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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個家不能容忍我,我現在就走,現在就離開這個家!”花瀾含著眼淚釋出完了她的最後宣言,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阿瀾,阿瀾,你這是幹什麼呀?有什麼話不能跟你爸爸好好說呀!你這是幹什麼呀!”母親撲了上來,死死地拖住了女兒,生怕女兒甩手而去會招致父親的更大發作。
“放開她!你給我放開她!叫她給我滾!給我滾出去!”花有道失卻了領導的尊嚴和做派,朝著老婆暴吼著,未等老婆鬆手,三步並作兩步搶上去,揮起巴掌照準女兒的嫩臉噼裡啪啦地猛抽了起來,一邊抽著一邊吼著,“王八羔子,你給我滾出去!永遠不準再進這個家門!只當我沒有生養你這個不孝的東西!你要是再敢踏進這個家門,我就打斷了你的狗腿!滾出去!”
………【第二十四章 愛我就要說出口】………
24。愛我就要說出口
花瀾服從著父親的命令,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湧著兩眼的淚,走出了客廳,離開了家……
女兒離開了家,住進了報社宿舍樓,一走就是二十天。花有道沒有料到女兒會絕情到這一步,沒有料到女兒竟會真的一去不復返,既傷心透頂又無可奈何。其間差遣妻子去報社找女兒勸了幾次,全然都是無用功。老實木訥的妻子非但沒有勸回女兒,竟然幫著女兒說起話來。花有道不甘心和女兒的攤牌是最終結果。決定放下老臉屈尊登門,親自去造訪女兒,再一次做做女兒的思想工作,希望女兒能夠懸崖勒馬迷途知返。
報社生活區八號樓一單元二號是套破舊不堪的小房子。一房一廚一廁,簡陋得無法再簡陋。原是報社裡的一個獨身老使用的。老死在了這屋裡,之後便再也沒人敢要這套房子。花瀾急於找個安身落腳的地方,二話不說便接受了後勤處的安排住了進來。並且自己動手,把這套簡陋的小房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星期六這天,花瀾把和天生的雷打不動的約會,第一次安排在了這個簡陋的小屋裡。小屋裡燈光明亮。飯桌上擺滿了花瀾親手燒製的菜,再加上兩瓶啤酒和~瓶紅葡萄酒,使小屋子顯得非常的溫馨。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聽著錄放機裡播放出來的優美的音樂,其樂融融,有滋有味。
花瀾之所以把天生請進自己的這個臨時苟安的小屋,還有另外的一層意思。那就是要把自己和曹輝的故事坦誠地說給天生聽,因為她覺著不能再瞞著他了,瞞的時間越長她的心便越是不安。
她一邊吃著,一邊對他講著自己和曹輝的故事。從花曹兩家的關係講起,講到了兩家父母的亂點鴛鴦譜,講到了曹輝對她的追逐,講到了她對曹輝所有的感覺。講到了她和曹輝的斷然分手,講到了她和父親鬧翻了臉被父親趕出了家門。並且第一次告訴他,她的父親是民政局的局長。她講得很坦然很從容,一邊講著一邊觀察著天生的神態。
起初天生聽得很平靜很理智,但是聽完了全部故事的來龍去脈之後,天生的神態起了很大的變化。迷惘、疑惑和驚異。各式各樣的表情全寫在了那張冷峻的臉上。她的故事幾乎擊潰了這個從來沒有經歷過類似的情感故事的粗獷的垃圾漢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放下了筷子,停下了吃喝,沒頭沒腦地問了這麼一句。
花瀾被他突如其來的發問問懵了,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我是個一無所有的垃圾人,是個不值一文錢的黑人。為了我,你跟人家翻了臉,為了我,你和老人翻了臉,這值得麼?你叫我怎麼對得起人家?怎麼對得起老人?怎麼對得起你?我這不是成了罪人麼?”天生陷入了深深的內疚之中,再也擺脫不掉那種負罪感。他實在弄不明白花瀾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和人家那個百萬富翁分了手,為什麼要和自己的父親鬧得那麼僵,難道就是為了我這個垃圾人麼?我有什麼值得她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有什麼值得她這麼不顧一切?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是罪人又是什麼?花瀾呀花瀾,你對我的這個愛真是太沉重了呀,你叫我怎麼承受得起呀!你叫我今生今世怎麼去承受你的這份情義呀。說來說去,這個垃圾漢子的深重的負罪感不在於別個,而在於怕自己對不起花瀾的那份愛那份情,花瀾為這份愛為這份情付出的越是多,他的負罪感便愈是強烈。
“我的天生哥,你好糊塗呀,什麼叫值得什麼叫不值得?愛情能用值得不值得去衡量麼?我不是跟你說過麼?為了我和你的這份愛,我可以豁出去一切!包括我的生命!這就是愛的價值,你懂麼?”
她總算聽明白了他的意