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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其人如字,這話一點沒錯。
簡丹自己看不到,但她這個微笑的的確確有著由衷的溫柔與欣悅,彷彿酷熱無情的沙漠裡雨後倏然盛開的仙兒掌花兒。旁邊兩個排隊的學生皆是男的,還有負責稱重包裹的郵局小哥,均好奇看了過來。
簡丹沒管他們,徑自抱起箱子,出了郵局、走向自己的腳踏車。
……
北京的十一月中旬,氣溫已經只有個位數,已經入冬。
好在天氣晴朗,陽光灑下來,溫煦明亮。
郵局門口在批次出清打折書。簡丹駐足掃了幾眼,不過短短片刻,就覺得手裡這箱子份量挺沉的。
不該啊
明明只不過十一二斤……
她這一年多的鍛鍊,可不是白給的
這一週又呼啦啦地過去了。
週五生物課的時候,俞燦喚住了簡丹:“我們明晚去錢櫃K歌,寧遠和柳怡都去,你去不去呀?”
“好啊。”簡丹當即應了,“湊個熱鬧挺好。”
……
當晚,簡丹給父母打了電話說了一聲,又與唐勁也提了一下。
那對做爹媽很高興簡丹跟同學去玩,唐勁也是巴不得——他不知道簡丹以前有多內向敏感,可他總覺著吧,簡丹這日子過得太、太……太緊湊了完全可以少讀……不不,在那個學校裡、唸的還是讓人頭疼的物理,少讀書只怕不成,但少乾點兒活、少賺些那辛苦錢,又有什麼關係?
多出去玩玩才好嘛
錢櫃之行不止簡丹同班的三女五男,還有陸驥與尤自強。
四比七,男女不算均衡。但是,考慮到這“一小群”是從理學院那“一大群”裡提取出來的……嘿,已經很不錯啦
包廂裡的歌,簡丹不會唱、只會哼;簡丹會唱的歌,不在包廂裡。所以簡丹也就湊了一首宿舍合唱,其餘時間都在喝礦泉水,吃零食,聊天。
好在還是那句老話:出來玩麼,玩什麼、怎麼玩,都是其次;與誰一塊兒,才是重頭戲。故而這一晚,簡丹心情愉快。
散場之後,十一個人浩浩蕩蕩騎著腳踏車回去。進了學校,兵分兩路:一個簡丹回家,十個回紫荊宿舍。
陸驥卻沒跟上大部隊;尤自強也沒跟上,他慢了下來,悠悠蹬著慢車、間或往回看。陸驥跟簡丹道:“我送你回去。”又道:“上上個禮拜,上課怎麼看不到你,沒生病吧?”
簡丹沒有第一時間聽明白那意思,平常道:“不用了吧。”路燈這麼齊全,又是北京城裡、又是園子裡,治安好得很,有什麼好送的?然後簡丹才醒悟過來,仔細看了看陸驥,微微一笑,道:“之前我是去看男朋友了,他進了回醫院。”
陸驥一怔——他們男生一個系四個年級有幾百號,所以數學系的男生宿舍,並不挨著物理系的,他還真不知道簡丹已經死會了
這一晚,尤自強陪陸驥去校門外的燒烤店裡喝啤酒——唉,沒辦法,哥兒們失戀啦,他總要儘儘“人道主義義務”
至於陸驥對簡丹那點青眼有加,一開始是怎麼來的,尤自強早忘光光了。
……
這一晚,簡丹一夜好睡。
因為就週日一天了,簡丹次日也沒回家,拿著寫好的作業去宿舍逛了逛——一者,平日裡,女生這邊,作業是交給俞燦的。班裡兩個學習委員,一男一女,不幹這個幹什麼?二者,這幫同學現在固然與她缺乏共同話題,可以後情況卻會改善:等到畢業少不了有人留在北京,到時候他們年紀上去了、工作了、更成熟了,那不就是挺好的玩伴?
作為退休人士,簡丹也不圖什麼人脈,就圖個週末聚會。
到了宿舍後,簡丹被另外三個好一通八卦。末了,俞燦、康柳怡一個比一個笑得曖昧。常寧遠輕輕“嘖”了一聲,瞧著簡丹,裝模作樣連連搖頭:“哎,可惜,真可惜——名花有主呀”
簡丹起先只是無奈微笑。可當事人不生氣,八卦的就來勁兒了、就接二連三地感慨上了——畢竟陸驥是他們院裡排得上號兒的帥哥,女生們哪怕不謀深入發展,總愛多看幾眼。所以陸驥失戀,她們給的同情也比平常多了一點。
這跟男人見了美女免不了格外優待一兩分,沒什麼區別。
結果八卦到後來,簡丹有點膩煩了,便丟出來一句話:“有什麼好可惜的,他又不是喜歡我。”
三個女孩正八卦得起勁,聞言齊齊一頓,常寧遠更是“噯”了一聲,嗓門沒高八度也高了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