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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你。那個……那兩個女人呢?”
“一個在路上沒了。一個今天早上突然屍化了。”
“也是今天早上……”
“怎麼?”
“本來不止我一個。”
“活下來就是勝利。”
“……嗯”
“我過去了。有事找我。”
“好。”
……
柳磊住的房間也乾淨得很,不比指給兩個女人的那一間差。
病號嘛,優先待遇。
柳磊趴在裡側的床上閤眼假寐。傷口已經清理過了,抗生素也打過了。但事實上這些都不是關鍵,種種措施,安慰作用遠大於藥理作用。
錢旭眼睛又紅又腫,抱著槍坐在靠窗的床沿,守著柳磊——守著很可能屍化的傷者並不是一個美差,你必須在異變發生的當時扣動扳機。朝曾經的戰友,朝如今的活屍。
夏曉雪是揹著包攬著長槍抱著一卷被子枕頭進去的,進去就把被子枕頭往地上一拋,又擱了包倚了槍,一邊跟錢旭道:“委屈你啦。”
錢旭一點頭,挪到地上去了。
柳磊聽見說話聲,睜開眼一瞧,正好看到夏曉雪倒在床上試了試鋪子,好像還挺滿意;而錢旭轉移陣地睡地鋪去了柳磊咔吧了一下眼,一時間有點轉不過彎來。
夏曉雪看見柳磊有動靜,拖了被子一倚床頭:“飯吃了沒?”
“吃了。”
夏曉雪點點頭:“那好好睡一覺。”
“我知道。”
“你信教嗎?信的話,禱告一下會好得多。“
“誰說的?”
他這話說得很衝,而夏曉雪更硬,一挑眉:“我說的”
“你是神仙啊”
“不是,可我親身經驗”見得多了
“……你也給抓傷過?”
“是啊。”抓傷多了去了,不過不是被喪屍。
“在哪啊”柳磊不大相信,“給我瞧瞧”
夏曉雪拍了一下自己右大腿根外側:“這兒。你想看?”
柳磊怔了一下,轉而一想自己未必瞧得見明天的太陽,這就豁出去了:“對沒錯”
夏曉雪下床抄起床頭櫃上的杯子、躥過去重重敲了一記柳磊後腦勺:“想得美”
這才像是夏曉雪
本來我行我素的人一下子對你特別優待,只能說明你死到臨頭了所以人家憐憫你、遷就你
柳磊眼下最怕收到憐憫,故而他捱了一記反而舒服了,摸著後腦勺趴在那兒,說話也輕鬆多了、隨便多了,還無賴多了:“今天不給看,明天給也看不到了”這是柳磊心底裡最大的擔憂與恐懼。之前他與戰友們都小心翼翼不敢提,眼下對著夏曉雪,卻反而帶出來了。
“你要是明天就完蛋,今天更不能給你看”夏曉雪理直氣壯,“多賠本啊,連利息都收不回來”
“……那我明天好好兒的,你就給看?”
夏曉雪又砸了柳磊腦袋一下,再一下:“拿話套我呢,嗯?膽子不小”砸著罵著瞅瞅柳磊赤luo的肩膀,突然擱了杯子摸了摸。
肌膚相觸,柳磊大驚失色
夏曉雪大樂,摁了柳磊的肩,俯身湊到柳磊耳邊取笑他:“有賊心沒賊膽。”
說話的熱氣都拂到臉上了柳磊臉“刷”一下通紅,一時間懵在那兒,找不出話來。
夏曉雪才沒管柳磊,當下在床邊坐了,掀了半截被子,仔細觀察傷口——紗布上滲出來的血色,以及傷口的腫脹情況。
柳磊終於想起了掙扎,可惜姿勢不對,夏曉雪能用自己的體重加上力量摁著柳磊,柳磊要麼拼命,那麼傷口先要崩裂;要麼只能徒勞無果。
所以柳磊努力了一回,放棄了,趴在那兒惱羞:“幹什麼?你幹什麼?”
“看看唄。”
“不行”
“為什麼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有你這樣兒的女人嗎?”
“我不就是嗎。事實勝於雄辯。”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喲,原來是羞~澀~了”
“去你**……”
這一句前兩個字有力飽滿,後兩個字氣勢大洩。
但還是換來了報復——夏曉雪沒回嘴,只是手輕輕一動,按在了柳磊背上的紗布上,細細摸了摸,緩緩加重了力道。
柳磊忙忙叫道:“不許虐待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