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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信”
唐勁丟下一聲“切”,頭也沒回,只是連連搖。
簡丹的擔心不是沒來由的。
眼下這個年代,早已不是冷兵器時代。各家家傳的武術,強身健體的效用固然依舊,保家衛國這一塊,卻已經談不上有多少作用了。
哪怕在軍隊裡,哪怕在極少數仍舊需要出任務的特種兵那兒,像唐勁這樣兒的,樂意去那自然好;不樂意去,那也沒什麼——軍隊執行任務,靠的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靠的是團體。
再說得深一點,實質上是個成本的問題——哪怕作為突擊手,到底“雙拳難敵四手”,在雙方狀況相當的情形下,唐勁也敵不過楊隊加韓青揚。
而培養一個唐勁,需要從三四歲甚至一週歲小孩會走路開始抓起,這期間的心血,怎麼算得清楚,更不用提成本了;反之,培養楊隊或者韓青揚,並不是什麼刻意行為,那隻不過是最自然不過的優勝劣汰——十三億的人口,數以萬計的軍人與軍校生,彼此競爭之間,最後總有冒頭的,不愁沒人用。
是,軍體拳的確是唐啟松他們整理簡化而來的。但唐啟松他們,在軍事上的貢獻,也只有這一塊了
說得直白一點,硬氣功再硬,硬不過合金鋼板;飛簷走壁再快,快不過手槍子彈。
所以,今天這蔡老闆與黎老闆的到訪,如果是因為他們的個人愛好、乃至一時興起,那是最好;可倘若不是的話……
簡丹記得上輩子也有那麼幾年,各種搏擊之術升溫火熱、競相角逐。
那幾年不是別的時候,正是鉅變初期。
不為別的,只因為全世界武道中的各大菁華流派,能幫助人們跨過“噸拳”那一關。
雖然心中有這個懷疑,這頓午飯,簡丹還是吃得很舒坦——她又沒跟那兩位老闆一桌;再說了,那隻不過是外星人,又不是世界末日;再說的再說,哪怕就是世界末日了,那她豈不更該好好享受眼前這最後的晚餐……呃,午餐?
飯後喝茶的時候,黎老闆找了唐勁聊了幾句,問了問唐勁几几年當的兵,同時又說了自己九三年當兵、眼下已經退伍了;在此之外並沒問唐勁哪裡當兵之類的問題,也沒提切磋的事。
當時簡丹歪在唐勁身上一邊看牌一邊打盹,聽得人來,睜眼看了看,一笑起身走開了——讓他們好說話。
饒是如此,黎老闆也沒提什麼別的,更沒交換手機之類,只是大略略討論了幾句各家各派的形意拳。
之後,一杯茶喝完,蔡老闆與黎老闆便告辭了。
吳大頭終於輕鬆了;同樣放鬆的還有夾克,也就是嚴竟成。這兩人賣力吆喝,使勁兒招呼大家玩兒,聊天打屁,比早上活躍了一百倍。
等到下午…多,差不多空腹的時候,祁棟又找了唐勁,兩人還是去了西廂,而他們這一練,時間就長了。
簡丹已經瞧清楚了祁棟的底兒,就坐在角落裡瞅著唐勁看,結果被半路過來瞧熱鬧的錢佳芸好生打趣笑話了一通。
薛剛也沒閒著,他被葛青雲,就是與盧盛一塊兒進屋的一個男人,給逮住了。葛青雲小時候身體不好;而練到現在,葛青雲身體當然是大好了,不過功夫免不了比祁棟與薛剛差了一小截,倒是那痴情、那熱忱,跟祁棟完全有得一拼……
這也難怪,要不是因為練武,他哪來今天這身板?
因為嘗過打針吃藥的苦頭,所以額外珍惜眼下的好日子。
其餘的幾個玩玩牌,打打麻將,比劃比劃。他們一者平時可以小聚,二者水平又差了一點或者兩點,所以沒上頭四個那麼熱衷,但也你來我往,很是熱鬧。
倒是那圓臉小姑娘,錢曦,特地來找簡丹,打聽請教高考的事兒,問簡丹是怎麼考慮志願的。
可憐她實在是找錯人了……
簡丹當時跟招生的老師敲定了去向、照樣兒填的志願,就只填了第一志願第一項,所以簡丹哪裡知道怎麼選學校與院系就算回顧上輩子,從江蘇到北大,也是這待遇。
結果簡丹老老實實一說,錢曦介面就是一句:“你跟盛子一個學校?”
午後的陽光從南邊的木格窗裡打進來,簡丹應了一聲“是啊”,同時將目光從唐勁身上挪開,望了一眼錢曦,在那白梅粉桃般的臉兒上找到了一抹隱隱的緊張,登時心下恍然——這小姑娘,要麼是喜歡盧盛,要麼就是看出盧盛對她簡丹有些不一般,因此在不平、在護短呢
錢曦轉開了臉兒,看祁棟與唐勁去了:“我要是也能考那麼高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