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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號那一回少了許多——九月份只有兩個人出發;更要命的是,由於“他們”的航天飛船當時正好在中國境內,於是中國就成了起飛第一站。之後一路往西途徑第二、第三等各個站點,接各地中選者登機。
如此一來,各國媒體當然蜂擁而至。結果,在新聞釋出會上,作為第一批“吃螃蟹”者,作為全球首發人士,那兩人被記者們的問題徹底淹沒。
之後由於訊息迅速擴散,十月份參加選拔的人是前一個月的好些倍。雖然如此,但其中有幸透過的那些個,大多不會趕在當月七號就走。
故而簡丹此去,一共只有三個同胞同行。其中一位簡丹面熟——九月份的西廂同學之一,所選科目為數學,叫張耀,男的。
……
三步一崗、五步一站。封鎖線,加上機場保安與機場駐警組成的人牆,令等候室內的人們得以像其它旅客一樣,如常告別。
工作人員舉起小喇叭,最後一遍催促——因為出入皆有專用通道,又與絕大多數旅客無關,一個月還只使用一次,這裡的專用登機廣播,目前是純手工的。
簡丹與簡芳擁抱,衝孫興華壞壞一笑:“爸,我老媽就交給你了——我老媽這麼一個大美人,交給你這麼一個大好青年了。”
簡芳好笑至極。孫興華看了眼簡芳,竟然有一絲赧然,樂呵呵跟簡丹點點頭。
當然,還有孫樂樂。
簡丹彎腰掀起嬰兒車的紗帳,瞅瞅她弟弟——小嬰兒依然睡得香。簡丹只好輕輕抬起孫樂樂的小手……
親了一下。
“一路順風。”
“注意身體呵。”
“嗯。你們也是。”
而後簡丹撥下貓眼太陽鏡,揹包甩上肩,走向了登機口。
至於行李箱,早已經被送上去了。
夫妻倆瞧著簡丹回了一次頭、笑著跟他們揮揮手;瞧著簡丹的身影漸漸矮去、出了登機樓,看不見了。
孫興華推著嬰兒車,簡芳挽著外套、拎著包,與他一同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
停機坪上的記者被保安要求撤後。梭魚似的飛船很快起飛。沒有火箭那樣的噴火,也沒有波音客機那樣的轟鳴,卻是越飛越高、越飛越遠,漸漸遠去、漸漸變小了。
目送親友的人們放下了搭在額前當涼棚的手、收起了卡片機,陸續從另一頭離開、拿車回家去了——那出口本來就有,是個默默無聞的消防應急出口。現在一個月一次,榮升為專用出入口。有指路牌點綴,還有保安守衛,真正是今非昔比……
簡芳看了好久,終於收回視線。
孫興華這才開口:“走吧。”
簡芳點了點頭。就在此時,嬰兒車紗帳裡的小傢伙動了一下,又一下。
“唔……嗚哇,哇”
“唷,又拉了?”
夫妻兩個忙著給小嬰兒換尿不溼的時候,簡丹他們四個已經領到了翻譯器與翻譯鏡——後者很像太陽鏡,但其實是一個分析器,能將視野內看到的文字翻譯成使用者所要求的語言——一人一套;而後他們戴上這兩樣便利的工具,跟著領路人去了個人艙室區。
為他們分發東西與領路的,正是簡丹在考試時見過一面的那個棕紅頭髮。
這會兒棕紅頭髮一路抱著那小男孩。小男孩額頭微微有點汗津津,大概是剛剛瘋玩了一通。瞧他們的神情,一大一小都心情不錯。
……
艙門上鑲的“貓眼”有點大,方方正正與一本書差不多,此刻其上已經映出了各人的電子照片,表明臨時主人。
這樣的艙室不止四間,一溜兒過去,有幾十間——顯然,都是給這顆行星上同期出發的這批人準備的。
不僅中國的,還有其它各國家的。
簡丹習慣成自然,向棕紅頭髮頷首致謝;因為那個小男孩琢磨完了張耀體恤上的字母圖案、正在好奇地打量她,簡丹想起孫樂樂,當即就給了他一個由衷甜美的微笑;而後簡丹從揹包裡取出九月六號下午發的護照卡,往自己那扇門門把上方的感應小板前一伸。
“叮咚”一聲響起,提示門已解鎖。
簡丹正要推門進去,那棕紅頭髮淡淡開口:“你們可以留下指紋、頭像、聲紋、或者瞳紋,方便開門;但你們在艦上出入時,還是隨身帶著證件為上。”
撇去淡然疏離的態度、微有冒犯的措辭不談,這畢竟是一個善意的提醒。簡丹本來就打算這麼做,聞言當即回頭正色道謝一聲,立刻照辦了——把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