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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給他帶點兒過去。”
老四動容:“雪姐……”
夏曉雪看看老四:“好啦。你自己的,大半已經替我做了人情了,對吧?我也不常回來,派個土特產有什麼。”
老四訕然,卻也坦蕩,承認了:“瞞不過您。”
……
他們說話的時候,沒走的十一個開始下拉鍊、解襯衣、脫T恤。
到底年輕,雖然做了決定,大多依然抹不開臉,磨磨蹭蹭;只有三四個,動作還算利索。
虎子冷眼看著。
這些人時不時覷向夏曉雪。有羞憤的,有不安的,有乖巧的,有能維持平靜的,也有露骨的。
夏曉雪與老四聊談之間,偶爾一眼掃過去,饒有興致。
左邊人少,第一排走了兩個,此時只剩下一個平頭了。那平頭面色變幻不定,先紅又黑,十分精彩。他站的地方既好又不好,此時前面也沒有個榜樣示範“拖”字決,回頭看顯然是不行的,結果平頭臉頰微抽、眯眼一狠,刷刷脫了襯衣與背心,往腳前一扔,接著探手去解皮帶。
他動作極快,後發而先至,竟然第一個裸了上身。
虎子眼看著平頭開啟了扣兒,悠然道:“上衣就行了。”
這話一出,餘下十個動作都快了;平頭愕然,旋即大怒,狠狠剮了一眼虎子,卻沒吭聲、更沒做什麼,只是兀自咬牙。
他飛快扣回皮帶,站在那兒一時間沒事幹,臉色慢慢紅到了脖子根。
夏曉雪莞爾瞧了平頭一眼。
老四擠出四個字:“沒個樣子”罵完卻掌不住失笑。
夏曉雪一派欣慰:“消消氣——他會幽默了哎。”
老四睃了夏曉雪一眼,笑得更厲害了,忙轉開了身去、整個人直打顫;又礙著正在面試外人,不好縱聲大笑,十二萬分地辛苦。
因為隔了段距離,他們這邊閒話,虎子那邊只能隱約聽到。
結果平頭臉更紅了;虎子用力清了一下嗓子。
而後虎子讓他們站成一排:“要走隨時可以走。”看了一眼平頭,緩步踱到了最右邊,搭上那人的肩,一抬那人的下巴闔上他下顎……
——驟然脫了那人左胳膊
這一道關,直接有三個人放棄。
第四個眼看著虎子走到他面前,閉了眼戰戰兢兢;虎子一搭上他肩膀,他就叫了出來——虎子還沒動手呢。
虎子很無奈,鬆開手,眼看這人還閉著眼,只得道:“睜眼。”
結果這一個睜開了眼看了看,再也沒勇氣嘗試,頹然放棄了。
第五個是被淘汰的。他痛暈了過去。
夏曉雪意外,當即起身過去。老四與虎子忙把人安頓在椅子裡。
這人不等涼水風油精上來,自己很快就醒了——可虎子替他歸位時,他又暈了一次
昏厥是人體面對強烈刺激時的一種自我保護。所以,這一個要麼嬌慣得不行,要麼體質比較特殊、對疼痛格外敏感。
夏曉雪無奈了,安慰了兩句;老四便親手送了這一個出門,塞了他一個信封——就是最普通的平信信封,薄得映出了裡頭票子的粉紅色。
“喝杯茶壓壓驚,好好休息幾天。”
此時祁棟溜達回來了。
他剛才在外面走廊裡打發時間,聽到慘叫聲、看見人出去,才知道自己想差了。
可是這又能怪誰?
……
還剩六個。
這六個裡面,有三個狼狽,但不管怎麼樣撐過來了。
兩個硬氣,咬了牙一聲不吭,自始至終筆直地站在那兒。
第六個很輕鬆——他肩膀習慣性脫臼,再脫一次並不那麼疼。
虎子當即就發覺了:“你這已經成老毛病了啊。”這人自己也知道這不是正經過關,衝虎子與夏曉雪他們三個訕訕然,卻並沒直接走——等老四的“茶水錢”呢。
平頭屬於第二種,左邊就剩他了;還有一個硬氣的,是個眉清目秀的圓臉,臉都沒長開,只怕二十歲也不到,看模樣兒怎麼也瞧不出來。
夏曉雪點了平頭出來,讓圓臉到另一邊等,又招手叫出習慣性脫臼的那個,對老四道:“不能算過了,可也不是他作弊。你那兒給他個試用吧。”
老四應了一聲。
夏曉雪瞧瞧餘下三個,轉頭對虎子一樂:“來,說個笑話。”
老四忍笑。虎子面無表情了片刻,指了那三個人:“你、你,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