丹臉都不紅,只是又把唐勁看了看,跟著楊隊去了陽臺。
楊隊起了火。燒木柴,一開始煙大,楊隊眼看簡丹拖著凳子、繞著爐子讓開了下風口,一指屋裡:“去客廳等吧,別燻著了。”
簡丹瞅著那火頭,捨不得走:“我不會燒烤,你就讓我偷兩手吧。”
這是要趁機學一點。楊隊哪有什麼不肯的,點點頭一笑,便沒說什麼了。
可柳磊在客廳裡閒得發慌啊,就給唐勁沒事兒找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