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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那句話——不要貪心,那不是你們現在能承受的風險。”
“……那你還同意?”
“我又沒同意。我只是覺得吧,坐船出海會比較舒服。那點血,就當我的食宿費了。”
盧宇翰一奇:“難道你還能自己去?”
“你說呢?”
“……要不,再去聊聊?”
“免了,我怕看到他我會忍不住。”
“忍不住什麼?”
“給他來上一下。”
“他只是——脾氣直了點兒。當兵的都這樣。我也沒好到哪裡去。”
“至少你唱的紅臉。”
“……我承認我唱的紅臉。那再給紅臉說說呀?”
“唷,還真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
“你說,讓一幫大學生去研究原子彈,會怎麼樣?”
“沒那麼嚴重吧?我們調了最好的人做這個。”
“你又不懂,你怎麼知道你們最好的研究人員就行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也不內行,我只是大略知道那有多危險。”
“你要相信他們。”
“嗯嗯嗯。”
“這什麼態度?”
“信不信都一樣。反正我要走了,誰管你們怎麼折騰。”
“這麼——”冷血“瀟灑?就不念念老鄉?”
“老鄉?這裡又不是我故鄉。”
“哎?”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裡是我老家了?”
“那你——”
“只是有點觸景生情、物傷其類。”
“……那柳磊呢?”
“喲,這麼早就翻底牌了?”
“……我就不信你一點兒也不在乎”
“誰告訴你我一點兒也不在乎?不過,你們本來就是殺人利刃,衝在最前面,很危險;後方大本營多一個炸彈,也不會令你們更危險了。說不定呀,還能有點兒好處呢。”
“……”
柳磊的半個月後。
特級病房裡。
柳磊、池亮與朱明貴三人閒得發黴,於是玩撲克。
柳磊走了背運,連輸了兩把。這令柳磊突然想起了夏曉雪,一下子心煩氣燥:“該死娘兒們不玩了不玩了”
池亮當時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只是無力說出來而已。那滋味,實在不好受。所以池亮對“撿回一條命”的喜悅比柳磊感受更深刻,這會兒雖然同樣因為“體質特殊”成了小白鼠,也就比柳磊放得開,當即調侃柳磊:“有你這麼忘恩負義的嗎?”說著捏了個花生米丟嘴裡嚼。
柳磊喝了口悶……水。他們今天早上剛剛接到命令、來了這兒,為了保持血液的成份健康,不能喝酒。
朱明貴嘿嘿樂。
“笑什麼?”柳磊沒好氣,又不解,“你怎麼也進來了?”
“那條鏈子碎掉了。”
“啊?”
“就你們昏過去那會兒。動靜太大了。”
池亮幸災樂禍:“倒黴催的”
朱明貴撓撓頭:“其實也不是白給。我肩上好了。”他點點自己左肩,“這兒讓子彈穿過洞,平時沒什麼,變天了總是發酸。”
“唷”池亮訝然,“這麼神?那不就一條銀鏈子麼,商場裡到處是——哎呀,障眼法她那是障眼法”
他們休息時湊熱鬧,傳看過夏曉雪跟朱明貴換揹包的護身符,還大肆批判過一通“忽悠”、“冒牌貨”。可批判歸批判,回到五峰山新城後,盧宇翰還是拿走了,送上去做檢查,到現在一直沒送回來——但那條銀鏈子乃商場裡的貨色,士兵收到的一點小禮物是士兵的個人財產,所以就留著沒動。
朱明貴呵呵樂。
柳磊卻是沒吭聲了。
“怎麼了?”
“那東西怎麼就碎了……”
“大概是——變天了吧。來路打通,那邊的東西涌過來了。”
“是啊。”池亮看看柳磊,把那一小包花生米遞給柳磊,“放心,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是沒看見齊高山提起她來時那模樣兒。還有盧營,就這小半個月,出了一趟海,添了好些白頭髮。他才比我們大幾歲?這能是老的麼,還不是被某人氣的。”
柳磊失笑,一點頭掂了個花生米丟嘴裡,又搖搖頭,連連搖頭,而後柳磊一亮頭頂心、問這兩人:“哎,我頭髮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