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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還能夠得著的,數來數去,就只有這兩個了
賀明手頭正做一個專案,整個技術組全部封閉攻堅,出不來、也沒時間。
韓青揚那邊已經結束了一開始的摸索期,進入了每天按部就班的重複性階段;他們的任務有一部分是集體協作,另一部分則比較靈活;另外他們是輪班,休息不按週末走——所以調一調,二十六號白天能出來。確切而言,上午一大清早,到下午四點。
這天下午唐勁被劉澄紅逮著收拾東西。
一定體積、一定重量之內的行李,是免費的,偏偏這限額還頗為寬裕。結果劉澄紅本著“浪費可恥”的精神,往唐勁收拾的行李裡添了好多。不止衣服鞋襪與感冒藥之類,還有電飯煲、擀麵杖、筷子、成打的簽字筆與便箋貼等等雜物,吃的更是帶了一堆,末了瞧瞧還有空兒,又去超市買了一大捧。
唐勁眼睜睜瞧著他的行李翻了番、又翻了番,徹底傻了眼。
偏偏這幾大箱子運到機場就算完成任務了,因為那邊交通方便得多,壓根不會成為累贅;而這邊家裡有車……
唐勁找來找去,發現他壓根找不出理由說個“不”字
“媽……”
“咋啦?”
“沒,沒啥”
“說吧,我還不知道你嘛。”
“……真沒啥,就是突然覺著……那邊兒挺遠的。”
“嗨,遠一點兒有什麼,你又不是去當兵”
原來,不是不怨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
唐勁只剩點頭。
……
行李直到這天晚上,才全給收拾完畢了。
唐勁撥撥夏曉雪的號碼,依舊不通;唐勁肩一垮,也就不管了。
最壞的情況,不過是二十八號上了船再逮人。
次日,十月二十五號,星期三。
唐勁從早到晚在劉澄紅面前賣狗腿,期間照著三餐撥夏曉雪的手機號兒,不出意料一無所獲。
而後一眨眼就到了二十六號。
一家人吃早飯。
昨天的剩飯煮的稀泡飯,樓下買的大餅油條,還有一碟乳腐。
再簡單不過;可是落進肚子裡,也是再熨帖不過——很難說吃得好,卻吃得舒服。最最舒服。
上班高峰地鐵擁擠,韓青揚為了避開人流,趕早班車過來。
所以唐勁吃完早飯就出門。
……
唐勁幹掉碗裡最後一口飯湯,一摸進口袋裡抓了車鑰匙、又頓住了、空空如也地騰出了手來:“爸,車子我開走了啊。”
唐啟松在他的老位置上端坐如鐘,正慢條斯理咬大餅油條,聞言“嗯”了一聲。
唐勁換了鞋下樓去了。
劉澄紅失笑;看看她家老頭子,樂得更厲害了。
唐啟松喝了一口飯湯,瞧瞧他老伴兒,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他過了小半晌才,總算回過了味來:“這小子”
以前唐勁會直接摸了車鑰匙走,卻鮮少開口跟唐啟松說。而唐啟松平時開慣了車,唐勁休假回來時臨時兼任幾回“偷車賊”,唐啟松難免時不時不留神沒注意到,結果有一回臨到末了才發現,上課火燒屁股,唐啟松不得不叫了個計程車趕去學校
那一次劉澄紅開了口,讓唐勁好歹打個招呼。
從此唐勁摸了車鑰匙之後,就多了一道程式——拎到唐啟松面前,晃上那麼一晃
……
唐勁去地鐵站接了韓青揚,在北師大那一片兒找了個飯館兒多的地方,停了車,兩人下車逛蕩、扯閒話。
好吧,是無趣了點兒,可他們又能幹什麼吶?
難不成還執手相對淚眼?
因為沒有明確目的,兩人九十點鐘就開始物色飯館。閒坐吃飯兩不誤嘛。
唐勁左右瞅瞅,看中一家“陝老大風味小吃”——他不清楚陝甘寧到底有什麼特產,純粹是瞧中這名字;韓青揚卻指了旁邊不遠一個頂著韓文招牌的店。
韓青揚難得對吃什麼堅持一回不同意見,唐勁當然聽他的。
不是週末,客流一般,兩個人進了包廂。
唐勁已經跟韓青揚說了簡丹的訊息,這會兒又提了一回。
韓青揚微微笑了,欣然又聽了一回,摸出煙來點了一支,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這不是他脾氣好,也不是他多縱容唐勁;這是由於他自己喜歡聽這個——至少這第二遍,還遠沒到聽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